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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过于纵权最终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们会惹上麻烦的。”“好了,性交本身没错,”乔接着说,“但是,让小孩观看却有点不道德,得等他们懂事以后才行。”
莱廷的观点与我国开国元勋们的思想与智慧相去不远。汉密尔顿、麦迪逊和杰斐逊这些人物认为,我们都不是完美无缺的人。因此,他们发明了一种三权分立、相互牵制与平衡的政府,目的是为了控制人性中不够完善之处。莱廷明白这一点,但不敢肯定年轻的白宫研究员是否领悟到了。
1973年夏天,我来到中国的一个村庄,一个几乎没有什么美国人到过的世界,听当地一位精瘦干瘪的领导介绍情况。这是我们那年白宫研究员实地考察旅行的最后一站。7月23日,我们到达广州。川流不息的自行车流在洁净无垢的街道上悄然滑过我们身旁。偌大如斯的一座城市却依然这么清洁,这么静谧,简直让我吃惊。中国人还带我们去了其他大城市及旅游者通常驻足之处——北京的故宫和长城。在一所简陋的乡村医院里,我们观看了一名妇女在针刺麻醉状态下做了20分钟甲状腺手术。手术一结束,她站起身来,喝了一杯柠檬汁,然后走着出去了。在沈阳,我们参观了一家机械厂。那个年代中国人的衣服都带棉衬里,外面引着线,没形没状,也不分男女,因此在厂里很难分出男人与女人。我们听说,工人们一周工作6天,偶尔有假日,但没有休假,每月工资相当于52美元,除最高级管理人员之外,包括领班和管理人员在内所有人都是这样。尽管条件恶劣得会让美国工人组织罢工,可他们似乎心满意足。
我们的导游中有一位54岁的教授,曾在美国上过学。他对我们说,在他的早期职业生涯中,他工作只是为了升官发财,给学生灌输的也都是书本知识,使学生只知道去搞个人奋斗。他和学生对实际知识和社会道德都知之甚少。后来爆发了“文化大革命”,这位教授被下放到农村。在那里,他说他首次进行了“诚实的劳动”。“在此之前,我一无所知,甚至连种棉花都不会。我这个曾经教过不少高才生的人,还得重新接受农民的再教育。”他说话时脸上浮起庄严的微笑。我听到年纪较轻的白宫研究员大发感慨。我自己因为在百事可乐装瓶厂参加过体力劳动,因而对此反应平静。
中国给我印象深刻的一点是没有多疑症。尤其是在访问过莫斯科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我们的中国导游似乎不像其苏联同志那么恐惧。他们没有不断地搜查我们的行李,没有限制我们的行动,或者阻止我们拍摄照片。然而,有两件事十分突出地贯串在我们的中国经历之中。你可以问北京、广东、沈阳或者是任何一个村庄里的普通人:“你过得怎么样?”回答照例是一成不变的微笑和“很好!在毛主席的领导下,我们有了缝纫机、收音机、自行车。”在如此巨大的国家,思想控制得这么彻底,真让人惶然。第二条铁的定律是,中国官员承认有缺点,但决不承认有错误。
一次,我们在中国与苏联之间的黑龙江沿岸参观时,我问导游能否参观一下军事基地。他宽厚地笑着对我说不可能,原因是爱好和平的中国在多事的边界不设基地。在参观一所寺庙过程中,我们突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转身看到两架米格…19飞机正飞上天空,显然是从附近机场起飞的。“那是什么?”我问我们的导游。他继续平和而安详地凝视着前方。“什么是什么?”他回答。讨论到此为止。
在村里,满脸皱纹的老村长给我们讲了话。他解释了他和他的人民是如何实际上只用双手就凿穿了山石而找到了沃土的。然后他们又把碎石运上山修梯田,以保持土壤不流失。就在他们刚完工时,天连降大雨,冲走了他们完成的一切。但是,在毛泽东思想和他的小红书武装下,他们又从头开始干了起来,直到建成了这片富饶的家园。队长邀请我们一块吃顿饭,尝尝梯田里的收获。饭菜——我尽可能判断得准确些——是带点肉卤的小米饭,外加一种叫不出名的蔬菜。我们的主人承认说,饭菜很简单,但是有营养,而且会和毛主席的智慧一起,给我们以力量。
饭后,他站起身来说,他很抱歉没礼物送给我们,但他想让我们收下一小块刻了当日日期的石头,这块石头是从梯田里拿来的,饱含着村民们衷心的深情厚谊。利奥夫克上校站起来说,他给主人们带来了礼物。说着,他拿出一只购物袋,分发快乐笑脸的小徽章、圆珠笔、尼克松就职像章及其他小装饰物,这样做使人联想到从印第安人手里购买曼哈顿的情景。村长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说:“你们给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却给了你们那么少。请谅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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