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剂不见效果,反而生出意外,可要你的人头作保啊!”……
吕鹤年主意已定,不听那些乱哄哄的激烈反驳,他说:“既然大帅信得过我,那我吕鹤年就情愿以人头担保。既然大家都已见大帅的病阴不敛阳,至少可以肯定此病为少阴之症。我想现在最好的办法,不外是清热养阴,只有这样才会让大帅的病情立见奇效!”说罢他把目光投向守在一旁的都显峰,不料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姨太因听了吴督办的话,这次再也不肯轻信魏有轩等老中医的鼓噪,她力排众议地说:“既然大帅认可吕先生,那就按他的主意行事!”刘参谋长和苏副官见吴督办的姨太发了话,也当众支持吕鹤年。魏有轩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一个在双河镇人微言轻的外地人,竟一意孤行地压倒了他们这些在古镇上行医多年、德高望重的名医。不过他见姨太和刘参谋长、苏副官都出来支持吕鹤年,也只好不再多言了。
吕鹤年在灯下草成一方,魏有轩等人看时,发现他所下之药并无任何奇特,仅仅只是几味寻常草药:党参五钱、白术三钱、乾姜一钱、附子仁一钱、灸草一钱、大枣五枚。
魏有轩看了又看,却不肯说话了,只是唇边浮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他把这处方依次传给都显峰和麻一谷,只听卧室里响起一阵狐疑之声,忽听张汉臣不屑地叫道:“如果这种药也能医治大帅的重病,我倒从此不当中医了!”
吕鹤年却不理睬,只对姨太说:“请照此方服下三剂,我想大帅病情就会有明显好转。”姨太马上吩咐刘参谋长说:“马上派人抓齐药来,当夜煎好请大帅服下再说。”刘参谋长哪敢怠慢,急忙让苏副官连夜操办去了。
吴督办服药翌日,天色微明时分,有人将睡在厢房里的吕鹤年叫醒。他睁眼一看,原来是追他返回双河镇的苏副官。吕鹤年吓了一跳,揉揉惺忪睡眼,以为他又是来兴师问罪,却见苏副官满脸堆笑地说:“吕先生,大帅已经好了许多,此时正在吃饭呢!不知您是否要过去看一看?”吕鹤年心中一喜,慌忙随他前往正房,果然见吴督办已能坐起,正倚在榻上让姨太喂粥。吕鹤年顿时感到满室生辉,多日弥漫的阴云顷刻散去,刘参谋长也面带笑意地迎迓他,说:“吕先生,前日之错,请不必挂在心上,现在大帅已经见好了!”前次在后院里指着鼻子对他大骂的年轻姨太,这时见了吕鹤年也千恩万谢地说:“吕先生果真医术高明,如今大帅的昏睡和呕吐症状全都不见了。只是他仍在不时的便血屙稀,身体弱得不行,不知该如何处置?”
《手相》3(3)
吕鹤年这才发现前几天守在吴督办床边的魏有轩等老中医已经退到隔壁,都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吃茶。吴督办见了他,虽然脸色灰白,但已露出了笑意。吕鹤年验过他的稀便,发现便中仍然带血,不过失血已明显减轻。他心中渐有底数,便来到吴督办面前,再看他的手相,沉吟片刻才对姨太和刘参谋长等人说:“不急不急,再容我加减几味草药,服下以后,大帅还会更有起色。”他当即在昨夜处方中加入鹿角、杜仲、枸杞、巴戟四味,再让苏副官去抓来煎成汤汁。吴督办服下以后,又昏然睡去了。
吕鹤年又去厢房休息,前几日受到吊打的折磨,仍有心身疲惫之感。几日早饭之后,他都悠悠而眠。不觉到了下午,苏副官又来叫他,这次他的神色有些紧张,他不说吴督办病情,只说:“吕先生,太太喊你去呢。”吕鹤年心里有底,并不慌乱,来到正房门前,只见刘参谋长在那里等候着,说:“大帅的便血已经停止,这是好迹象,可是不知为什么却又添了新病?”吕鹤年也顾不得多问,便随他们走进了吴宅内室,只见魏有轩和那些老中医们又陪着神色焦急的姨太守在吴督办的床前。大家见吕鹤年匆匆而入,便有人幸灾乐祸地窃窃私议,姨太却将吕鹤年拉到床前,指着在床榻上左右翻腾,坐卧难安的吴督办说:“吕先生,今晨大帅的病情本已好转,下午又止了稀便。这本都是你的功劳,可是不知为什么服用你今早的汤药以后,大帅忽然变得面色发红,眼里有了血丝,而且他烦躁得连觉得睡不成了?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魏有轩在一旁眯眼冷笑,摆出超然事外的神情瞟着已成吴宅主心骨的吕鹤年。那些老中医们也一个个冷眼相向,有人说:“这样烦躁下去,大帅的病情又难保不危重起来?如今可是旧历除夕,莫非大帅就这样带着重病过年吗?”吕鹤年这才听到帅府外面大街上已经响起了大年夜那爆豆也似的鞭炮之声。想起今夜他不能与远在数百里外的老母相聚,心中不免泛起一丝酸楚。但是吕鹤年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过年,急忙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