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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上你们也拦不住,谁在乎那一点爵位!”
“大迢。”辛云川抬起一只手示意打住,他不怒而威,大迢虽仍忿忿,但也退回了原位。
“宁相。您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我们的回答。事到如今,不是一些赏赐就能掩过去了,还请宁相代为向圣上传话,来日还是在金銮殿下兵刃相见吧。”
宁筱庭点点头:“我早知如此。不过仍希望两人能三思,我将在此住一夜才回宫,明日,等待两位最终答复。”
他看到辛云川与段华熹似乎是默认了,于是起身道:“既然两位无异议,我便先告退。”他已经走了一半,忽然回头道:“听说我的大女儿也随着起义军东征西战,我倒有些想她了。”
第44章 风起云涌
宁西锦尚无准备好以何种表情与何种姿态去面对宁筱庭,后者却已然站在了她面前:“宁西锦。”
连名带姓的称呼喻示了他们之间的隔阂与越来越深的鸿沟。
宁西锦有些慌张地搓了搓手:“爹。”
宁筱庭冷笑:“受不起。想来日后待起义军攻下京城,我这个前朝旧臣还要依仗你这位建立新皇朝的大功臣。我们宁家还得靠你救命罢。”
宁西锦对他的冷嘲热讽无言以对,所谓话不投机,真是半句也嫌多。
宁筱庭亦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叹道:“罢了。你我父女不同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这个情势,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今日来见你,不是想来和你争吵的。只是有一事须得告诉你知道。你母亲的灵位在你离京不久后搬进了灵安寺,我请寺里的住持替她超度,在她灵牌前点了长生灯,每逢冬至清明,自有寺内的沙弥替她诵祝祷告。当年你母亲走时,我未能去送一程,今生今世都负她良多,这样做纵不能抵去过去所造罪业,但总归也是我一番心意。你来京两年,也就两年未曾祭拜过你母亲,此番趁京城尚未变天,随我去灵安寺拜一拜你母亲罢。”
宁西锦看着宁筱庭,这个负心的男人如今满脸歉疚诚恳,连日来的奔波与国难当头的窘况令他疲惫不堪,他向来注重仪容保养,此时鬓边却多了几缕飘萧的白发,到底是老了。
宁西锦没有告诉他,陈行关破后她曾去过落脚山祭拜苏兰衣,只是这几年来兵荒马乱,她的坟又无人祭扫,坟头上的荒草都长到了半人高,而那片地也成了一片乱葬岗,四处是荒冢,苏兰衣的坟早湮没在其中,找不到了。
宁筱庭还在等她的回答,宁西锦想了想,灵安寺离此处并不远,这个时间,辛云川应该在营后练兵,她来回一趟的时间恰能赶上辛云川收兵,或许还能带些灵安寺的素斋予他尝一尝。
于是她便应了下来:“好吧。你等我收拾些东西。”
“不用了,香烛冥纸,我都特意齐备了。你这就跟着我走吧。”
这样热切的宁筱庭让宁西锦无端端滋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然而她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她带着这心绪翻身上马,终于忍不住往后一看,只见练兵的营地上覆盖了黑压压的一片铁甲,辛云川的银甲只在其中倏忽闪了一下,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回过头来:“走吧。尽早赶回来罢。”
灵安寺离此处并不远,父女两个一路上沉默寡言,纵马到了寺前,有小沙弥上来牵住他们的缰绳:“施主,寺内不得纵马,请下马。”
寺内的住持早迎了出来,将他们引向一条小径:“女施主的灵位安置在后殿,施主请随我这边来。”
宁西锦一路走去,只觉得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然而环顾四周,却又是花木扶疏曲径通幽,一派安宁平和,她正四顾,前方的住持忽然停了下来:“施主,到了。”
宁西锦在沉思中被猛然打断,心里一惊,抬起头,眼前并不是什么后殿,而是一处僻静的竹林。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抬脚正欲走,前面竹林里慢悠悠地转出了一个人影:“西锦。”
一别已经年,那人的身形拔高了不少,从前宁西锦笑他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今日这孩子终于长成了少年。
陆仲之也在以审慎的眼光打量宁西锦,道:“你难看了许多啊,又黑又瘦,辛云川是没有给你吃东西么?”
宁西锦没有搭理他的挑衅,沉着地问:“把我骗到这里来,是想拿我威胁辛云川?”
“我当初就说过,宁相的两个女儿,大女儿的心机城府远远超过小女儿,果然如此。”这话却不是对宁西锦说的,陆仲之转向宁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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