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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创作在我国发展较晚,还很稚嫩。如果我们想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赶上甚至超过西方(科幻)的发展水平,我认为,如果我们没有科学哲学的武装。就会象一个失去武器的角斗士,是永远不可能有成功的机会的。……要提高我们的科幻作品的思想内涵,没有丰富的科学哲学知识是不可能达到这个目标的。同上,77页
第六卷:科幻与科学 第二章:科学VS宗教(1)
第一节:科学与宗教的关系
第二节:对象化处理
第三节:拓展式处理
第四节:解构式处理
第五节:调合式处理
第一节:科学与宗教的关系
科学永远要面对宗教,而以描写科学为核心特色的科幻文艺,也无法回避科学与宗教的关系这一话题。不过,直到今天,就是在现实生活里,科学和宗教如何相处,仍然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而笔者能够提供给读者的,也只是科幻作品里围绕这个问题的几种观点,并不是最终的答案。
现实生活中,涉及两者关系的第一种看法,就是认为科学与宗教水火不容,此消彼长。并且,科学代表先进一方,无论经历多少波折,最终会战胜宗教,成为社会主导力量。十八、十九世纪,西方科学界的一些人出于急于从宗教约束中脱离出来,确立科学独立地位的目的,大力提倡这种观点。比如赫胥黎便是这样的斗士。而在尖锐的社会斗争里,一些政治力量更是突出两者之间的矛盾,比如在法国大革命时期,拥护科学还是拥护宗教并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思想问题,而是不同政治立场的划线问题。
读者一定会注意到,这一观点正是当今中国社会的主流观点。对于一个后进国家,出于急速摆脱蒙昧落后现状,追求现代化而大力提倡科学,本有其合理性。而宗教又并非中国的主流文化,批之代价很小。对于宗教与科学的关系问题,中国人几乎听不到来自宗教这一方的声音。这些原因,都导致了在中国公众的心目中,科学与宗教形成绝对对立的印象。
严格来说,这一观点并不全面反映客观现实。特别是在此类宣传中,不仅有许多过激之处,甚至有偏离历史真相的地方。比如,布鲁诺案例一直被用来渲染科学与宗教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历史学家却告诉我们,职业神甫布鲁诺被判火刑的原因是他宣传了异端教义,而非因为他宣传科学。达尔文提出进化论,本是受自然神学的影响。他在《物种起源》里也曾引用基督教教义,但此书的汉译本为了突出它的反宗教色彩,竟然将这些地方作了模糊处理。(约翰H布鲁克《科学与宗教》287页译注)
第二种观点,是认为科学与宗教各守各界,互不相干。科学不能越界来解释人生意义,善恶美丑一类问题,而宗教也不能越界解释自然规律。它们满足人类的不同需要,不可或缺。
持这种观点的人,多认为在历史上与科学对抗的,不是“真正的宗教”,而是体制化的,拥有既得利益的宗教机构和神职人员。他们喜欢举的一个例子就是,新教国家的科技水平普遍高于天主教国家,因为新教更提倡自由思想。再比如,在普通教育里取消“创世论”,改教“进化论”,意味着一大批神学教师要面临失业。这些具体利益的冲突才是科学与宗教冲突的背景,而从纯精神领域来说,科学与宗教并不冲突。
今天,除了极少数宗教国家外,当今世界所有现代国家在制定有关政策时都遵守这一前提。
第三种观点,则认为科学与宗教是互补的关系。比如,西方最初的一大批早期科学家都是在宗教精神的感召下研究自然的。他们认为,自然是上帝创造的又一部《圣经》,而研究自然正是在阅读这本《圣经》。象牛顿、伽利略、哈维这样的科学家,每当他们揭示出某种自然规律时,总会深深地感受到造物主的神奇。他们所创作的科学著作,经常围绕某些宗教教义展开,并且使用大量宗教术语。
即使在今天,在科学界里已经彻底排除宗教影响的情况下,最尖端的科学研究仍然是产成类似宗教情怀的沃土。宗教感情产生的重要基础,就是面对宏伟、神秘的大自然产生的敬畏感。科学发展确实起到了破除这种敬畏感的作用,但那往往只是针对普通大众。不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们,面对的自然现象非常有限。人们不需要知道宇宙的尺度,或者恐龙在什么环境下生活。而常识涉及的有限自然现象,又差不多都能够找到确切的科学解释。人们知道喝生水得病是由于水里有病菌,知道天下雨是大气中的水气凝结,诸如此类的科学常识,加上围绕着我们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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