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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即刻出悬瓠,侧击汝、许晋兵后路,并已命慕容尘部接应。”
慕容评望了望李洪,李洪点点头:“悬瓠是晋人水陆粮道交汇处,呃断此点,敌军必然首尾难顾。”
慕容评站起身来:“请回复二位贤侄,老夫即刻出兵!”
悬瓠,白水缓缓流过。
这里是粮船的终点,也是粮车启运的起点,此刻,舟船杂错,车马纷纷,晋军正在忙碌着。
“杀!”
李洪大喝一声,几万鲜卑铁骑,呐喊着卷杀过去。
晋军人未及甲,马未及鞍,尚未成列,已被燕人冲了个七零八落。一支支燃烧的火炬,抛向粮船仓廪,白河上下,火光冲天。
伞盖之下,慕容评神色轻松地摇着白羽扇。
“禀太傅,粮台晋军已经肃清,这是晋颖川太守李福的首级。”
慕容评闭上眼睛,他不喜欢血腥。探子继续报道:“许昌、陈郡敌军前来接应,见粮台已焚,正在匆忙后撤。”
李洪一横刀:“粮台被焚,敌军胆落,我军铁骑利在掩袭追逐,此际正该乘胜追杀,毕其功于一役。”
慕容评眉开眼笑,羽扇一挥:“就依将军,追击!”
燕军胜了,自白河至许昌,遍地晋人遗尸,许昌、汝南、陈郡,都已飘扬起燕国的黑旗。
此刻上庸王正坐在许昌的听事厅里,志得意满地听着李洪的禀报。
“我军克复三郡,斩获九千余级,晋朱斌败退寿春,朱辅退到彭城,不敢复出。”
上庸王扬声大笑,他很少笑得这样畅快明朗过:“太原侄真是神人啊!吩咐下去,中原四战之地,未必能够久居,速迁三郡豪强富户之半于幽冀,以实根本。”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笑容也一下子诡异起来:“不愿迁徙的,可自愿缴纳九百贯领票安居,这笔款项,就不必让太宰、吴王他们知道了。”
河阳,燕军大营。
中军帐里,慕容恪和慕容垂相视而笑:“贤弟料敌料势,乃令太傅拙棋成巧,成此大功。兵法所云,使贪、使诈、使愚、使计,不过如此耳!”
慕容垂笑着摆摆手:“仁兄不要过誉,若非仁兄行文,以小弟的面子,恐怕调动不了我那位叔父大人啊!”
慕容恪沉吟着:“以贤弟之见,下一步该怎么走?”
慕容垂站起身,在帐中来回踱着步:“敌人的棋子尚未成局,不好轻言进退,下一步怎么走,就看吴人的举措如何了。”
淮南。
一行仪仗缓缓地进入合肥城中,城外,旗帜相望,联营数十里不绝。
“征西移节合肥,拥军十余万,中原形势,当可期望焉。”
逍遥津上,王珣面对短桥长水,感叹不已。
谢玄板着脸,一声不吭;郗超看看天,又看看河水,嘴角浮出一丝讥笑。
王坦之忽然直起身来,随手揪扯着柳叶:“征西身虽北行,却将霸府由东府移到了姑孰,又让右将军桓豁监扬州、桓江州都督荆豫八郡诸军事,前日又奉表朝廷,自求扬州牧,录尚书事,行止如此,岂进取之道、士民之望乎?”
王珣愕然失色,阻止不及。郗超凝望王坦之半晌,缓缓说道:“子无多言,吾自有计。”
言毕,匆匆而去。
望着郗超的背影,谢玄幽幽地叹了口气:“征西虽有内顾之心,未尝无进取之志,顿兵徘徊,实是计策未定之故。只恐彷徨过久,内外俱失啊!”
“桓温顿兵合肥不进,且移文建康,自求录事,敌智未坚,多疑少决,机不可失,我军该过河了。”
燕军大寨中,慕容垂正向慕容恪建议着。
慕容恪点点头:“是该过河了,传令罢。”
官渡,军渡。
河水缓缓,帆樯弥天,舟子的号子声,彼此相和,远远传了开去。
慕容恪停车岸上,凝神不语。
“兄长所忧何事?”
慕容垂牵着马,走到太宰身侧。
“西陲虽云计定,犹有隐忧,愚兄无一日能释怀啊!”
慕容垂俯瞰河水,长吁一声:“逝者如斯,计不可追,如今西陲安危,也只能听天了。”
长安,秦殿。
“燕晋交兵,叠岁不解,鲜卑倾巢南下,河北空虚,正是我进取之秋啊!”
王景略的声音里,掩抑不住兴奋和激动。
苻坚,这个声闻遐迩的秦王,并非世人想像的胡服虎面氐豪形象,却是个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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