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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
记忆中从不曾留意的一幕,那对远远凝望的深眸,此刻重现,我只是满嘴苦涩。可笑我当时只道朋友来捧场,又是弹又是唱,满心欢喜,尽力表现。
莫漠,你好傻,难道你没发现你身边的男孩早已心不在你了吗?他爱上了你最好的朋友,你却为他嫁了他爸。不值啊莫漠。生命充满悖谬。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刚刚电话里康平这样冷漠,却原来,一旦知道真相,我也成了莫漠这段执爱的陪葬。
将吻未吻
“怎么了旖旖?”见我眉头紧锁,安谙关心地问。
我甩甩头,忍不住呻吟,“头好痛。”
“躺一下,嗯?”他不由分说一把抱起我,“你现在好瘦。比上次从医院回来我抱你,又轻好多。”他口气里满是心疼与宠溺,“说好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为什么不听话?”
我任他抱我进他房间,放在他的床上,头真的好痛,太阳穴如有针刺,一下一下牵痛整个头。“安谙。”我叫他。伸手握住他手,“你去哪?别离开我。”
“我去绞条湿毛巾给你擦擦脸,你看你,小花猫一样样。”他轻轻笑,拍拍我脸,“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我拉住他,“别走。安谙,别走。”
哀哀望住他,眼泪又不自主滚下来。安谙,我好怕,怕一个人待着,怕一个人承受。安谙,我好累。没有人生下来就坚强,没有人生下来就安于孤独。即使有一天我终要重回孤独,可此刻,你在身边的此刻,安谙,别走,陪在我身边,哪也不要去。痛苦浮凸而出,如大块绵延不决高原般向我压来,痛得我说不出话,只是默默流着泪,哀哀望住他。
沉默中他读懂我所有想说不能说的话,躺在我身边,环住我肩膀,柔声道,“好囡囡,别怕,我哪也不去。就陪在你身边。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我跟你一起承担。你再不会孤独,也再不用强扮坚强。”
他的话如符咒,头还是痛,却有心安。我紧紧抱着他,慢慢由颤抖到平静。好累啊,好累好累啊,即使明天就分开,但那是明天的事情,此时此刻,我什么也不想想,好累啊,好累好累啊,此时此刻,我只想在他怀里,静静沉睡。
倦意袭来,我阖上眼,从来没有过的疲惫与找到短暂依靠后的安然,再也撑不住,不去想莫漠和康平,也再没力气去想,就那样偎在安谙怀里,睡了过去。
如果能这样子在他怀里安睡,不去管那些现世烦忧,未来在哪里又将如何,统统不去管,只是这样子在他怀里安睡,即使再不醒来,该有多好。
这一睡就睡了好久。待醒来,日已西斜。去沁园春是来不及了,所幸艾姐一向对我很好,待会儿打个电话相与一声就好,酒店却不能不去。那大堂经理刻薄得不是人。转眼身侧,是安谙安恬的睡脸,秀美的轮廓,睫毛微卷,即使在梦中,也紧紧握着我一只手,好像怕一松开,就失掉了我。我想起《甜蜜蜜》里张曼玉对黎明说的话,我希望每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你。是她的理想,微薄而渺小,亦是我的。
离去酒店还有一段时间,不想动,虽然头已不痛,可还是好累,好累好累,虚脱一样累,就那样静静躺在安谙身畔,微欠身,侧头看他的脸,贪婪而迫切。
睡下时没开空调,屋子里有些热,他额角有微汗,发隙亦被汗濡湿,终是忍不住轻抚他脸,一点点拭去他的汗。以为他睡得沉,却还是惊动他,睁开眼,睡意不掩眸中清透,静静望着我,宁定而喜慰。
这样子一醒来就看见你,在我身边,真好。他说。
我浅浅一笑,将说未说“我也是”之际,他手探过来,抚在我唇角笑窝处,你又笑了,多么好。他的指腹温暖而有力,一点点抚过我脸上轮廓,最后停在我唇边,他的眼睛从未如此刻晶亮璀璨,离离摇曳又像春水朝天边漫涨,层层淹没我,如蛊惑。我不再能呼吸,不再能动,在他此刻灼灼目光逼近下,垂下眼睑,不敢看他。却能够感觉他在一点点靠近,那灼热的温度,口鼻中呼出的每一口气,几乎将我融化。反应在身体上,却只是僵硬,僵硬,僵硬,僵硬得连呼吸都要止歇,几近窒息。
他是想吻我吗?我默默存疑,渴望混杂着恐惧。想起那个男人的吻,落下时只是觉得恍惚,猝不及防的,待反应过来后没有激动亦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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