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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抖开一个小布袋。嗡嗡声中,飞出许多只蜜蜂,迅即奔向三人头顶。原来那些水星乃花粉炼制的糖浆,用以逗引蜜蜂。三人还不知怎么回事,已被蜇了个面如蟠桃,苦不堪言。
沈婆婆微一怔,从兜中翻出一道符,亮火摺点燃,凑鼻前一个哈欠,打出一团黑烟。众人立觉恶臭扑鼻,司空图三人知烟中有毒,立即屏息。少冲情知将死,反坦然受之。正将昏去,忽觉异香阵阵,如麝似兰,头为之一醒,只见蒙面女子葱指连弹,洒出无数点水星。司空图师徒三人以为她放毒,料想魔教妖妇的毒只有更加厉害,便拼命屏住呼吸,不久即窒息昏去。
沈婆婆见自己的法术一遇这个神仙一般的人物丝毫不能施为,惊骇得磕头如捣蒜,取解药与少冲服下。少冲渐觉舒服,对这蒙面女子又是仰慕又是感激,道:“谢谢神仙姐姐!”蒙面女子嫣然一笑,道:“我不是神仙,年纪也比你大多了,做你阿姨还差不多。”少冲心道:“你的声音比百灵鸟还动听,体态婀娜胜过二八佳人,举止间行云流水,武功出神入化,那还不是天女下凡?”这话他可不敢出口,以免唐突佳人。
绿衫少女道:“小乞丐,你叫我一声‘神仙姐姐’,我连你穴道一并解了。”少冲心道:“你占我便宜。”说道:“呸,我年纪也比你大多了,你做我丫头还差不多。” 绿衫少女怒道:“小乞丐找死!”蒙面女子叫道:“绿萝不要打岔!”别了她一眼,命沈婆婆道:“把癫蛊和以烈酒种入邢红棉体内。”
沈婆婆道:“蛊酒渗和,神仙莫救,就是老婆子我的解药也不中用……”说至此见到蒙面女子严厉的眼神,立即住口。低头取了一撮粉末,放进酒杯中,渗酒调匀。走到天井,灌入邢红棉嘴中。邢红棉虽不知癫蛊为何物,料想不是好东西,但穴道被点,也由不得她不服下去。
少冲却吃惊不小。癫蛊乃以蛇埋土中,取其菌制成。中者神智昏乱,笑骂无常,醉后忿狠愈凶,俨如疯子。司空图本就悍内,再有这么个疯婆子日夜相伴,那苦头可有得受。
蒙面女子见诸事已了,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走吧!”绿影乍闪,飘然出屋。蓝孔雀、绿衫少女也跟着而去,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万籁俱寂中仍听到那女子的幽幽歌声:“……谁道闲情抛掷久,惆怅还依旧。旧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楼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少冲听她歌声凄美,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似怨鬼夜哭,弃妇饮泣,凄切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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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婆婆怕邢红棉找她算帐,不等她穴道解开,便自早早离去。少冲等到四肢渐能活动,撑着身也出了庄子。而司空、邢红棉等人兀自昏迷未醒。
他知苗岭一带泉水都有蛊毒,一路上滴水未沾。这一日到了一个小镇,便到酒店讨口水喝。掌柜的心眼好,将客人吃剩的饭菜施舍给少冲。少冲蹲在角落吃完,正要离去,一抬头,望见酒楼上临窗坐了一桌人,饮酒正欢。座中人无一不识,竟是“酒鬼”秦汉、何太虚及师父铁拐老。少冲大是惊奇:“师父怎么跟秦汉同桌而饮?”又想何太虚为人奸险,师父可别上他当,连忙大叫道:“师父,徒儿在这儿!”连叫三声,哪知师父只向下望了一眼,并不理会。
不久三人自酒楼出来,何、秦二人骑马,铁拐老在后一瘸一拐跟着。少冲急步上前扯师父袖子,道:“师父,你不认得徒儿了么?我是少冲啊。”铁拐老望着少冲,说道:“你不认得徒儿,我是少冲。”说话一字一顿,大异平常,望向少冲的眸子也黯然无光。
少冲一想这个眼神在黎镖师的眼中看到过,后来又在马啸风的眼中看到过,一件极可怕的事浮上心头,不禁退了几步,呆呆的看着铁拐老。何、秦二人按辔驻马,面带诡笑。少冲泪水在眼中打转,欲哭道:“师父,你怎么了?”
铁拐老突然暴喝一声,身形陡闪,铁拐打在何、秦二人所骑的马身上。二马受惊立奔。少冲身子一轻,已被铁拐老挟着向另一个方向疾奔。远远的听见何太虚叫道:“老家伙发狂了,啊,不对劲……”不久马蹄声转回,显是二人追了上来。铁拐老专走崎岖的山路,转了几个弯,已看不见了二人。这里山高林密,二人一时倒难找到。铁拐老见有个山洞,便进到洞来。
少冲喜道:“师父,我还以为你中了‘脑神蛊’呢。你没事就好。”铁拐老道:“冲儿,你不要说话。事在紧急,我须照为师所说的做。”少冲见师父从未有今日这般严肃,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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