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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没有“一元虫”,温约红纵是“活字号”的商手,要解毒也徒呼奈何。
可是就在他把蔷薇将军阻上一阻之际,他已连掠带扑、连跌带滚的跑到了那枯井边,全力一撑,往下一跃,咕通一声,落入井里去。
蔷薇将军追到井边之际,温约红已落到井里。
于春童并没有马上俯身下去探窥。
三缸公子毕竟是温家好手,他如果出现在井口,目标太大,只会让对方方便下手。他拾起一颗石子。
扔入井里。
半晌,通的一声。
——井很深。
“好,你以为你躲进去,我就抓不了你,杀不了你!”蔷薇将军狞笑着,抄起他那柄一度给砸飞的扫刀,一割一引,枯树哗啦倒下,他一手抄住,倒根插入井口里!“我砸死你!砸不死你,也困死你!你中了黑血,根本没有力气撞开这棵树。你等着成为井里枯骨吧!”于是,井口便让那一株枯树根干塞堵住了。
冷月下,瞧于春童的神情,仿佛觉得很满意。
他缓缓走过去,身后还跟了几只苍蝇。他在被切断了咽喉的影子将军身上,再斫了五六刀,确定他已死尽死透了,然后才开始吐血。
血带微绿,象在月华下镀了层粼光似的。
之后他又走向“乳房”。
走进“乳房”之后的他,趋上前,俯下身,爬过去,带着浓烈的酒味,向惊恐其已、惊惧无尽的小刀,放柔了声音说:“我又回来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救你了。救你的人都让我杀光了,没强奸你之前,我还真舍不得死呢。刚才我真怕我就这样死了,那就放过这样一个玉洁冰清的好姑娘了。”
他拧拧小刀的玉颊,象跟一个稚儿调笑似的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恶千年。我才没这么容易死。你心中也许在骂我是骗子、强盗、叛徒,甚至是毒蛇,可是你们在我心目中,只是一群笨蛋。”
他一面褪下裤子,随手一抓,在手心里捏死了三只苍蝇。
他把蝇尸连同脓汁往小刀裸肤上吹落;许是看得过瘾,他桀桀笑道:“我就象一只讨人喜欢的苍蝇,老缠着你,不肯放过,是不是?”
他又在扯她的头发了,扯得她秀颔直往后仰,“嗯?”他凑过去,问。然后他关上了大门,把冷月关在外面。
五十八、剐了你好吗
对一个男子汉来说,不是怕失败,而是怕根本不让他打就宣判他已经失败。在良知和真理的绝对死寂里,或是爆发,或是毁灭。
冷血的情形,恰好就是这样子。
冷血一向狠,但现在他狠不了。
他向来敢于拚命,可是现在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他剑法高,武功好——但那有什么用?此际,他残破的身躯,只怕还打不过一条小小的游鱼。
他本来心高气傲,可是,这一次,他才刚刚接手一件大案,到今天,只连累了他要救的村民,只害死了救他的恩人,还害得一直照顾他的女子饱受凌辱。
而他,只有在旁“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他现在想拚,却不能拚。
连求死也不能。
——也许天下事还有一件比‘失败”更令人放弃抵抗的,那就是死亡。所以,当一个人真的“想死”的时候,他已经没什么不可以干,没什么不敢干,没什么不能干的了。
——世间还有比“毁灭自己”还需要更大勇气的事情吗?
偏偏世上选择“自我摧毁”的人多,以这种大无畏的勇决来行大事的人,却不多见。冷血现在,却不是勇气的问题。
他体内仿佛五行颠倒、乾坤逆错,心脏已跌到丹田、肝脏取代了肺腑、胃部象是吞了一斤的铅和一棵不会开花的铁树,他的下身似是浸在泥塘里,变成了一株莲藕,上身冒在池面上只是一颗冒在池面上的头颅。一阵急寒、一阵惨热,使他觉得既不是在人间,亦不是在地狱,而是他变成了一条蛙蛇,还是一条腹蛇,已钻进了他的衫内。
他完全不能动弹。
但全身肌肉都在颤动。
——“黑血”的毒,加上“红鳞素”的药力,还有“一元虫”的冲击,使他奇经八脉,全都倒错凌乱,十分难受。
他没有选择。
他甚至不能死。
——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禽兽般的蔷薇将军如何奸污小刀姑娘。
本来血气方刚而且意兴风发的冷血,而今痛心疾首而且生不如死,他觉得,从一开始,这件事轰轰观烈,双方争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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