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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这种事情已不能令冷血和小刀惊讶。
惊讶的却是:那影子不是影子——那是刀。
黑色的刀。
人形的刀。
——活的刀。
蔷薇将军的大扫刀,依然大割大引。
可是,那把影子刀,仍象他的影子一样,他到哪里,刀就追到哪里。蔷薇将军就象是在跟自己的影子搏战。
他以月色洗险。
以夜色为敌。
就在蔷薇将军与影子将军决战之际,三缸公子全身都剧烈的颤动起来。他迅疾的在衣襟里掏了几颗药丸,吞服下去,并以指疾戳自己身上要穴,默运玄功,脸如紫金,汗出如浆——冷血最是明白:那是着了“黑血”后的反应,三缸公子正竭力与毒力拒抗,而冷血自己也乍寒乍热,时如在釜中,时如入冰窖。至于小刀,她已把希望,全寄托在影子将军的身上。沙岗是她爹爹身边的众部将中,与她私交最好的两人之一。她不相信他会出卖她。他果然没有出卖她。他正跟蔷薇将军苦拚。不但他拚得舍死忘生,连他的影子也拚得如痴如醉。两人在月下,厮斗出各种形状:有时象一堆连结的乱石,有时象两只负伤的猛禽,有时象妖魔一样,只在冷月下亮出黑刀,暗夜里闪耀白刃。他一定要赢。小刀内心狂喊。不能败。月如钩。两招刀。一黑。一白。黑如影子。白如月色。白刀如月,切割着小刀活下去的希望。黑刀如影,有光的地方它就描绘着光的轮廓。不管黑刀白刀,能杀得了人的就是——好刀!喀喇一声,大扫刀被影子刀的折拗处扳飞。
蔷薇将军喝了一声,人已掠入“乳房”。
他一手扯起小刀的黑发。
一掌就斫了下去。
影子将军怒叱,掠入,他的身形比纸还轻,“住手!”他乍见小刀裸裎的身子,雪玉无瑕。
他一掠入屋里,月华顿灭,影子立消。
——他的影子刀缺乏了光,力量大减。
蔷薇将军猛把小刀一推。
小刀撞向沙岗。
沙岗接个满怀。
蔷薇将军巳同时掠近,左手掌沿往影子将军咽喉一抹,右手舒臂往外一引——影子将军立即飞跃出去。
——他在跌出去的同时喉咙迸喷出一抹厉红。
不过,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他那只“青色的手”,还是击中了蔷薇将军的左胁。然后他才飞了出去。
咕咕,那是血水不断的、不住的、不停的从影子将军被割开的咽喉里流出来的声音。——他倒在井边,这声音跟井里蛤蟆发出来的鸣响很有点相似。
蔷薇将军以手作刀,割断了影子将军的咽喉,更把他引飞出去,正得意间奇%^書*(网!&*收集整理,还是中了一记“青砂手”。
——伤得不轻。
他青着脸。
甚至绿着眼。
他半口气也不歇。
他立时掠向三缸公子。
——他还有一个敌人。
他跟了惊怖大将军这许久,有一件事他是学得最为透彻的:——敌人未断气之前,仍然是敌人。
——只要有敌人在,一点也松懈不得。
他攻向三缸公子。
三缸公子猛一妙手,就把剩下的一口酒埕子扔了过去!
五个七、骗子、叛徒、毒蛇和笨蛋
——温约红毕竟是“老字号”温家的人。
——岭南温家,毕竟是以毒名闻天下。
——刚才温约红虽然来不及在淋他一身的酒里下毒,但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这埕酒里下毒?到底,温约红能在几只飞近他的苍蝇身上布毒,虽然不是剧毒,但亦教人惊惧。蔷薇将军是聪明人。
聪明人通常都怕死。
于春童也不例外。
他一矮身,透过那埕急啸飞掷的酒。
——…当酒掷碎在“乳房”门上,酒溅四处,于春童才诅咒了一声,知道自己又上了当:以三缸公子的性情,要是这酒真的布下了毒,他断不会乱投胡掷,不理毒酒万一害了小刀或冷血的!
——所以这酒一定没有毒!
他是白闪了。
白躲了。
所以他更不能放过三缸公子。
——必杀温约红!
酒埕子只把于春童的攻势阻得一阻,蔷薇将军又攻向三缸公子。
温约红已中了毒。
而且流了血。
——中毒再加上淌血,毒力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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