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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子就是当场拿刀把我捅了我也心甘情愿,没有二话。”
……
三天后古月荃一个人走了。
当杏儿去找他的时候,东厢房已然是人去屋空。炕上放着一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是杏儿不久前刚刚给月荃洗过的……杏儿腆着大肚子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又是眼泪滚滚。她觉得自己的心向下沉落着,在一个黑洞洞的所在里飘荡,无以归宿。这眼泪真的是如她后来所说:“哭的比尿的多了。”
她知道这一回月荃真的是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为她分担忧愁和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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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晋中女人的悲喜剧
这天深夜,张婶家的院门被人敲响了。张婶披着衣服出去开门,她迎进来的是海子娘。没等古海娘说话张婶就猜出来:是杏儿要生了。
张婶跟在海子娘身后走进杏儿的房间,看见杏儿正在炕上打滚儿,满头满脸的汗,从她的嘴里发出的喊叫声已经不像是人发出来的了,简直就像是一只母狼,听着都让人��没拧�
海子娘沉着脸立在炕沿儿边。
张婶站在海子娘的旁边默不做声。她一只手用一根小铁棍一下一下地在油灯的捻子上挑,把油灯的捻子挑得很高,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把剪刀放在灯上烧。这是一种最原始的消毒方式。
在疼痛的间隙,杏儿睁开眼看见张婶手里的剪刀寒光闪闪。
“张婶……你要做甚?”
“给你接产。”
“你可不要害我的孩子……”
“哼!你还配有孩子?”是婆婆恶狠狠的声音。
“张婶……你帮帮我。”
“你别怕,杏儿。我给孩子剪脐带。”
漫长的等待。
杏儿的眼前是两个倒着的身影,就像魔鬼似的在油灯灯光的映照下晃来晃去,摇曳着。渲染着恐怖的气氛。
疼痛把杏儿的感觉模糊了,眼前的倒置的景物和人的影子全都变形了,变得陌生和充满敌意。
持续的疼痛转变成了一阵阵的剧痛,把一切都冲淡了。
张婶就用这把剪子把孩子的脐带剪断了。张婶把孩子的两只小脚并在一起拿左手提起来,腾出右手在婴儿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哇”的一声那婴儿就哭出来了。
婴儿湿漉漉、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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