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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队由燕京大学领导。集合地点为前门外天桥。 传单上只涉及反对华北自治,争取救国运动自由,未对政府攻击。学生出校即遭军警拦 截,学生冲出,到南长街口,警察又持水龙向学生喷射,为学生所夺,放水反射,警察 四散而逃。
大队至天桥集合后,就地召开市民大会,吁请抗日。呼口号散传单,市民给予同情 支持,争送茶水等。队伍游行至前门大街,遇二十九军武装巡逻队,拦路不许前进,领 队向前交涉,二十九军军官回答:“你们是对的,但我们匀奉上级命令,不得不拦。” 相持5个小时,学生队伍遂分两路,一向宣武门西行,一向前门北行。西行队伍至宣武门 始知门闭不得入,清华女学生陆璀爬入城门,欲扭门锁开城,为军警所执,第二天即释 放。清华、燕京收队先归,其他学校同学守坐城外,相持至夜。寒风侵逼,学生终日挨 饥忍冻,晚9时后始拟收队,分往东北大学及东城各学校投宿。军警乘黑夜之中,皮带、 刀背交下,学生多有受伤。事后检查,重伤者75人,轻伤者297人,被捕者8人,失踪者 25人。
两次学运正面史实虽仅如此,但其波涛动荡至为壮阔。天津(12月18日)、南京 (12月19日)、西安(12月18日)、上海(12月14日)、广州(12月12日)、济南(12 月16日)、长沙(12月18日)、武汉(12月17日),各地大中学校纷纷响应,游行罢课 请愿,反对华北自治,释放平津学生,讨伐殷汝耕。一个月间风潮扩至35个城市,游行 示威次数多达65次。是最为普遍的一次鼓动宣传运动。
“一二·九”学生游行之时,土肥原贤二伪作群众挤在人群中观看,第二天即在 《满洲日报》上发表言论,称“此次运动是受国民党和共产党鼓动的。”土肥原的言论 也许是他的猜测,或是有意这样解释!国民党鼓动自己的国民反对自己,似是不通。说 是共产党鼓动领导则是真的。高桥坦武官于第二次游行翌日向宋哲元提出控告,指控北 大校长蒋梦麟、教授胡适操纵学潮,要求驱逐蒋、胡离开北平,并惩办预防不力之军警。
第二次示威运动之后,学生中大部分主张作第三次游行,但未被学联会接受。学联 会接纳了清华、燕京学生要求,组织扩大宣传团,向平汉线附近乡村宣传抗日救国,此 议在第四次学联大会中通过。
扩大宣传团系由平津学生联合会共同组织,分五大队,下分大中小各队及排班,再 设常务、交通、组织、总务、纠察、调查、救护各组,悉采取军事化组织领导与方法。
各队预定1月8日在固安会齐,召开大会。全团学生达3000人,但宣传成绩不佳。民 众参加听讲者,好奇者占95%,同情者只占5%。固安之会因宣传口号,发生左右派之争 执。
右派主张,宣传口号只限抗日,左派主张宣传抗日并用倒蒋及打倒一切帝国主义。 右派愤恨共产党人从中利用,退出宣传团。左派将所余团员重加整编,约定1月10日会于 保定。但两日之后,各队均被冀察政务委员会便衣探警分别截回。各团返平后与燕京、 清华,东北大学等团体合组为“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其组织采取民主集中制,实行 列宁路线。1936年1月人数为300人,9月发展到1200人,占大学生总人数1A10,此支有组 织有纪律的志士,逐渐成为在共产党领导下的、掌握北方青年地下工作的核心。
“一二·九运动”的前十天,中国共产党发表了抗日救国宣言,呼吁工人、农民、 兵士、学生同心抗日。“一二·九运动”之后,中共再度发表告全国学生民众书,对华 北学运备致钦敬,并请工农兵学不问信仰与否,一律共同参加抗日,组织国防政府。恰 与军警用封禁拘捕手段对付学生成为鲜明对照。青年心理,何去何从自可明了。日本逼 取自治,原想防中国赤化,今日反使中国共产党势力深入华北,全民抗战思想深入人心。 日本人的失算不在国民政府之下。
中国近代史有两个明显的特殊现象,为世界上其他国家所鲜见。一个是学生运动, 一个是汉奸现象(汉奸现象下面再谈)。中国近代史中学生运动迭起,世界各国学生运 动都不像中国学运有其鲜明特点,有其鲜明的社会性、时代性、民族性。一个王朝的更 替,它的前奏都是学生运动。学生运动之后若干年这个旧政权消亡,以学生运动提倡的 新思潮,以政党或政权的思想体系建立新的政权。
举例说:康有为、梁启超“公车上书”,康、梁作为参加殿试学生,率百余名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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