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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求见何应钦,何应钦已于前一天躲到西山“休息”, 由军委会代表侯成出面见学生代表。学生愤怒,又听到燕大、清华同学皆被关在城外, 则分两队,一赴东城,拟在外交大楼示威,一赴西城接应燕大、清华同学。其后游行情 况据“密勒氏评论报”记者报道:西边队伍行至西单牌楼,遇警察11人,被拦截并放空 枪,捕学生数人,领队员任凭警察拳击脚踢或皮带鞭打,既不还手,也不退缩,前仆后 继,和声婉劝警察,一同爱国,警察多被感动,任其过去。东边队伍出王府井大街遇军 警,以水龙放射,朔风凛冽,领队员几成冰酱,学生亦多受伤,而秩序整齐,纪律如故, 外人旁观,皆寄同情,且为中国叹息。
学生应付警察自有技术,先以传单向其解说,次则高举双手苦求警察勿加干涉,并 说:“我们都是中国人,应该站在一块儿,千万莫打我们,希望你们跟我们一同打日本。”
有一领队被警察打倒,第二领队立刻上前,大队仍然向前拥进。警察报以静默。沿 途观众,皆知除队长及长官外,警察心里实皆同情学生,且佩服学生之爱国与勇敢。
12月9日之前,学生酝酿示威游行,当时北平警察局长陈继庵略闻风声,但不知详情, 因其职务关系,不得确实情况不便上报。这时北平市长已由秦德纯接任。12月9日这天陈 继庵得讯立即派出警察拦阻学生,按照以往惯例,学生队伍可能在警察的驱赶之下而散, 可是此次无法昔比,警察不肯卖力,学生队伍组织严密秩序整饬,发展声势无法遏制, 陈局长才不得不慌忙去报告秦德纯。
陈继庵在卢沟桥事变北平弃守后,继任伪北平警察局长,他也做过一件好事,即宋 哲元率部撤离北平之时,弃留文职及未通知到的军政人员一万余人。陈继庵在一个月内 将这一万人速改成北平户口,以免受人迫害。然而在“一二·九”时,是陈首先下令警 察殴打和拘捕学生的。
陈报秦后,秦德纯马上向宋哲元请示,宋无可奈何地说:“军队都没办法,学生又能怎样?”令秦妥善处理。
秦德纯的回忆录《海噬谈往》曾较详细地谈到“一二·九”。当陈继庵向秦报告时, 游行队伍已准备到东交民巷(一说去政整会大楼,一说去日本使馆)。1935年东交民巷 使馆正值日本国为值更年,日本得知学生游行消息即派机枪封锁住东交民巷路口,游行 队伍到达东交民巷北口(现在正义路北口)时,日本军人已经在高处架起了机关枪,只 等游行队伍进入使馆区即开枪扫射。
秦德纯回忆录中讲到,当时他得到消息,估计学生游行队伍一到东交民巷,日本军 人必然开枪,必然发生流血事件,学生血肉之躯必遭无谓牺牲。当时天寒地冻,为学生 免遭杀害,秦决定派二十九军官兵用水龙在北口阻止学生游行。据说执行军官曾下跪, 跪请学生队伍勿进东交民巷,并传达秦德纯的要求,要求学生到景山南门集中,秦市长 接见学生。当时,学生代表陆璀等要求代表游行队伍进入东交民巷,并表示学生游行示 威就是要求政府抗战,抗战就要有牺牲,牺牲就从我开始吧!
秦德纯还布置军警,警卫日侨商店,以免学生冲击扰乱引起外交纠纷和日方寻找借 口,其实秦把学生水平估计过低,他们已不再是义和团。他们不再是喝了符水舞着大刀 向洋枪队冲去的义和团。中国人在成熟。大部分学生后来都集中到景山南门听秦市长讲 话。
据秦回忆,学生秩序良好,官方用面包馒头茶水等接待游行学生。秦市长首先表示 自己也是爱国的,并且随时在准备抗击外辱,要求学生劲气内练,储为大用。讲话得到 学生鼓掌欢迎。
“一二·九运动”,因请愿书未能面递,同学又多受伤或被拘捕,学生愤无所出, 决议10日罢课。12月11日,东北大学学生9人又被拘捕,清华同学人心惶惶。13日,南京 发表冀察政委会消息,学生疑此将为变相冀东自治,乃发动更大规模示威游行即“一二 ·一六运动”。
“一二·一六”之游行,其事前准备较第一次远为周密,其队伍行动概用军队部属, 参加单位有44个,人数达7775人(12月9日参加人数约700余人)。规模之大实为空前。 从其组织指挥情形而看,系出自富有社会斗争经验者之手。12月16日,原为冀察政委会 举行成立典礼之日,因学生示威游行,延缓两天。12月16日学生游行情形如下:示威团分五大队,第一队由东北大学领导,第二队由中国学院领导,第三队由北京 大学领导,第四队由清华大学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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