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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罕正好上楼来,听到女儿说这没见识的话,接口道:“今年路修通了,阿爸带你坐车去昆明玩。”
玉蒽忙起身行礼,默默退后几步站在下首。
刀昭罕也不避讳女儿,过来把吴崇礼拉怀里,从肩膀捏到小腿。
“今天又没去找康朗依杰?”
“懒得走。”
康朗依杰认为吴崇礼体质弱又躺太久,寻个借口要他亲自去班宇寺找自己拿药,权当锻炼,再辅以推拿按摩,能很快恢复强健。
吴崇礼却别有心思。瓦期最重要的活动是传授佛法,老人们每日要去寺里献花供奉,每隔七日还要穿戴整齐去听佛爷讲经。皈依了的老人一身白衣不容亵渎,吴崇礼实在怕遇上他们,今天又是听经的日子,他自然更不会去。
“其实你也不用去听经。”刀昭罕晓得他在躲什么。
吴崇礼豁牙:“晓得,我没那个资格。”
摆夷人的等级有两种,一种是世俗的,贵族和平民;一种是宗教的,皈依者和普通人。瓦期听经当然以宗教等级区分,吴崇礼这种连“献佛经之摆”都没做过、平日更不礼佛不敬佛的人,老人们是连多看他一眼也不愿意的。
刀昭罕正给他揉捏手,见他撅嘴嘟唇,忍不住笑,把他手抓到唇边吧唧一口。
“玉蒽在呢。”吴崇礼吓得挣脱开来,飞记眼刀以示警告。
个把月好汤好肉把吴公子养得唇红齿白,黑漆漆的眼珠在长睫毛里一闪,这记眼刀比媚眼还招人。
刀昭罕强压心火。康朗依杰明示暗示的意思他其实明白,为着吴崇礼身体计,他已几日没做那事,时刻告诫自己不要乱发|情。可怀中这个精怪就是无处不风情无处不挑逗,跟这种精怪在一起要保持静心委实不容易。刀昭罕气闷,于是抓着人肩膀使力捏了几捏。
吴崇礼被捏疼了,奈何小玉蒽在一边已露出紧张之意,他只得强忍着保持愉快而享受的微笑。
第二天一大早,吴崇礼还在梦中,就被刀昭罕摇醒。
“今天你得去找康朗依杰。”
“哦,”吴崇礼睡得迷糊,看刀昭罕已起身穿衣,揉揉眼问,“你要出去?”
“去勐达商议公路维护事宜。”
“晚上回来吗?”
“若今天回不来,或许明天、后天。”
吴崇礼飞快爬过去,勾着刀昭罕的腰往下拉:“明后天才回啊!”
“你今天要去见康朗依杰……” 刀昭罕有点嫌弃自己那东西,才蛰伏几日,就忍不住了么?
“你要去几天呢。”吴崇礼晓得他全身上下的想法,一面隔着裤子舔湿那个活泼的家伙,一面轻声诱哄,“我们快些,免得耽误你上路。”
说是快些,真男人又怎么甘心快些?
待吴崇礼神清气爽蹩进八角亭,已是午后,康朗依杰刚为一个男娃娃刺完文身。
男娃娃是第一次文身,康朗依杰的药力拿捏精准,他刚把工具收拾完,鸦片药劲也过了,娃娃清醒过来看见腿上的蛇纹高兴得跳。
吴崇礼看得稀奇:“不疼吗?”
“回头人的伴侣吴少爷,怕疼不是男人。”男娃娃的阿爸恭敬行礼。
男娃娃笑得欢快:“阿爸说康朗依杰调配的颜色里都加了药,不疼。”
康朗依杰打他一巴掌:“憨娃娃,回去不能沾水可晓得?十天后再来。”
“晓得,晓得。”
待那父子俩走了,吴崇礼突发奇想:“给我也文一个。”
康朗依杰似乎没听着,摆出药篮子,招呼吴崇礼坐下。
摆夷医术重在推拿和草药,吴崇礼却怕推拿。
康朗依杰不比刀昭罕,刀昭罕下手揉搓为主,揉得人缠绵起意还能乘机干点别的事,康朗依杰出手却是要让你骨头错位般下力。吴公子当然晓得这样于身体才好,但他从来是“且乐身前一杯酒”,想方设法要逃过推拿。
他不愿意坐下“受刑”,围着康朗依杰转了几圈,且跳且笑:“你看,我没事了。”
康朗依杰见他眉间□盎然,晓得“头人夫夫“又行好事了,只不过人已恢复得七七八八,自己也不好再置喙,见他怕推拿,也就不强求,只恶作剧地给他汤药里添上两味清心泻火的苦藤。
日子就这般随着连绵的雨水哗啦啦溜来又溜走。
这天刀昭罕从勐达回来,带来一个好消息:滇缅路即将全线贯通。
吴崇礼且不信:“真的要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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