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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紫菀不是白嫁给山神了吗…… 怎么会这样的! 那个山神,它为什么不满意,紫菀可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儿啊。 它到底为什么不满意紫菀! 香茅子呆呆的看着前方,连辛茂偷偷把她唯一的菜团子抢去吃都没发现。 陈婶娘忽然拍了一下腿,“看我这记性,还有个事儿,是村长让我来告诉们家的。村西头二郎家的牛丢了,村长说让吃完饭,大家一起去给他们家找一找。” 牛丢了,这在椰溪村绝对算是头等大事。要知道,一个村子总共也没有几头牛,这可是巨大的财富和劳动力。 “怎么会丢了牛?”辛大娘不能理解,平时二郎家把牛看的死紧,别说摸一下,多看一眼他家都能在旁边念叨几句。 “那谁知道。二郎差点把他家栓子打死了,幸亏村长给拦下了。这不召集大伙帮忙进山找找。 二郎说,如果能找回来,今天帮忙去找的人,家家有份,都能跟他家借一次牛使唤使唤。一会们吃完饭就去村西口啊,大伙都在呢。” 听到还有使唤牛的机会,辛大娘立刻答应了,“行,我们两口子都去,放下饭碗就去。” 陈婶娘见目的达成,就打算走了,临走前,她又跟辛大娘低声说,“刚我来的时候,有人说估计是山神发脾气了,不满意紫菀小娘子,才下来吃了二郎家的牛。” 听到这话,辛大娘的脸色不好看了,“这么说不是往死里逼刘家?要是二郎家的牛真丢了,他怎么肯跟刘家善罢甘休。” 陈婶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谁说不是呢,我看这事啊——且没完呢。” : 山神不仅吃牛 记挂着二郎家的牛,辛娘子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看着辛崀放下筷子,她也抹了抹嘴,眼巴巴的瞅着辛大郎。 辛崀是个不太擅长说话的男人,刚才他听见了陈婶娘的话,也算是默认了。 他磕磕鞋穿上,“带着棍子和火把。” 辛娘子知道这是当家的同意了,连忙答应着,手脚麻利的开始捆松脂,缠了两个粗大的火把出来。 一面叮嘱香茅子,“带着弟弟在家睡觉,关好门。警醒点,别睡成死猪一样,看爹回来叫不开门捶。” 香茅子点点头,几次张开口又闭上,她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 辛娘子就问她,“啥事?” 香茅子说,“娘,上山找牛时留意一下,万一要是看见紫菀,就接她回来吧。她胆子小,指不定怎么哭呢。” 辛娘子看了看香茅子,良久,长长叹息了一声,“好。”算是答应了,只是表情有些难看。 香茅子高兴极了,立刻手脚麻利的拣碗洗刷,努力的表现着。 辛崀则带着辛娘子往村西去了。 香茅子指挥辛茂洗小手小脚丫。没有父母在跟前,辛茂向来听话,因为他试过几次,香茅子是真的揍她的。哪怕他事后告状,让父母揍回来,下次香茅子还是照揍不误。 辛茂洗完手脚,香茅子就撵他上炕。然后利用灶头的余温热了一壶温水,回来给爹娘洗漱用。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缸里的水都没有了。她暗中记着明天早起去打水,不然被后娘发现,又要撺掇她爹揍她。 然后她就拴好门窗,和衣躺在弟弟旁边。 又过了一会,她迷糊的睡了过去。 香茅子是被一阵「唏唏嘘嘘」的声音给弄醒的。 这声音非常奇怪,有点类似扒鸡窝的黄鼠狼,可又不完全一样,比那个声音要大。 香茅子立刻警醒了,奇怪,鸡怎么不叫?! “谁?!”香茅子低喝了一声,那个声音还在摩摩擦擦的,似乎没听到。 这是什么时辰了?怎么爹娘还没有回来。 香茅子咽了一口口水,蹑手蹑脚的下地,扒着窗缝往外看。 今天恰好是十五,月亮如一个洗炼的银盘一样,高挂在天边。把院子里照的清越明亮。香茅子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色的身影从院墙擦过。 那个身影有点像香茅子看过的野猪,可是要比野猪大几倍,它的背脊甚至高过院墙。 明亮的月光照见它宽厚的脊背,高高的耸起,上面还有硬硬的黑毛。 这是什么,狼,还是豺?怎么会怎么大。 香茅子死命的咬着嘴唇,手指紧紧的扒着窗愣,唯恐发出一点声响引起那个怪兽的注意。 那个怪兽似乎在墙角翻找什么,然后它一仰头,一只蹄子在它嘴角跳了两下,「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在静夜中传的很远。 那是邻居家的猪,几口就被那个怪兽吃掉了! 香茅子的眼睛瞪得溜圆,那头猪邻居喂养了大半年,已经很肥大了,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被几口生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