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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东西,如同刚离开大兴安岭的那一次回头,正襟危坐的白熊身旁,是提着一竿子烟枪露出熏黄的牙齿和些许不分明的鼻毛,邋遢到无人能及却驼着背隐隐说些什么对着他招了招手的齐二牛。
一曲作罢,齐武夫沉寂了片刻,赵檀与马海超相视一笑,各自拍了拍齐武夫的肩膀,他们都知道齐武夫打小承受过多少别人一辈子都不曾经历过的压力。那生死难测的山里,有几个人敢和一头狼一头黑瞎子或是野猪王拼命。
齐武夫淡淡微笑,一时间颇为理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也不知是潜意识里捏词造句,还是豁然开朗的一种新欢,齐武夫念念有词地朗声半念半唱起来:
醉翁的红脸烧红了天,
酒香又在哪边闲。
醉翁的胡须飞扬了边,
酒水何处又生鲜。
山林的风儿拍他的脸,
心里没了酒杯沿。
望望天,看看边,
哪处还在当歌弦。
都说他的醉意并非酒,
那是哪张红颜的脸。
都笑他已喝红了脸,
却是清醒题诗诀。
醉翁喝酒不在酒,
只因那张美人颜。
秋水瞳眸画满线,
合拢聚成一张脸。
醉酒当歌听不见,
轻轻思念那情缘。
醉酒当歌听不见,
轻轻思念那情缘。
他也已经闭上眼,
静静梦见那张脸。
醉酒当歌听不见,
她来为他起青烟。
语毕,继续灌上一口酒,齐武夫的脑海里头凭空出现在十一连里头第一次抱着沐夏花的画面与情景。这个自懂事以来没流过几次眼泪的犊子,热泪盈眶。
………【102…出发】………
() 三个人疯疯癫癫到半夜,都已经醉的有点儿不省人事了,谁都没有逞强开车,坐在车里头迷迷糊糊地打呼噜睡去了。
其中唯独还清醒一些是齐武夫,虽然头疼yù裂却不至于意识模糊,多少能看清眼前有什么东西,以及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东西。属于那种第二天醒过来能记得自己喝完酒以后还发生了什么事的类型。
坐在前排的驾驶席上,看着此刻天空上方与大兴安岭异曲同工的星空,平平淡淡地缓了一口气,虽然都是酒味,却也不那么分明了。
最后沉沉地闭上眼睛,酸胀略微发痛的太阳穴逐渐也没了知觉。
天光大亮,齐武夫还是在五点多一点儿睁开双眼,马海超如是,这个雷打不动能在四点半醒来的家伙今个儿延误了半小时,已经算是例外了。至于赵檀,舒舒服服的蜷缩在车子里头,没个能醒过来的样子。而捡起他那掉在地上的手机,却是瞧见好几条岳佳妮的短信与未接电话,齐武夫想了想,好心给岳佳妮发了条短信,内容无非是说昨天赵檀跟着他喝酒,醉了,所以没能看到她的短信接她的电话。岳佳妮也很快回来一条短信,说已经知道。
先是开着车回到“狼牙”,甄国峰看到安好的车子松了一口气,又瞧见后车厢里头还在睡觉的赵檀,脑海里琢磨着这伙人喝酒还喝了个夜不归宿,怪疯狂的。
马海超还要赶早训,便先去洗脸刷牙列队了,齐武夫喊醒赵檀让他先回马海超的床铺上睡,等赵檀真的已经脱光了躺在床铺上头合上眼了,齐武夫又对这厮一脸安详的犊子说道:“岳佳妮昨天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发了许多短信。”
“cāo?老子怎么忘了!”赵檀立马一个起身,从衣服里头翻出手机,看到了齐武夫发的那条短信与岳佳妮回的,才一脸苦相继续道,“哥们,你就别整我了,我这头疼死了,赶紧让我多睡一会。”说完,便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闭眼便打呼噜,半蜷缩着身子,与将本是给马海超盖的新被子纠缠在了一起。
齐武夫趁着还早便一个人走出“狼牙”,走了挺长的一段路才打到出租车,抵达南京机场,排了队便买到明天上午大早去杭州的飞机票。尔后在南京机场里的肯德基随意吃了些快餐,填饱肚子也不忘帮赵檀带一份,因为想到马海超已经吃过,而那里也没微波炉,帮他带了可能也只能吃凉的,想了想还是罢了,毕竟不是什么满汉全席。
原路折返,回到寝室的时候,赵檀已经醒过来,毕竟算上齐武夫来回与买飞机票排队的时间,也有将近四个多小时。将近要到中午,马海超可能也快从食堂里回来了。赵檀闻到香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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