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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价位开得还算合理,于是整个馆子里头的大学生占了将近三分之二,男男女女都有。
因为岳佳妮在晚自习,赵檀便也没继续握着手机不停地短信来短信去,那双无女不欢的目光随意扫了一下四周,虽然有几个靓丽也亮眼的大学生让他的眼神停顿片刻,却也没能让他如同以往那么肆无忌惮,这个微妙的细节齐武夫看在眼里,马海超同样没有遗漏,都心知肚明的不去戳穿。无非马海超在得知赵檀也有另一半的时候yīn阳怪气地说了句多少姑娘的贞cāo得以保全。
当时的赵檀哑口无言也无话可说,毕竟马海超这个xìng子怪癖的家伙难免吐出一句正常人会说出来的话,他有短暂的那么瞬间无法承受,于是选择沉默。
等菜sè上齐,赵檀开始动筷细嚼慢咽,齐武夫则开始埋头苦干,跟赶命似的,原本还想着有马海超陪着他绅士一回,转眼一看却发现这个戴上眼睛比他还帅些的变态杀人狂吃相与齐武夫基本如出一辙,两人低下头吃东西的时候有很大的可能xìng让旁人认作是同一个爹妈的孪生兄弟。
于是这一种上演着相对奇葩的吃饭方式,虽然大多大学生吃饭也喜欢狼吞虎咽,可大多人都会碍于馆子里头有一两个学校里头出名的漂亮同学而收敛不少,又或者是为了表现出足够的绅士风度。而齐武夫这一桌,赵檀吃的轻声细语,马海超与齐武夫则跟几顿没吃过饭吃的大筷夹菜,大口吃饭,大口喝汤,没有一点上馆子享受的模样,反倒是一些个通宵达旦敢工作泡了碗方便面胡乱地吃下肚子了事。
有种让常人无法接受的荒诞,可毕竟都是些个看上去比他们大了不少的人,这群大学生也只是小声议论窃窃私语,时不会传来几阵细微的笑声。
对外界任何与自己毫不相关或是相关的东西都可以做到免疫的齐武夫自然无所谓,马海超则早在“狼牙”里头练就一张扑克脸,让他一个月保持一个表情都并非多大的难事,除了偶尔抬头瞥了几眼正瞅着他的大学生,不论男女,他都还是那一个眼神,仿佛能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似的,吓的别人纷纷撇开目光,不敢再将焦距停留在马海超那儿。
等齐武夫与马海超吃饱的时候,赵檀不过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酒罢了,几个人似乎都没有在这种人眼嘈杂的地方喝酒的意思,赵檀也火急火燎地大致填了填肚子,于是结了帐又就近的在馆子里买了一箱青岛啤放进桑普的后备箱里头,一路开往下关区的边缘尽头,是通往“狼牙”的唯一一条国道,因为已是将近晚上十点,已经没有车子在这条道上经过了。
三个大老爷们把一箱青岛啤搬出来,坐在路边一人开了一瓶酒嘴巴对着瓶口便灌着,因为最忌讳喝闷酒,赵檀莫名其妙就吼了几嗓子歌。称不上走音,却也可能是没有伴奏以及荒凉的缘故,显得有点儿那么不入耳。
赵檀一阵哈哈大笑,齐武夫眺望远方的野草丛生与打麦场外的昏暗灯光。月牙一轮当空散发着些许光芒,整个夜晚在寂静里嘹亮,仿佛被赵檀的这一嗓子吼出了些许簌乱与不安。
没由来的思绪纷飞,回到大兴安岭里头,那个与白熊一同在山林里奔跑着喘着气也不怕危险与阻挠的rì子,那个哪儿布了陷阱,哪儿有大东西可以逮的知根知底熟悉的地方。那个空气清新到能闻出柏树绿叶上的露水,天寒地冻足以让整条上游的河畔结冰的地方。那个有一个胡子已经花白,头发也不剩多少黑sè光泽叼着一根青蛤蟆烟枪抽着烟吞云吐雾一屋子,窝在家里头拉着二胡唱着秦腔的老人。
不自禁思绪回归,天马行空的歌调在脑海中游了个遍,嗓子眼里的沙哑和沧桑无端躁动干燥,接连灌下两瓶青岛,齐武夫也不再沉闷,以压过赵檀唱歌的嗓音吼了几曲当初从齐二牛那儿听来的调子。
抑扬顿挫,沧桑有力,唯独少了一分齐二牛的神韵以及让人拉上一曲的二胡。可瑕疵虽有,终究被更多的光芒掩盖,齐武夫本就不高的嗓子眼里迸发出声线自然声沙的苍茫来,因为周遭没有灯光,没有高楼大厦。于是,满天星空之下,是三个大老爷们的世界,远方的打麦场的灯光逐渐暗去,狂风拂过杂草群,左右摇曳却根深蒂固,齐武夫呐喊着歇斯底里着,他又何尝不想念那个在大兴安岭里头不知生死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这个自己二十二年来不过喊了三声爹的家伙,越是经历,越是接触这个世界,与齐二牛息息相关的世界,他才知道这个默不作声只知道抽他嘴巴踹他屁股让他站桩扎马步把他丢进山里的老东西给予他的是多么冗长沉重的父爱。
那种无言以对甚至也无法言表出来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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