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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黑侵染,再无一丝余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八回:现场教学赵将军
金大郎思量了一夜。此生他是头次对自家厌恶至极。是以当金山来报“大爷,赵庄主来了”时,竟不觉浑身竟微微颤抖起来。
赵破虏大步进来,脸上难得带了笑意:“金兄,听说昨日少主就稳定了?如今只需将养了?”
金大郎微微点头:“正是这样。多亏虞小官人。”
赵破虏笑道:“正是正是,很该多谢虞小官人!少主有这样的朋友,赵某也可放心去做旁事。只不知少主醒了没有,赵某想去看看。担心这久,实实在在想看少主能一如往日地精神起来!”
金大郎强笑一笑:“此时怕是未醒。前几日都是辰时,虞小官人唤他用药……”见赵破虏含笑点头,忍着满腹的羞愧,把心一横,当朗朗抽出佩剑,微动手腕,把剑柄冲外。
赵破虏一怔:“金兄你这是作甚!”
金大郎把剑往前一递,交到赵破虏手里,哑声道:“我,实在愧对少主!”
赵破虏往后倒退两步,垂首盯着手中宝剑,又抬眼看看眼前强自忍愧的金大郎,声音陡然变沉:“且说来听听。”
金大郎忽然不知自家要从何说起,昨夜想了一夜的辩白说辞此时都觉虚伪,于暗卫来说,少主即命,只应行一个忠字。现下,无论他如何把田门对小郡主与金小猫的恩德摆出,都掩不住他与二郎兄弟的私心。
“那烟花笑……是我……分次下的!”饶是心头转过多少计较,金大郎终是把这话说出,甚至,此话方一出口,自家反浑身松快,唇角亦微微翘起,“赵将军,你就与我一个痛快吧!”
赵破虏面色微动:“为何?”
金大郎双膝跪地,闭口不言,只把后心让出。
赵破虏立了片刻,把剑一扔,冷声道:“你我同级,自不能擅行刑罚。你当与少主说明白。”
金大郎看赵破虏拂袖而去,自家扶剑站起,垂眼看着掌上被剑身划破之处,忽然落泪:“我竟不敢,竟不敢去见小猫……”抬眼复望向开合居,却见金山立在门外,面色凛然。
金大郎与金山对视良久,金山蓦然转身,偌大乐至堂,只余他一人。
金小猫今日却是醒的早。虞五宝亦早早把药煎好与他服了,现下六二正乐滋滋地与金小猫取蜜饯。
蜜饯是先头金小猫自家腌的,有杏有桃有梅子,还有西域带来的葡萄干,因怕犯潮,都装在一个铁壳木匣子里头,封得极严。
六二也爱这些,只金小猫怕他生了牙虫,便不许他多食,钥匙也收在身边。今日,却是虞五宝把钥匙与他叫他选蜜饯给金小猫垫口,六二倒似握了官衙宝印一般得意,特特在金小猫眼前把钥匙晃一晃:“七爷,你要吃那个?六二取来与你吃!”
金小猫斜倚引枕,微微颌首,杏眸含笑。因说话费力,他也不常开口。
“这许多呢!”六二捡捡挑挑,寻了一块桃脯,搁在口里尝尝,笑道,“七爷,这个最甜!那桃子还是咱们山庄送来的!”
虞五宝见六二只顾啰嗦,半晌都不与金小猫食,伸手把果脯匣子夺过来:“小六二,你家七爷哪样都吃,不需挑捡!”
虞五宝也挑了桃脯,捏着去喂金小猫,金小猫面上一红:“我来。”
虞五宝俯身,在金小猫耳边低低一笑:“那药还是五爷我喂的,怎的果脯倒喂不得了?小猫儿,你可莫要别扭……”
金小猫白了虞五宝一眼,张口把桃脯食了,闭着眼也不理虞五宝。
虞五宝挠挠头,兀自傻笑一通,搬个矮几坐在虞五宝跟前念书,把个《越人歌》翻来覆去念得连六二都会背了。
正念得起劲,就听开合居院门一响,金山引着太子与赵破虏两个进来。
太子一见金小猫,立时上前把虞五宝挤到一边,握着手道:“金哥哥,你好些没有,孤可是想你呢!”
金小猫把手紧紧,强出了声:“小猫……也很想……太子……”
太子见金小猫声音嘶哑,又知晓他大病初醒,连忙道:“金哥哥你莫说话。父皇叫孤来与你和赵将军讲话,叫孤好生学些。”
金小猫含笑点头。
赵破虏道:“太子殿下很该这样。多学一些最好。”又对金小猫道,“少主这样不妨事吧?可愿也听听?”
金小猫道:“好。一道吧。”
虞五宝一旁自顾郁闷,整日不见金小猫开口,今日一开口却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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