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页)
“哎呀,那可是辆好车。”小伙子说。
“好吧。现在我们上楼去看看你能不能把它赢到手。”
我们跟着他走进新楼,上了楼梯。他开了门,我们随后鱼贯而入,进入到那间又大又舒适的双人房间。房里的一张床的尾部扔着一件女式晨衣。
“让我们先喝点马丁尼酒吧。”他说。
饮料都放在远处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上,随时供人调配。那里还有一个调酒器、冰块壶和许多杯子。他开始调配马丁尼酒,同时按了一下铃,随即就听见敲门声,进来了一个黑人侍女。
“啊!”他说,一边放下杜松子酒瓶。“啊,听着!”他说,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一镑的钞票。“请你帮个忙。”他把钞票塞给那侍女。
“这钱给你,”他说。“我们打算在这儿玩个小小的游戏。我想要你去给我拿两件——不,拿三件东西来。我要一些铁钉,一把榔头,还要一把剁肉用的刀——一把厨师用来剁肉的刀,你可以到厨房里去借一把来。你能办到,对吗?”
“一把剁肉刀?”侍女瞪大了眼睛,两手紧握在胸前。“你是说你要一把真正的剁肉刀?”
“对。当然是真的。现在就办,请吧。你一定能替我弄到这些东西的。”
“是的,先生。我会尽力的。我一定尽力去弄到它们。”她说完就去了。
矮个子调好马丁尼酒倒进杯里,一一递给我们。我们就站在那儿喝着酒。那个长脸上长着雀斑和一个尖鼻子的小伙子除了一条褪了色的棕色游泳裤以外全身赤条条的。那位骨骼粗壮、头发金黄、漂亮动人的英国姑娘则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游泳衣。她从自己的酒杯上方一直端详着那小伙子。至于眼睛混浊、身穿洁白上衣的矮个子,容颜苍老而脚步矫健,他站在那儿喝着他的马丁尼酒,一边望着身穿浅蓝色泳衣的那个姑娘。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这家伙对这次赌赛似乎很认真,而且关于剁手指的事情好像也挺认真的。可是,天哪,如果小伙子输了的话,他真的把指头剁下来了呢?那可怎么办?那时候我们就非得用他没能把它赢到手的那辆卡迪莱克轿车送他到医院里去急救不可了。那倒是件好事。可它真是件好事吗?在我眼里,它是件愚不可及和纯属多余的混账玩意。可是,我算老几,怎么能够随便插手呢?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赌打得很无聊吗?”我说。
“我认为它很有意思。”小伙子答道。
“我认为它荒唐可笑,”姑娘说,“假如你输了,会有什么结果?”
“不要紧。我现在想想,我记不得我左手上面的那只小指头在我的一生中起过任何作用。它长是长在这儿,”小伙子竖起了那只小指头。“它长是长在这儿,可是它从来没有为我干过一件事。所以我为什么不该拿它来做赌注呢?我认为这个赌打得好。”
矮个子微微一笑,拿起调酒器来给我们的杯子里添酒。
“在我们开始以前,”他说,“我要把那辆车子的钥匙交给裁——裁判保管。”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汽车钥匙,把它递给了我。“那些证件,”他说,“车主的证件和保险单都在车厢里的袋子里。”这时黑人侍女又到房间里来了。她一手握着一把小剁肉刀——就是卖肉的用来剁肉骨头的那种刀——另一只手里拿的是一把榔头和一包铁钉。
“很好!你把我要的东西全弄到手了。谢谢你,谢谢你。现在你可以走了。”他等侍女关上房门,才把那些工具放在那张床上,说道,“该我们自己做点准备工作了,对吗?”他转身对小伙子说,“请帮个忙,抬一抬这张桌子,把它稍微挪出来一点。”
它是一张旅馆里用的普普通通的写字台——一张普通的长方形桌子,大约四英尺长,三英尺宽。写字台上有吸墨水纸,墨水,钢笔和一些纸。他们把它从墙边抬到房间中央。矮个子随即从写字台上移开了那些文具。
“现在,”他说,“来一把椅子。”他拿起一把椅子,把它放在桌子旁边。他的举止活泼,动作敏捷,活像他在孩子们举行的晚会上指挥他们做什么游戏。“现在,咱们来对付这些钉子,我得把它们钉好。”
他伸手取过铁钉,开始用榔头把它们敲进桌面。
我们站在那儿——年轻人,姑娘和我。我们手里端着马丁尼酒,看矮个子忙着干他的活儿。我们看他把两颗铁钉敲进桌面,让每一颗都露出一段在桌子的上面。随后他用手指试了试,看看铁钉是否钉牢固了。
“他以前一定干过这个活,”我心想,“这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