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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随水草而居,冬天挖土穴居。以狩猎为生,善骑,上下崖壁如飞,济江不用舟楫,浮马而渡。精射,每见鸟兽之踪,能蹑而推之,得其潜伏之所。以桦皮为角,吹作呦呦之声呼来麋鹿,射而生食之。野性未驯,食生物,耐寒忍饥,贪婪残忍,嗜酒而好杀,醉则缚而候其醒,不然杀人,虽父母不辨也……
天祚帝荒淫失道,责贡尤苛,逼其国人穷取以献。常遣使者,佩带银牌,称‘银牌天使’,率领着大批随从,到女真各部落去,猎取海东青和北珠,女真人从春至冬,冒着生命危险去五国部大海里捕捉。银牌天使每到一处除了榨取财物,还要女真人献美女伴宿,不问其有无丈夫或门阀高低,任意凌辱之,称之为";荐枕席";。女真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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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听罢,喜出望外。此后几次密谈,两人谈得颇为投机。童贯与马植约定:他与宋辽边境上的宋朝雄州知州保持联系,以待时机。此后,马植带领着随从,不断秘密访问女真部落,潜结女真举兵谋反,大乱辽国……
童贯欲将马植献计之事,速面陈徽宗皇帝,急返东京。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节 夫君来了
童贯做梦也想不到,此时东京有一个人期盼他的到来,却是一个妇人,原宰相王珪之子王仲山的小妾水氏。
这水氏原先是山东一个娼家女子,模样也只是平平,尽管对嫖客极力趋奉,却门前萧条。后来索性改了名,拿班做势起来,不肯轻易见客。及至见过的客,她必评头品足一番,什么张三不举,李四羸弱,贬得一无是处。她说的张三李四,其实都是假名。嫖客的确在她口中千金难求一个好字。奇怪,来求见的反而颇多,内中不乏王孙公子。一时间,真是车马盈门,络绎不绝,人言喧沸,水氏声价腾涌。
这桩青楼异事,传到宰相之子王仲山耳朵内,随即前往。
王仲山,原名仲端,后避端王讳,改名仲山。父亲王珪是神宗朝有名的宰执,王珪最懂择强势而顺,一贯顺承帝意,他上殿奏事称“取圣旨”;皇帝裁决后,他称“领圣旨”;传达旨意是“已得圣旨”,是出了名的“三旨相公”。王珪亦善弄词章,有《华阳集》,欧阳修赞叹为“真学士也。”仲山则寡有才情。但父子二人风流奢华,却是半斤八两。父子二人曾不约而同,与同一个女人通奸。
水氏有个习惯,见客前,必打听嫖客的身世来历,中意的晚上也留几个,多数打发出门。听说仲山是宰相王珪之子,水氏慕他相门出生,穷极富贵,第宅宏丽,莫与为比。便穷极心智,使心设计起来。
王仲山前脚刚撩进大门来,水氏倚着楼栏偷窥了仲山一眼,转身归房,背门对窗弹琴,听见有人跨进门来,道一声:
“我的夫君来了!” 立即起身迎接,双眼含媚,“此真我夫也!与我夜夜梦中相会的一模一样,我愿与你为妻。”
王仲山心里一惊又一暖,顿觉似一向相识的一般,含笑回应道:
“原来我妻混迹于此。”
如此见面,两个说得投机起来。水氏性情乖觉,在王仲山面前,甜言蜜语。水氏倾心与王仲山来往了多时,见还没有娶她的意思,她又动起心来。
此时正是春四月桃红李白的时节,水氏派人打听王仲山的正妻春游的时间地点,尾随而去。转过一个村庄,就是邻近山湾的一片绿野,不远处一个女人,年可三十八、九,身穿白绢衫儿,下面系一条绿纱裙子,上有本色绣花,雅淡梳妆,飘逸动人,貌似梨花。她手执铁锹,与几个仆妇在那里掘草药。
水氏指着那掘药女,故作惊讶:
“那个女人是谁?好不会妆扮,白衫绿裙,哪有这个配法?像个白骨精。”
说罢,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随行的王仲山听了,定眼细看,却是自己的妻子,做不得声,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妻子不会打扮。
踏完青回家,刚至南薰门,走不了几步,仲山听得身后有一相士唱了一句:
“闲花野草,也是前世的缘分。”
其实这都是水氏设下的笼子让仲山钻。仲山不知,见如此多的巧合机缘,遂纳了水氏为妾。
王仲山房中姬妾虽多,惟有小妾水氏最能为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且出语悦耳,最得仲山宠爱。家中大小事体,都由她掌管。
这水氏是冲相门的隆重威权,赫奕门庭而来的,可是她却没有享受相门荣耀的命。元丰八年(公元1085年),刚被纳进王府,当年王珪就去世了。遍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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