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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下午固定把天韵度假山庄的设计图发到他的内部邮箱,他也从没回复过。
休完年假重新上班时她的感冒已经痊愈,其实前前后后也不过只是一个星期的时间。
生活很平静,苏晓益忙着房子装修和结婚的事也很久没有跟她联系,她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在这个偌大的繁华城市里,一个人忙碌而平凡的生活着。
再见到云正临已经是两个月过后,那天是星期六,她在凌晨四点半接到他的电话,心急火燎的叫她起床,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就下楼去等他。
天上朦胧的月色和启明星还没有隐退,天有些冷,出门的时候她虽然随手拿了件薄针织衫套上,但还是觉得有些寒气侵体,幸亏他来得很快。
上了车她就迫不及待的问他,“出什么事了?”
见他没回话,更加急了,“是不是聋哑学校的孩子们出事了?”
他这才转头瞥了她一眼,“你脑子里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吗?”
“那你这个时候叫我出来干什么?”
“急什么,到了不就知道了?你还可以再睡会,到了我叫你。”
她的确是困,因为昨天刚收到从上海寄来的礼服,打电话告诉苏晓益时她正好在加班,那女人偏偏连一个晚上都不肯等,愣是在晚上九点半加完班后到她家来,结果看到礼服兴奋的不得了,叽叽歪歪的试到大半夜,又在她家吃了顿宵夜才心满意足的打包衣服走人。
车里在放歌,是一首以前没听过的英文老歌,旋律很好听,谨纾靠在车座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最后被云正临叫醒时仍觉得睡眠意犹未尽,隐隐听到耳边有鸟叫声,下了车才发现他们竟来到了郊外的山脚下。天还没亮,但是星星已经暗淡下去,东方开始微微泛白。
云正临从车里拿了件他的外套给她披在身上,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到景区里,这个时候景区的大门竟然是开着的,有人在里面等候他们。
他们坐缆车上山,他跟她解释,“在这座山上看日出是最美的。”
到山上的时候,群星已然隐没,天水相接的地方一条狭窄的橘红色长带连着淡蓝色的晨曦之雾仰躺于海平面之上,而远处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的大海浩瀚无边,海里有两三艘船扬着帆缓缓驶过,如同一幅会流动的青苍色水墨画,
等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那条橘红色带子的颜色开始越来越浓,并渐渐扩散,熹微的日光最终从黑暗里刺了出来,四周的云层仍是黑的,而那一抹光亮就像是翦翦夜色中突兀绽放出的笑容,冶艳至极。海平面上开始露出太阳小小的半张脸,隐在云霞中,并不分明,然后慢慢慢慢的,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直至向苍穹天际迸发出火一般灼艳的金色光芒。海面上倒影出朝阳的轮廓,点点浮光跃金,如一块玉璧静静浮沉于苍茫大海之上。几乎是突然之间,一切的天地轮廓都在视野里变得无尽清晰。
她的脸颊也被朝霞镀上一层浅金色的亮光,几乎是叹为观止,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美丽至极也壮观至极的景象。
天地万物皆已苏醒,他与她并肩站在沉雄苍郁的山峦之巅,脚下是纵横的沟壑,山谷如带,仿佛已是立于世界之巅。而他牵着她的手,如一对神仙眷侣,睥睨凡尘,俯瞰万丈红尘,天辽地广,海角天涯。
其实她的身上还披着他宽大的休闲外套,长长的袖子卷笼在手腕上,仿佛小孩子,开心的笑着对他说:“太美了,我这还是第一次看日出,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美。”
他只是微笑的看着她,他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美,足以让他刻骨铭记一生。
身后忽然响起“吱吱嘎嘎”的声音,她听出是缆车的声音,不由得回过头去,奶白色的缆车吊着钢索升上来。
他说:“下山吧。”
她点点头,走过去打开缆车的门,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从山脚下连接至山上的所有缆车车门全部自动开启,无数五颜六色的心形氢气球从每一辆缆车里缓缓飞腾而出。红的,黄的,白的,紫的,绿的,蓝的……整个山谷刹那间如同一片绚丽的鲜花海洋,万紫千红齐齐怒放,然后随着风飘入云端。
她呆立在原地,只是不能说话,因为不能置信,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旖旎奢华的梦境,而气球从她身前飞过,从触手可及再慢慢升腾向遥远的辽阔天空中。
她终于伸出手去抓住一只,紫色的气球上用银色的荧光笔写着“谨纾,happy brithday”,她认出来,那是他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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