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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的准备,哪怕明军不足一千人也照样与数万安一拼之力。阿牛的天生神力属于万中无一的特殊情况,不作参考。其他的明军不象阿牛那样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但他们身体素质、心理素质以及战斗技能全都超过了普通的士兵。只要能够占据有利地形,然后保持完好的队形,那么这支明军创造出温泉关的奇迹也并非奢望。
然而遗憾地是,明军并没能占据有利地形。相反,由于是被偷袭,因此在地形方面明军反而处于非常不利地位置。其次,在被伏击的情况下,保持完好的队形也成了奢望。由于建制被打乱,分别拿着长短兵器或防御兵器的官兵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发挥有效的配合,这便进一步降低了明军的战斗力。再次,真正参加战斗还不足一百人——有道是量变能够引发质变,人数实在太少,那便无论如何也没有胜利的可能了。最后还有一个很倒霉地因素:护送陈天平就任安南国王并不是一次战斗任务,因此这支明军连火器都没带来。否则的话,当手持冷兵器的安南士兵冲过来时,一排手榴弹扔过去也足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所以,尽管参加战斗地明军士兵表现得很英勇,其个人素质也比安南士兵高出一大截,但是在阿牛越来越觉得吃力的时候,能够继续坚持战斗地明军士兵也越来越少了。最终,马车周围的防线被彻底攻破,而马车里瑟瑟发抖的陈天平也被拖了出来。
被拖出马车后,陈天平一个劲地哭嚎尖叫。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不关我的事……”
正在这时,阿牛听到一声短促的惨呼,那是阿牛所熟悉的声音。阿牛忍不住朝那边望去,正见一名安南士兵将一个混身是血地明兵的左臂砍断。那血人大腿大约已经受了重伤,只能单膝跪地。现在他地左臂又被砍断,便只能用右手举着一柄单刀勉强招架。周围四五个安南士兵围着他一阵乱砍乱刺,情形己是凶险万分。
“阿牛!,兄弟们都死光!”
那血人的背挨了一刀,他反手一刀挥去,将那偷袭者地面门砍了一刀。
“阿牛,兄弟的老婆孩子拜托……啊!”
人地腹部又中了一枪,他也熬得疼,竟然不管不顾朝着偷袭者一刀劈去。那名安南的长枪手吓得连忙后退。当枪头从血人的腹部抽出来时,血人的口中也喷出一口鲜血。
“呜……”谁也料不到那血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号陶大哭起来。“日你妈……疼啊……”
那人又哭又骂,却仍不放弃抵抗。趁着安南士兵愣愣的功夫,血人在地上一滚,一下子砍中了一名安南士兵的小腿。
“阿牛,快跑啊!快跑……啊!”
这次血人的脖子被一支长枪深深刺进去,结果再也动弹不得。紧接着,围攻他的另外几名安南士兵也纷纷将兵器向他身上招呼过去。
“快……)
由于分神,阿牛终于受了伤。当那血人脖子被刺中的一刹那,三名围攻阿牛的安南刀盾手也几乎同一瞬间发招攻击,三把刀同时向阿牛的身上汇聚。阿牛尽力避开其中一把刀,又用铁锤敲碎了其中一名刀盾手的脑袋,但背后仍然中了一刀。
受,阿牛发出一声怒吼。如同受了伤的野兽一般,阿牛也狂来。
“砰”、“铮”、“铛”一连串的铁锤击中脑袋,砸碎盾牌以及打飞兵器的暴鸣声传出,夹杂着铁锤高速舞动时发出了尖厉啸声,那情形简直令人头皮发炸,心胆俱寒。
周围的安南士兵下意识地退后几步,结果使得阿牛的周围空出了好大一块空地。在这块空地上,碎了的盾牌,成为废钢烂铁的钢刀,若干一动不动躺在可怖的血泊里的尸体,以及在刺目的鲜血中抽搐、挣扎、蠕动的重伤员,无不对安南士兵造成了可怕的视觉刺激。
阿牛的头发披散着,脸色发青,剧烈起伏的胸膛里发出象牛喘一般的声音。更可怕的是,尽管打到现在阿牛只受了一处伤,但他的身上却沾满了鲜血、脑浆甚至是细小的碎肉,其形象甚至比:狱里的厉鬼还可怖。
阿牛神情繁杂地朝黄中、吕毅那边望了一眼,然后将视线定在面前的安南人身上。
“我还会回来的……”
听得懂汉话的安南人正在奇怪这句话的意思,却见阿牛挥舞着铁锤朝着包围圈的薄弱处冲去。
之前阿牛被陈天平的马车缚束了手脚,左冲右突也仅限于一小块区域。如今陈天平已经被安南人抓住了,阿牛自忖不可能在千军万马中救出此人,因此果断地突围。当阿牛朝着一个方向猛冲时,由于没有任何人能够挡得住他狂暴的一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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