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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必须得表现出惊讶,表现得介怀,才能掩饰他其实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且利用这来掩盖了杨冕的来历;而另一方面,自然是挂心着杨冕以及被霍颖光绊住的两个刺客。他能在此碰到了段怀越,霍颖光可不一定这么好运气。
刺客敢说出任何人不能拦阻,却又不得不卖个面子给段怀越,再联系当前局势,他若还猜不出来刺客是徐太后派来的,他就算白混了。
“家里有霍将军帮忙,不会有事。”霍颖光如今是皇宫卫护,估计听到太后宫中的动静,所以赶来帮忙。
“霍颖光?”段怀越似乎不大相信,“他大晚上去你家做什么?”
“段大人请恕罪。霍将军要做什么,下官实在不便轻易告知他人,有违道义。”楚今朝故意把后面四个字咬得很重,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
段怀越眨眨眼,过了一会,居然笑了。这一笑,先前的不甘不快顿时全都烟消云散了。他甚是得意地道:“楚兄是在生气?”
楚今朝扭头就走,道:“我生什么气?段兄是什么人关我什么事?段兄跟陛下是什么关系,与我有何相干?我既然敢说陛下的坏话,就不怕有人传给别人听去。”
他这一说,段怀越笑得越发开心了,自动地跟了上去,道:“的确是不大相关的。我是什么身份,跟陛下是什么关系,的确不与楚兄相关……”
楚今朝一愣,胸口忽觉一窒,随即又释然。他此举不过是为利用完了段怀越善后,没必要真的以为自己是当他为真正的朋友了。这么想着,脚下步伐便加快了。
“楚兄只要知道,在下段怀越,东越人士,走商来京,遇到楚今朝为平生知己。他日楚兄若厌了官场,想要学那经商之道,愚兄欣然欢迎。你我兄弟二人联手,赚足天下财富。这个约定,只要楚兄愿意,就一定凑效。”
楚今朝听到这话,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回过头去,却见段怀越并没有追上跟前来,而是站在原处望着他,漆黑晶亮的双眸满是真诚。那一张平凡的脸,看着却是极不平凡地在他心里“咚”地一下,盖了个印戳,戳印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二个字:真诚。
楚今朝迷惑了,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段怀越也含笑任他看着,不再多做什么解释。
楚今朝深吸一口气,干脆直接问道:“段兄究竟是什么人?”
段怀越笑着,一脸神秘地道:“你猜?”
楚今朝不喜欢这种游戏,直接放弃,转问其他:“若真当我是兄弟,前日为何害我?”
段怀越这下不情愿了,嚷道:“什么叫‘害’?我怎么会害楚兄你呢?我若要害你,你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
楚今朝不说话,一双冷眸静静地望着他。
段怀越被他盯得有些泄气,道:“就算是我说了又怎样?现在全国上下谁不知道皇帝偏袒楚兄,我只是稍稍提了提。”他边说着,手指比出一点距离,表示他真的只是提了一点点,又洋洋自得地道:“结果还不只是虚惊一场?我也是有分寸的人。楚兄以为,既要对得起楚兄的兄弟义气,又还要对皇帝忠心,兄弟我容易吗我?”
楚今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段怀越身上熏人的脂粉味又传了来,他微觉厌烦。睁开眼来,却已一片清明,微笑道:“如此说来,是我错怪段兄了。早该想到,段兄既然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救我,自然是有当我为兄弟的。”
段怀越见他不再计较此事了,也十分高兴,走上前来就揽上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道:“那是当然。段君铭哪能与楚兄相提并论?”
楚今朝不着痕迹地拉开他的胳膊,随口问道:“段兄为何会深夜在此?”
段怀越的身子僵了僵,有一些尴尬,悄悄地收了手,与楚今朝拉开了点距离,在他的下风边走,然后才嗫嚅地道:“今晚……有客户……有笔生意要谈,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正要赶回客栈去。”这是在心虚什么呀?
楚今朝暗笑他真的是演戏演得久了,才开诚布公地表明了身份,又来拿生意套词骗他了。不过他也不在意,淡淡笑了笑,表示了解,便不再多问。
走出一段距离后,段怀越忽然道:“楚兄,我正是有一事跟你商量。实不相瞒,前日楚兄道段君铭的朝廷难为,我也深有同感,只是那时候不好说出来。事实上,我的确是有离开官场走商道的意图,这些日子,生意也有点起步,不知道楚兄愿不愿意辞官同我一起走商?”
他说的生意起步,也正是楚今朝先前对段怀越有所疑问的地方。虽然猜测他是段君铭派来监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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