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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罪过!”
蕴月语塞,心想这摊烂事,太皇太后真追究起来,皇帝肯定是没事的,这过错就要落到阿繁身上。蕴月一想到这儿不免心里大骂李玉华、皇帝等人,好端端的把阿繁牵扯进来,一时又烦恼着阿繁要怎么的脱身:“小爷说真的,阿繁,你听我一回,若太皇太后认真要责罚,你便趁机出宫去吧,小爷看着宫里头只要有她一日,她不折腾出个结果来,也就没有个消停日子过。”
阿繁抿着嘴,半响才说:“老侯爷、存戟哥哥想必是知道阿爽那脾气的,眼下出了这事,我走了倒是没什么,只是阿爽丢进来了就不管了么?若小皇子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阿爽此后就长居冷宫了?这便是老侯爷的为人做法?”
“谁知道呢!按我说阿爽那脾气压根就不该进来。但听师傅那意思那也是没了办法。西北那档子事,老侯爷一家骑虎难下,也是踩着刀刃舔着血求存的日子,一家子那天被安了个造反的罪名,谁都活不成,更别提骠骑将军家的一个小姐了。赵爽,小爷看往日也未必没有用心教导,但人要不争气,怎么的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蕴月撇着嘴:“也不是小爷没口德,小爷打一见赵爽就觉得她糙,一股子关外的野味,老侯爷这回真是失算了,这要是小皇子保得住,也还能扳回来,要是保不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蕴月说完又想起来,便教训道:“往日总说自己聪明,原来是纸糊的老虎,风吹就倒,沾水就软!别的不说,明知皇后惦记你的镯子,她提了一回你就该立即的摘了!皇帝爱在你跟前说些不着斤两的话,你也该四两拨千斤的拨回去,怎么让人家抓奸似地抓住!哼!小爷好好的人送进宫来,三天两头的闹出事情来,还让不让人安心吃饭睡觉了!”
阿繁听了蕴月长长的一篇牢骚,才哭完又想笑,却又笑不出,直叹气:“平日听皇上说话,他在朝堂上留心,却未必有十足的心思留在宫里的娘娘身上,他未必不知道那话是皇后哪儿传出来的,只是他千想万想也未必想得到阿爽心里生了嫌隙。就是我,不在跟前伺候,又见阿爽自上次后平静了许多,尚且以为她熬过去了。”
“那镯子呢!任她是天大的宝贝,还大得过你的命去?”
“那怎么一样!”阿繁接口就反驳,扯了脸蛋,痛的直吸气,却还嘴硬:“便是我死了,我也带着!”
蕴月说不出话来,看着阿繁半眯着眼,里头明珠滚动,欲坠不坠的,一张脸分明肿胀成了猪头模样,却明媚万分。那是什么镯子?他江蕴月的头一件拿得出手的赏赐。那夜在屋檐之上,两人认着它是他与她的凭借。阿繁说她死了也要带着,蕴月便明白了,阿繁聪慧里头带着憨,是他一辈子都不能也不愿辜负的
蕴月心波荡漾,便情不自禁把头凑了上去
这世间,有叫人生死相许的情,更多的是心心相印的愚鲁憨直、点点滴滴的想起来叫人发笑的凭证、说过的酸得掉牙的誓言、还有常常的情不自禁
闹了大半夜,阿繁在破晓时分渐渐睡着了,因确实打得有些重了,渐次发了低热,又犯迷糊。蕴月一会折腾凉水给阿繁敷额头,一会又寻思着悄悄请个太医给开一剂药,一会又惦记着阿繁发汗湿了衣裳,竟是自己不吭不哈的闹了个人仰马翻。
等折腾够了,蕴月呆呆看着阿繁肿胀的脸蛋,一看看了小半个早晨,才心急火燎的想到自己要上朝,待赶出了起居舍,又有内侍拦着他说陛下今日为赵婕妤早产,停朝一日。
蕴月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这到底是内廷,他一个外臣无论如何不该呆着,连忙又去明德殿找李存戟,顺道也听听皇帝有什么指示。
起居舍在皇宫西北面的角落,要往明德殿必经御花园。蕴月一脚踏进御花园便觉得脊背硬了起来,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着他。
待越发深入,隔着修竹遥望水榭时,一柔一淡的声音顺着水风飘进耳朵:
“本宫昨夜也侯了半夜,婕妤此刻也未曾脱险,李大人便要出宫去了么?”
“皇后娘娘费心。”
原来是文皇后与李存戟!蕴月一想李存戟一个外臣同皇后在一处,便立即转出修竹丛,远远看见皇后穿了一身鹅黄撒花襦衣,影绿百褶绸裙,又围了根蓝色提花披帛,凭水临风的立在竹桥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喂着锦鲤。皇后身后立着李存戟,一身浅绯色官炮倒也器宇轩昂。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蕴月一脚踏上竹桥便扬声唤道,待到了文皇后五步外行了礼,才转身又对李存戟行礼:“李大人!”
“哦!是江御史!”文皇后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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