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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蕴月坐在灯下,拿了阿繁的银针,小心翼翼的给阿繁剔去手上的琉璃碎,又扶着阿繁的脸给她上药。阿繁嫌蕴月手重,不住的叫疼:“啊!小贼轻些,也没见过你这么粗手粗脚的”
蕴月讪讪的,却不肯撒手,硬扳着阿繁的脸:“你别动!我、我便轻一些就是!”
阿繁没了话,蕴月在玉瓶里沾了药液,几乎是抖着手往阿繁脸上抹。
想必药液好得很,一抹上去阿繁只觉得脸上一凉,那火辣辣的感觉当即消散了大半,阿繁这才长舒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蕴月掂量着阿繁舒服些,心里还牵挂着阿繁身上被踢了,忍耐了半天,才咬着牙说:“阿、阿繁小爷要看看你身上你”,蕴月一看阿繁扬起了头,抢着说:“你别胡思乱想,我也不会做什么,我怕你踢坏了!何况小爷便早看些也不算逾矩。”
阿繁听了又觉得脸上火烧般的滋味,又是甜又是害臊的低着头:小贼说早些看也不算逾矩,那他是认准她了?
蕴月看着阿繁含羞不语的样子,心里却十分的清楚,知道阿繁此刻却是女儿家的矜持害羞,他又想起往日老爹每每教训他,男人需得有男人的刚性,女人便是嘴上不答应却也是欲拒还迎的。因此蕴月大着胆子伸出手来抱着阿繁,放平在小炕上,轻轻的掀了阿繁那薄薄的纱衣
阿繁腰侧瘀了一片,更映的旁边一片雪肌如油脂般滑腻,看的蕴月几乎意乱情迷。阿繁忍着羞涩,指点蕴月按压她腰间的穴道,一则查体验伤,二则治疗。蕴月稳了稳心神,才渐渐的心无旁骛。
未几处理妥当,阿繁也觉得清爽些,两人便躺着说话。
“这么说赵婕妤早产竟是为在这起居舍闹了一场?”
“嗯,阿爽那脾气,最是眼睛不揉沙子,想必她听了陛下的一句话,便猜嫌陛下。”
“哎!”蕴月无奈,想起往日皇帝也在他跟前提过阿繁的好,那时他想横竖不过就是男子之间的孟浪话语,他江蕴月再不大方,再不高兴,也明白阿繁心里有他,他不会轻易猜疑什么。看来男子与女子那心思就是不同的,往日见赵爽粗言粗语的,到底遇着了心头那人的三两句话也会暴怒至此:“倒凭空让你受委屈!只是阿爽那脾气怎么会起了猜嫌?上回你挨打我就知道不对!”
阿繁不说话,心里伤心沮丧。
蕴月见阿繁不说话,又连忙支起头来,发现阿繁默默无语的淌着眼泪,方才上的药又流去不少。蕴月心疼不已,他见臭丫头鲜香活色的样子多,何尝见过她这样伤心流泪的:“有什么委屈别处不说,到了我这儿还不说?你挨了打,别把气憋在心里,憋出病来。我就知道这差事不好办,不若你出宫去?咱们也不伺候了!小爷再没身份,也犯不着你来贴补。你还哭呢!那药就被你哭光了!”
阿繁抽泣着:“小贼我真难受,阿爽可细细想了也怪不得阿爽,她眼里只剩下皇上,我我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哎!”,蕴月又是叹气:“罢了,你把事情都告诉小爷?”
阿繁又哭了一阵,才断断续续的把前因后果连带上会挨打后宫中情形都说了一遍。
蕴月越听越皱眉头,到了最后几乎拍案而起破口大骂:“姥姥的!都干什么吃的!这么歹毒的心思就在他眼前耍大刀,就是看不见!”
阿繁被打懵了,一下子没回神,呆呆的问:“谁歹毒?”
蕴月越想越惊心,早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一转身,蜕了一张人皮,蛇蝎般的心肠昭然若揭:“当局者迷,也难怪你不懂!你只想想,赵婕妤的小皇子若活不成,谁得了好处?好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美人,不说阿爽那憨直的,就是你,就是陛下,只怕也都没往这处想!”
阿繁竭力睁着眼,却不及往日一半,看的蕴月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好厉害的女人!虽说论做人、论圆滑,你不比人差,甚至还要周到些,但若论谋算人心,只怕你还没生过这心眼,又如何想来。她为什么要亲自向陛下讨你?她为什么要在陛下、阿爽面前提你的镯子?那琉璃灯外廷的人赶制的,谁能知道?也就她,外族的势力那么大,打探点消息算什么?”
阿繁一想,竟觉得惊心:“如此她怎知阿爽”
话未说完,蕴月冷笑两声,阿繁也彻底明白过来了,只怕她挨打转去太医院之后皇后就已经看出端倪,布下这死局了!只是,她能如何避?归根到底,还是阿爽凭空露了破绽才引得今日这情形,阿繁觉得憋屈的慌,抽噎道:“我吃了亏,也不怨谁。只是阿爽,可怎么办?若是小皇子没了,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