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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多天光晒太阳了。现在天军终于不知死活地冲上来了,那说什么,一个字——打。
新军是训练有素的,一年来的训练造就的不仅仅是一支装备精良的绣花枕头,部队在忙乱了一阵之后,阵地上便响起了“突突突”地和炒豆一般的枪响。一时毫州城下,枪响连天,喊杀之声直冲云宵。
“敌军五十米,手雷准备,投!”新军的军官们在战壕之内来回地视查着,不断调整火力。眼见着天军就快冲进阵地了,新军终于拿出最后一门看家武器,手榴弹。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数百枚手雷在天军的队形里炸开,手雷集团爆炸的杀伤力决不逊色于火炮。
李开芳领着八百骑眼见着就要冲过战壕逃出生天了,但是突然眼前一花,无数冒着烟的小铁铊便四散在骑兵阵,李开芳不会傻到认为这些小铁铊只是用一砸人的,心下一阵暗惊,连忙一提马头想加速冲出去,可惜时间太晚了,马儿刚刚要发力往前冲,骑兵阵里便响起了爆炸声,四处炸响的巨大声响,严重刺激了狂奔的战马,天军骑兵四处溃散开来,既而被新军机枪与步机一一消灭。没有骑兵,那步兵便只能是这些密集火力地活耙子。随着李开芳冲出西门的五千余人,在新军机枪与步枪,大炮的集射之中,死伤怠尽。当强悍的林凤祥最后一个倒在冲峰的道路之后,响彻天空的枪声,爆炸之声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
僧格林沁无奈地看着前方,横七竖八的天军战死者的尸体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他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咸丰一再交代他对于叛乱的国人,能不杀便不杀的理由了。眼前倒下的是自己的国人,虽然和自己是不同的民族,但是大家生活在一起已经两百多年了,喝的是黄河水,吃得是大米小麦。同样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说得都是中国话。这种两军对阵的大仗,僧格林沁觉得就像一兄弟相残一样。僧格林沁默默地回到指挥所里,将打扫战场的任务交给了阿赤赫去安排。
毫州一战,新军损受百余人,其中阵亡五十余,伤五十余人,全部为弓箭所受伤。天军北伐军三万精锐之师全军覆没,无一生还。主帅李开芳被发现倒在心爱的战马之旁,一块弹片穿过他的后背,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脏。林凤祥全身上下数十处枪伤,基本被打成了塞子。经战之后,北方渐平,再不纷扰,咸丰得以专心进行他的新政改革。新军士气如虹,每战必竟全功,咸丰的威望也变得日重一日。
僧格林沁歼灭北伐之天军之后,回师苏州,将新军两师人马防守于泰州,苏州等重镇,防止再有天军北上威胁北京,二为接应在扬州,庐州一带布防的江北大营防线。咸丰继派出武卫一二师之后,最终将装备齐整的第三师也派出来,归于肃顺之下,协助琪善防卫皖、苏北之地,至此北方防线,固若金汤,天军难以威胁北方。
洪秀全在得知北伐军被围之后,与众将高议数天,最终下决心由国宗赖汉英,调悍将阵玉诚率军往援,岂知大军刚到庐州,北伐军覆灭的消息就已传来,洪秀全振惊,速令阵玉诚南返,害怕江南清军趁势反扑。阵玉诚受命,并没有直接南返而是兵出庐州之后,以大军兵围庐州,庐州官兵这次没能抵挡住阵玉诚的进攻,守城数日,城破。琪善江北大营损失惨重,退守扬州。
在天军北伐之时,南方天军进展也受到一定的挫折。西王石达开在兵发湖北之后迅速再克武汉三镇,兵逼武昌。但这次却不像上次之时那么顺利,向荣向来对天军仇恨,又有冯子才这员大将率军死守。石达开在武昌城下连连受挫,最后胡林翼率刚组建不久的湖北团练万余人往救武昌,同时扼守荆襄的云贵总督也派兵来援,石达开怕被清军两面夹击,只得退回武汉三镇,向荣见石达开退,会合胡林林翼等人率军十万反攻石达开,双方在武汉大战数日各有损失,最终清军兵疲只得暂时罢兵,退回武昌。
湖南方向林绍章骄傲自大,指挥失当,被左宗棠会合曾国番湘军团练,大败于湖南湘潭,天军损失万余人,退回九江。双方再次进入对峙阶段。
第五十章 李鸿章
咸丰的面前摆着僧格林沁快马从毫州送过来的奏折,神情说不清是悲痛还是气愤。又是一次全军覆灭的惨剧。咸丰不是怪僧格林沁太狠心了,作为军人僧格林沁能做的只有那些了。他怪的是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李开芳等人还是要一味地去白白送死,三万条鲜活的生命,三万南征北战的英勇男儿就那样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咸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再次拿起僧格林沁的奏折仔细地看了一下。
“吾皇万岁,职僧格林沁千里之外叩问吾皇圣安。职于是咸丰三年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