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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认为伦敦的裁缝也好不到哪里去。
“噢,还有一个男孩。”他漫不经心地补充说:“一个水手朋友,住南丁山。最好拿个几镑去堵住他的嘴。麻烦你用那些钱替我办这件事好吗?”
“当然可以。”
他写下一个地址,然后以同样友好的态度,谈起乔治昨天所谓细节的事情。
他拒绝谈起他被吸收那一段的任何事,也不愿谈他与卡拉的终身关系。“终身?”乔治迅速地重复一遍。“你们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彼尔突然觉得提起过去的事好象很无聊,于是不肯加以详尽地说明。
如果他的话值得信赖,那大约是在一九五〇年以后,彼尔曾供给卡拉几件精选的情报。这些早期的努力,限于帮助苏联对付美国的方面,据他所说,他“一向小心谨慎,绝不把任何会损及英国,或英国外勤情报员的资料交给他们。”
一九五六年发生的苏伊士运河事件,令他相信英国的情势危急,纵然英国有能力刺激历史进步,但却不能提出任何有价值的贡献。矛盾的是,美国在埃及对英国的破坏行动,只是个附加的动机。因此从一九五六年起他可以说已经彻底地变成一只专任的“鼹鼠”。一九六一年,他正式成为苏联的公民,在其后十年间,他得过两枚苏联勋章——很奇怪,却不愿意透露是哪种勋章,只一味说它们是“最高荣誉的”。不幸,在这时期里他经常在国外工作,因而限制了他的情报搜集,而且由于他坚持苏方接到情报后必须尽可能采取行动,“而不只是扔给一些愚笨的苏联公文保管处”,他的工作因此既危险又不稳定。他回到伦敦以后,卡拉就派波莱可作他的助手,但彼尔发现很难和波莱可保持秘密会面,尤其是他拍的情报资料为数甚多。
他拒绝讨论梅林早期所用的照相机、装备、报酬和情报技术,但乔治一开始就意识到彼尔对他说的任何一点话,都是万分小心地从一个较大、也许多少有点不同的事实中精选出来的。
同时,卡拉和波尔两人都接到老总发现疑点的信号。当然,老总病了,但很明显,他在有机会把卡拉献给情报局前,是不会放弃自己的控制大权的。老总的调查进度和自己的健康开始赛跑了。有两次他几乎碰到了黄金——彼尔再次拒绝透露是怎样碰到的——要不是卡拉脚步快,“鼹鼠”吉若可能早已经掉入陷阱,起先的“梅林”和最后的“证据”,就是在这种提心吊胆的情况下产生的。“巫术作业”主要的目的在解决继位大权的问题:把叶普溪变成王位候选人,加速老总的死亡。第二,“巫术作业”当然使得“中央”对流入政府机构的情报获得了绝对自主权。第三,彼尔坚称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它可把“马戏团”变成一项攻击美国目标的主要武器。
“有多少情报是真的?”乔治问道。
彼尔说,很明显,真假的标准,要从想达成什么目的而论。在理论上,制作假情报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彼尔只要告诉卡拉政府机构忽略的范围,伪造人就会替他写出来。彼尔说,有一两次,那些该死而古怪的报告还是他亲自执笔的。接收、研判、分发自己的“大作”,确是件有趣的事情。当然,如果以情报技巧的角度来看,“巫术作业”的优点实在无法估计。这作业把彼尔安置在老总实际上无法够得到的地方,并且使他获得一个他想什么时候和波莱可见面,就什么时候可以如愿以偿的极有利的借口。他们常常几个月不见面。彼尔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拍摄“马戏团”的文件——以替波莱可制造假情报作借口——然后加上一大堆“垃圾”交给艾德比,让他送到水湄花园的安全屋去。
“这是种绝妙的搭配。”彼尔不假思索地说:“叶普溪作先锋,我在他背后推波助澜,白洛伊和艾德比负责跑腿。”
说到这里,乔治有礼地问道,卡拉有没有考虑过要请彼尔实际地接管“马戏团”:何必为了一个口实?彼尔无言以对,乔治觉得卡拉也许跟老总一样,认为彼尔只宜担任部下的角色。
彼尔说,“证据”是个不顾一切赌下去的计划。彼尔肯定老总快接近真相了。他已从分析档案中,把彼尔两次没有完成任务,或引致任务流产的作业,完整地记录下来,制成一个表。他已成功地缩小范围,认为涉嫌最大的是某些具有一定年龄和阶级的官员……
“顺便问一句,史维克的原始提议是不是真的?”乔治问道。
“我的天,当然不是。”彼尔觉得,他真的被乔治的问题吓倒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预先安排好谁输谁赢的骗人比赛,史维克是确有其人,他是捷克有名的一个将军,但他从来没有提过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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