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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的真相。
“吕妈妈。”
王妃唤了一声,吕妈妈立刻上前几步,走到堂中,将手中的衣物展开,里面赫然是一件带血的亵衣,袖口绣着几枝修竹,月白色的亵衣多除皱褶像干瘪的盐菜,但仍可见其中的几处血迹暗影,只是时日稍久,那血渍已然凝固,成了暗红之色。
文舒华陡然站了起来,似乎不可置信一般向前走了几步,那双眼珠子几乎要瞪了出来。
“世子妃,这确实是世子的亵衣,修竹的袖口,这还是王妃特意命人给绣上去的。”
看着文舒华眼中的疑惑与懵懂,吕妈妈在一旁解释道。
文舒华脸色铁青,猛然转过了声,厉喝道:“你,你竟然敢伤了世子!贱人!”
言语之中难掩激动的情绪,文舒华右手抡起,一个巴掌便扇了过去,锦韵避无可避,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左脸上一痛,她脑袋一偏,只感觉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口中亦尝到了那股腥甜,想来是唇角被打得裂开了。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锦韵眸中冷笑,缓缓正了脸,望向文舒华,吞下一口带血的唾沫,口中啧啧两声,嗤笑道:“母妃还未定我的罪,何时轮到世子妃出手?再说,即使我有错,母妃也自会命仆妇责罚于我,世子妃亲自动手,也不怕外人笑话你领了下人的活计?”
要论说的,锦韵口舌功夫自然半点不输人,文舒华被她说得满脸涨红,因怒举起的手掌欲落不落,犹豫不决。
“好了,舒华,你且坐下,母妃自有定论。”
王妃开口了,也免去了文舒华的尴尬,她狠狠地瞪了锦韵一眼,这才不甘心地重新落坐。
柴侧妃却是轻笑两声,微讽道:“真是好利的一张嘴啊,王妃姐姐,我可真没瞧出来,你这新娶的媳妇竟然是这般厉害。”
王妃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不愿,自始至终没与柴侧妃搭一句,目光转向了锦韵,沉声道:“世子身上的伤可是出自你手?为何?”
锦韵是沐子宣的心尖人,王妃即使心中痛惜愤怒,顾忌着儿子,也想着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但若是她不珍惜,也就怨不得自己了。
“确实是锦韵下的手,请母妃责罚!”
锦韵没有辩驳,低头痛快地承认了,刺伤了沐子宣,她不后悔,至于原因,她不想说,那些过往,就此长埋。
她让他痛了,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如今看来,自有人替他讨回,这样一来,她连心里那仅有的一点愧疚也会沙弥于无形。
“这倒是奇了?”
柴侧妃眉眼一挑,眼波婉转,“伤了世子,这责罚定是逃不脱,可我真是很好奇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从前便与世子有仇?还是有我们不知道的过节?若是情有可愿,说出来听听,或许王妃姐姐会从轻发落也不一定。”
柴侧妃这是在套她的话呢,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还是知道的,锦韵笑了笑,“侧母妃就当是锦韵年少轻狂,不过,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没有其他!”
“死鸭子嘴硬!”
柴侧妃冷笑一声,抱臂而观,给她指条活路不走,偏要受罪,谁能拦着不成?
经柴侧妃这一问,王妃也凝了眉,莫非这其中真有隐情?锦韵闭口不言,是为了什么,或是说是为了维护什么人么?
这其中透着蹊跷,是不是要弄个清楚再做定夺?
王妃有些犹豫了,依沐子宣对锦韵维护的姿态,若是真随意罚了她,怕是回来要闹翻了天,偏巧了今儿个这父子三人陪皇上去西郊狩猎,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而这件带血的亵衣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点,让她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蕴含着某些阴谋诡计。
第【140】章 责难(2)【】
昨儿个夜里,吕妈妈带着宣逸苑的一个小丫头来,这小丫头一见到她就满脸惊恐,直说不关她的事,她也是偶然发现的,心里犹豫着该不该禀报上来,实在不安,这才偷偷来找了吕妈妈。
王妃细细听了小丫头的话,再看了看那件带血的亵衣,是她为沐子宣置办的没错,后背上有几个小孔,疑似被尖锐物体刺穿,血晕染开来很是刺眼,她眸色不由一沉,骤然忆起沐子宣新婚第二日的苍白面容。
按理说他已经以真相面对众人,怎么会再扮病弱?这一点说不通,只是那日她顾着新妇敬茶,又一时之间被他那样的扮相迷惑了,往深一点想,这小丫头说的不无可能。
第二日王爷要带着他们兄弟去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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