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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故,但是他却有一种错觉,在夫人这份柔情的影响下,自己的痛苦仿佛也
和缓了下来。
“会被淋湿的,请快上来。”
菊治突然从夫人的背后深深地搂住她的胸部,几乎是把她拖着上来的。
这动作显得有些粗暴。
夫人试图使自己站稳,说:“放开我。很轻吧,请放开我。”
“是啊!”
“很轻,近来瘦了。”
菊治对自己冷不防地把夫人抱了起来,有些震惊。
“小姐会担心的,不是吗?”
“文子?”
听夫人这种叫法,菊治还以为文子也来了。
“小姐也一起来的吗?”
“我瞒着她。。”夫人哽咽着说,“这孩子总盯着我不放。
就是在半夜里,只要我有什么动静,她立即醒过来。由于我的缘故,
这孩子也变得有些古怪了。有时她会问,妈妈为什么只生我一个呢?甚至说
出这种可怕的话:哪怕生三古先生的孩子,不也很好吗?”
夫人说着,端正了坐姿。
可能是文子不忍心看着母亲的忧伤而发出的悲鸣吧。
尽管如此,文子说的“哪怕生三古先生的孩子,不也很好吗”这句话
刺痛了菊治。
“今天,说不定她也会追到这里来。我是趁她不在家溜出来的。。天下
雨,她可能认为我不会外出吧。”
“怎么,下雨天就。。”
“是的,她可能以为我体弱,下雨天外出走不动吧。”
菊治只是点了点头。
“前些天,文子也到这里来过吧。”
“来过。小姐说:请原谅家母吧。害得我无从回答。”
“我完全明白这孩子的心思,可我为什么又来了呢?啊!
太可怕了。”
“不过,我很感谢你吶。”
“谢谢。仅那次,我就该知足了。可是。。后来我很内疚,真对不起。”
“可是,你理应没什么可顾虑的。如果说有,那就是家父的亡灵吧。”
然而,夫人的脸色,不为菊治的话所动。菊治仿佛没抓住什么。
“让我们把这些事都忘了吧!”夫人说,“不知怎的,我对栗本师傅的电
话竟那么恼火,真不好意思。”
“栗本给你挂电话了?”
“是的,今天早晨,她说你与稻村小姐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她为什么
要通知我呢?”
太田夫人再次噙着眼泪,却又意外地微笑了。那不是破涕为笑,着实
是天真的微笑。
“事情并没有定下来。”菊治否认说,“你是不是让栗本觉察出我的事了
呢?那次之后,你与栗本见过面吗?”
“没见过面。不过,她很可怕,也许已经知道了。今天早晨打电话的时
候,她肯定觉得奇怪。我真没用啊,差点晕倒,好象还喊了些什么。尽管是
在电话里,可是对方肯定会听出来。因为她说:‘夫人,请你不要干扰’。”
菊治紧锁双眉,顿时说不出话来。
“说我干扰,这种。。关于你与雪子小姐的事,我只觉得自己不好。
从清早起我就觉得栗本师傅太可怕了,令人毛骨悚然,在家里实在呆
不住了。”
夫人说着像中了邪似的,肩膀颤抖不已,嘴唇向一边歪斜,仿佛吊了
上去,显出一副老龄人的丑态。
菊治站起身走过去,伸出手像要按住夫人的肩膀。
夫人抓住他的这只手,说:“害怕,我害怕呀!”
夫人环顾了一下四周,怯生生的,突然有气无力地说:“这间茶室?”
菊治不很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暧昧地答道:“是的。”
“是间好茶室啊!”
不知夫人是想起已故丈夫不时受到邀请的事呢,还是忆起菊治的父亲。
“是初次吗?”菊治问。
“是的。”
“你在看什么呢?”
“不,没看什么。”
“这是宗达的歌仙画。”
夫人点了点头,就势垂下头来。
“你以前没到过寒舍吗?”
“哎,一次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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