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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对象的突来侵袭了,我毛骨悚然,满脑惊恐,逃无所往,退无去处,身体里所有的神经却都在拉着警报。
简直是世界末日!我被迫无助,不得不在一种绝望中,凝心聚力,准备奋起迎接即将到来的殊死搏杀。然而,周围依然平常。我慢慢放松,吁吁试着呼吸。我开始镇静下来,气定神闲。同时为刚才的紧张觉得好笑。子虚乌有,如梦一场。
用心回味辨别刚才耳边的声音,失眠也就注定不可避免了。因为,我已经清楚地辨认出那声音不是桑安娜,不是父亲的变声,不是来自现实,不是来自外太空,不是来自梦境,更不是来自潜在的暗示,它真真切切就是她——那个女孩。多么陈词滥调!多千篇一律的表达。但我无法欺骗自己,我也绝不会和那些玩弄感情的男人沆瀣一气。于是,我看到女孩散乱的音容笑颜速度不一地穿越时空,在毫无亮光的幽暗中缓缓聚拢,一点一滴,一点一滴,越聚越清晰,越聚越明朗,越聚越不容怀疑。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想到这里,我心跳加速;我兴奋不已;我豁然大开;我春光满腹;我氤氲退尽;我幸运临头;我无法拒绝。
不不不。老天!一切都是天意。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作者题外话:努力品品吧,我为什么如此醒来!如果你是个用心的读者,就稍加用点心,绝不会让你吃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醒(二)
醒 2
此时,楼上传来女人的哭声。
是那个*的女人。千真万确。那女人留着大波浪花黄色头发,如只主人精心打理过的狮子狗。她皮肤细嫩得几近失真,唇色红润,常常穿一条束腰宽臀细腿裤,手里总喜欢拎一串叮铃铛啷的钥匙,走起路来从容中略带优雅。我和她有时照面儿,尽管次数不是太多。不过,那女人的目光从来不懂得逃避,也不知道羞怯,甚至在只有我和她的时候,还会大胆地与我对视。只是,她的眼神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儿温情、和善、友谊,或亲切,大概她是有意识用目光设起一道墙,好叫人对她望而生畏,好让自己显得高傲吧。高傲与高贵完全是两码子事,我也一点儿不觉得她会收到那样的效果。有些女人懂得用拒绝来接近男人,她一定深谙此道,否则,在离开的时候,她也不会给人留下暗自流盼的感觉。
我对她没什么兴趣。只是实在无聊,脑子里思谋女人的时候,出于好奇,我会猜猜她那两只装在宽松的裤筒里的屁股,是浑圆的,还是扁平的,另外就是她这深更半夜的哭声了。临睡前,我看到她迈着从容优雅的步子,绕过我的门前款款上楼,接着传来钥匙的声音,开门的声音,半夜里怎么就像被捆在案板上的母猪被刀捅了一样呢?我总是想那层层叠叠的眼皮包裹着的眼泪有几滴来自内心。后来我终于明白,哭在她那里是一种艺术,功利效果颇佳,眼泪可以换来悠哉乐哉的滋润生活,而不用去上班,或照顾一个哇哇乱叫满地乱跑的孩子。她第一次是怎么哭出来的?真难以想象。反正现在听起来,惨烈异常,像被捆了手脚,眼巴巴看着利刀捅进自己的肚里却无法反抗,疼和爽并存,沉陷与升腾同在,存在与消失交融(应该用更复杂的*相交的词来形容)。
那哭声没有任何规律可言,谈不上节奏、章法,更谈不上动听,想怎么哭就怎么哭了,总之一个目的:酣畅到极致,通透到无我。一阵杂乱的疏密不均的床板被压的声音过后,便是两只拖鞋载着一具沉重的身体与地板发生的磨擦声,摁下开关的声音,哗啦啦便池冲水的声音,踢翻垃圾筒的声音,淋浴器喷头被打开,清水畅快无比流淌的声音,女人莫名其妙咯咯的嬉笑声。所有的声音都我行我素,无遮无掩,丝毫不顾忌已经是夜深人静,左邻右舍都已熟睡。
每次都是这样,哭着开始,笑着结束(如果人生如此,那该多令人羡慕)。我把头蒙到被子里,奇妙地闻到了只有女人才会散发出的甜兮兮的诱人的味道,看到了黑暗中一朵和煦绽放却如女人迷醉的花,正向我微笑。
打开床头灯,靠在床背上,柔和的灯光照着我健壮的身体。楼上的夜戏在一串细碎而不连贯的声音中宣告结束。外面,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偶尔有雨滴打到窗户玻璃上发出噗噗的声音。我点支烟,从旁边床头柜上拿一本书来(那里总是堆着一些看过或准备要看的书),米兰&;#8226;昆德拉的《慢》,放回去再拿一本,弗拉基米尔&;#8226;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其实,这本书先前早看过了,除了那个猥琐变态的亨伯特先生疯狂地畸恋一个女童外,别无其他记忆了。不过,我还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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