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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乱了沿途州府乡里的诗坛文风。”
吴子璋叹道:“裴相爷信中已有明示,对他听之任之、顺其自然让他默默无闻,自生自灭。没有想到人作孽不可活,他呀自作自受,自遭殃。满腹才华落了个如此不堪的下场。唉!”
施潘二人也随之惜才地长声感叹:“唉——!”
古黄鹤楼屹立蛇山头,万里长江浩淼奔流于山脚下。大江东去水天相连。沿着上山阶梯,游人、香客、小贩、杂艺人等川流不歇。
仆人丫环簇拥着阎秀芹和奶娘大小两顶轿子拾阶而上。秀芹欣开轿中小窗,向外窥望江山景色,忽见半山亭中一书生,衣衫褴褛,举止潇洒,气宇轩昂。悬挂的横幅条屏,书法刚劲洒脱,只是无人问津。
轿子停在吕祖祠前,阎秀芹下轿向前来掺扶的奶娘道:“奶娘,给喜鹊五两银子,送给那亭子中卖字的书生。”
小喜鹊诧异地问:“小姐要买字画!”
阎秀芹摇摇头轻声说“看来,他是位落泊的人哪!”说罢和奶娘进入了吕祖祠。
小喜鹊连蹦带跳如放飞入林的小鸟,雀跃下山,兴冲冲进入半山亭,看了看横幅,撩了撩条屏,气喘嘘嘘拿出一小锭银子捏在手中。
书生转过身来,原来是潦倒憔悴的王勃,他困倦寂寥地答讪:“小姑娘,你也认得字?”
“怎么姑娘小就认不得字啦!”她学秀芹对她的教育她的口气:“女人不比男人笨,蔡文姬还被魏王曹操从匈奴迎回来修汉书呢!”
王勃颇感兴趣地:“百灵鸟不大调门不低。”
“知了更小能吵翻了天!”
“莫非你还有点才学?”
“还只有一点!”小喜鹊半瓶酒晃荡,傲气地说:“要不怕你听了同情得掉眼泪,我就把蔡文姬的胡茄十八拍背你听了。”
“不是背,最好是吟唱。……”王勃纠正。
“我怕不知道该吟唱。”小喜鹊骄傲地:“我吟唱起来还有人弹古琴伴奏呢!”
“哦,此人是谁?”
“一个美人!她不认得你,你也没有见过她?哪来这么罗唆。”她亮出银子:“拿去!”
“这……”王勃十分惊讶:“小姑娘,你……你要买我的字吗?”
“谁要你的字!我家主子写的字比你的好看。”小喜鹊同情的说:“看你潦倒落泊到这样子,还是个斯文像。”她把银子塞到王勃手中:“这是施舍给你的!”
“不不。”王勃要退银子;“人穷志不穷。我只卖字画,不受施舍!”
“什么人穷字不穷,这字能当饭吃!哪来那么多穷讲究!”她转身要走。
王勃将她拦住:“不买字画,我不要银子。”他将躲猫猫似地,想逃走的小喜鹊抓住。”
“放手!”她见有人来围观了,焦急地:“你可是个读书人,该懂得礼教,男女手授不亲,还不放手啊?”
“你是小姑娘嘛!”
“不论大小,是姑娘就是女人,没出嫁的女人,你都不能碰!”王勃松了手,小喜鹊:“这还像孔圣人的徒弟,哎唷……”她又抱怨:“你这斯文人哪来这蛮劲,一只手就像个老虎钳子!”她痛得直甩手臂。
王勃拱手施礼:“对不住。你不买字画,我不要这银子。”他将银子放在石凳上。
“竟有你这样年青的迂夫子。”喜鹊讽刺着表扬:“好好,我们买你一幅字吧。”她随手拿了一幅条屏,钻出人群就跑了。
“这银子太多了!”王勃高声呼喊。
小喜鹊跑出很远,扭头笑骂:“你是天底下最傻的书呆子!”
王勃欲追被两个文人拦住:“老弟,你的字若能这样值钱,你就发财了。”
另一位调笑:“你是碰上财神爷,要走桃花运了!”
围观群从哄然大笑。王勃两眼无奈盯着手中银子,自我讪笑地摇了摇头。
吕祖祠内,秀芹焚香叩拜吕洞宾神像。
祠内客房,阎秀芹饮着道姑敬的香茶。听着喜鹊学王勃说话的神态:“人穷志不穷。我只卖字画,不受施舍!”大家被她逗得哄堂大笑。“嘿,我不拿这幅字啊,他还真不要银子!”
奶妈笑道:“小姐看人不走眼,瘦了的骆驼比马壮。这倒是个有骨气的读书人。”
小喜鹊:“我看他是旧书架上摆古董。碰不上识货的,谁也不稀罕他那副穷架子呢!”
“嗯!”秀芹严肃制止,微斥道:“不许污辱斯文!”吓得小喜鹊调皮地只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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