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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道:“早!”
剑大麻子此刻已经浇完了菜地,正双眼发直,对着桌子上的空盘子发呆。
年轻人收起了手帕,再道:“有茶没有?”
三人齐齐摇头,同声回道:“没有!”
年轻人噢了一声,站起身,在厅内踱开了脚步。
他四下里指指点点,“上面少了几片瓦,漏雨!这里少了几块砖,窗纸也破了,漏风!还有你们这厅门……”
脏三叫了起来,“够了!”
年轻人一怔,收起了话语。
剑大麻子问:“你是谁?”
年轻人笑了笑,回道:“辜独!”
脏三道:“孤独不孤独是你的事,我们与你无亲无故,你总不能跑到我们镖局里来混吃混喝的吧?”
年轻人解释道:“我姓辜,辜负的辜。家父七十岁高龄之时才有了我这根独苗,所以取名一个“独”字。”
脏三挑了挑眉毛,问:“天下有姓辜的吗?”
破七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剑大麻子没有计较这位年轻人的姓氏,只是问:“辜公子?你来‘安远镖局’有何贵干?”
脏三偷偷的握起了拳头,
如果这个辜独没有给出一个好的理由,她的拳头马上会对着他的脑袋砸过去。
破七苦着脸打量着桌子上这堆鸡骨头,还在心疼那只肥得流油的老母鸡。
辜独疑惑的看着剑大麻子,反问道:“难道辜某家中那位老门房没有把保金送过来吗?”
破七的目光马上由那堆鸡骨头上挪到了辜独的脸上,点头哈腰的道:“是那锭金子吧?那位老先生已经送过来了!”
辜独道:“那就好!我们上路吧?”
他说走便走,此刻已经抬腿走向了厅外。
“慢……慢!”剑大麻子叫住了他,瞥着他空空的双手,问:“你要我们保的镖在哪里?”
辜独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就是你们要保的镖!”
脏三问:“送你上路?”
辜独皱了皱眉,道:“姑娘!这话说得有些不吉利!”
破七一笑,道:“我们一起上路。”
呸呸呸……剑大麻子对着地面唾了一通,道:“更不吉利!”
吉利与不吉利是要货主说了算,现在“货物”要走,镖师与镖头也是没有办法,只得随他上路。
辜独上了马。
这是一匹精神抖擞的高头青花大马。
行出落霞镇十里,辜独终于发问:“你们三个怎么没有马骑?”
破七打起自己的小算盘,“公子要是看着我们赶路辛苦,可以买三匹马给我们骑,我们绝对不会介意的。”
辜独真就带着他们去了马市,破七急忙跑去与马贩子品马论价。
马没有买,因为辜独不是来买马的,他反而把自己马卖给了马贩子。
破七哭笑不得。
但行出百里之后,破七却笑了。
东风镇,夜里却在刮着西风。
镇子里的人知道这个规矩,所以给客栈起了“西风客栈”这样一个实至名归的名字。
破七之所以笑,是因为他的面前摆上了一只又肥又大的老母鸡。
这只母鸡绝对够大,破七现在才知道东风镇的母鸡要比落霞镇的母鸡大很多。
他恨不能立刻便要恳求剑大麻子把这间“西风客栈”兑下来,然后再把“安远镖局”搬到这里。
但他没敢开口,因为剑大麻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似乎他面前的那盘青菜炒得并不怎么样。
脏三的脸色不是很难看,但也没有笑容。
虽然她正捧着一坛子好酒。
其实剑大麻子的那盘青菜并不难吃,这里厨子的手艺要比他的手艺好很多。
他脸色之所以难看是因为辜独。
这张桌子已经足够大,可辜独却偏偏要去坐别人的那张桌子。
不巧得很,那张桌子的主人偏偏又不喜欢与别人同桌进餐。
这张桌子的主人名叫沈百川,是沈家霸王刀的主人。
曾经也有人强要与他同桌,但不是被折断了手臂便是被折断了大腿,而后便再也无人敢去招惹他。
辜独刚刚坐定,掌柜的急忙跑了过来,陪着笑脸道:“这位小爷,您多见量,这张桌子被沈爷包下来了,您是不是换另一张?”
沈百川径自吃喝,看也不看辜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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