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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推掉了。
脏三道:“大门掉了。”
剑大麻子笑了,“生意来了!”
破七道:“不错!大门掉了便一定有生意上门。”
有王员外作为先例。
“有人吗?”来人问着。
剑大麻子刚想回答“有”,但话还未出口,来人已经到了厅门前,嘭嘭两声,厅门的两扇门板也躺在了地面上。
剑大麻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是来找镖师的,还是来找茬的?”
破七嘬着鸡骨,“我看他是专拆人家门板的!”
脏三抱着酒坛,捧着笑容,问:“老人家,有什么镖要保?”
来人是位老头,一身素白。
不仅是衣衫,或许是年岁大了,就连头发与胡须也都是雪白。
破七吐去了嘴里的鸡骨,道:“我说他怎么这么大火气,原来是家里死了人!”
长衫破,可他的嘴更破。
老头并未与他一般见识,只是道:“有镖,你们接不接?”
“接。”剑大麻子与脏三同声应了下来。
“不问问走的是什么镖?”
剑大麻子想也未想,“不用问,送上门的镖我们都接。”
老头点了点头,“那就好!”由袖中取出一件东西,甩手丢来。
嗵的一声,一块黄灿灿的金锭子落在了剑大麻子的盘子里,剑大麻子的眼珠子鼓了出来,险些也随同这锭金子掉到盘子里去。
他舔了舔嘴唇,问:“这金子要送到哪里去?您准备出多少保银?”
一锭黄金,足足有二十两,可以折合成一千两银子。
按规矩“安远镖局”可得五十两银子做保银。
五十两银子,重新盖一座“安远镖局”也绰绰有余。
破七的眼睛也在这锭金子上,呐呐的问:“送去哪儿?交给谁?”
“送给我就行了。”
声音怪怪的,是个女的。
是脏三在回话。
剑大麻子斥了一声:“别闹!”抬起头来,却是不见了那白衣老头。
脏三笑道:“人家已经走了。”
“走了?”剑大麻子用手指挠了挠脸上的麻点儿,“没有送货地点,也没有接货人,我们接得算是哪门子镖?”
脏三喝了一口酒,道:“金子在我们手里,不安心的应该是他。”
破七捧着一根鸡腿,点着头道:“是!就是!”
剑大麻子却不再吃菜,因为菜里有一锭金子。
他把盘子端起来,对着这锭金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
清早!
剑大麻子似乎已经将那锭金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照例把镖局的青石地面擦扫一遍,而后去了后院,浇灌他的菜地。
后院左右两侧的厢房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脏三与破七站在了各自的房门前,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脏三又再打了个酒嗝,喷香的酒气令她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破七用一根细木条抠了抠牙缝,咂了咂嘴,呸的一声,将一小块鸡骨头吐在了地上。
“早!”两人相互打着招呼,结伴向前厅行来。
厅内的桌子上放有剑大麻子的一盘青菜,破七的一只鸡,脏三的两坛子酒。
这是三人的早餐。
青菜是菜地里摘来的,肥得流油的老母鸡与纯香扑鼻的美酒是剑大麻子在酒肆中赊回来的。
桌子上的三样东西分别代表着镖局内这三个人不同的嗜好,正因为他们各有所爱,所以他们对别人的菜肴看也不屑看上一眼。
破七与脏三很是意外,瞪大的眼睛闪闪发光。
肥鸡与美酒不会让他们感到意外。
因为剑大麻子已经有了银子。
只要他怀里有银子,那他便绝对不会让他们饿肚子。
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坐在桌子后面的这位年轻人。
年轻人吃了一口菜,咬了一口鸡,喝了一口酒。
破七与脏三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的咬他一口。
但他们只是慢慢的走上,缓缓的坐在了桌旁,一声不响的盯着他吃喝。
年轻人头也不抬,一心进食。
顷刻之间,桌上的青菜、肥鸡、两坛子酒已经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又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角上沾染的油污、酒渍,痛快的打了个饱嗝,而后看了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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