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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廷扶植的原任国王和朝廷的使者双双被害。
冯奉世担心莎车国从此坐大,威胁西疆安全;但事情紧急,根本来不及向朝廷请旨。于是,他便自作主张,以所持之节,从西域诸国征兵1万5千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莎车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 。
消息传回长安,丞相和将军们都认为“奉世功效尤著,宜加爵土之赏。”
但萧望之独不然。他认为冯奉世“擅矫制违命,发诸国兵,虽有功效,不可以为后法。”宣帝竟然依从了他的意见,没有封赏冯奉世。
其实这是自命不凡的萧望之看到冯奉世立下了不世奇功,担心他取代自己在宣帝心中的地位,便故意打击人家,以“防”患于未然。
宣帝确实也认为萧望之“经明持重,论议有余,材任宰相,欲详试其政事,复以为左冯翊”。
西汉王朝把京畿地区分为3个行政区;即京兆尹、左冯翊和右扶风,合称“三辅”。“三辅”地区的行政区名称分别与其最高行政长官的官职名称相同。
萧望之并不理解宣帝的良苦用心,以为自己是被“贬”为地方官,对这个任命非常不满意,便矫情地提出要辞职。
宣帝爱才心切,派人给他做思想工作,明确告诉他,这次外派是为了考查他治理地方的才能,以便日后重用。萧望之这才接受任命,在左冯翊任上干了3年便升任大鸿胪,位列九卿。韩延寿接任左冯翊。
道貌岸然的儒学宗师(2)
神爵三年(公元前59年),御史大夫丙吉升任丞相。萧望之便再获升迁,递补为御史大夫,位列“三公”,负责监察百官。
但就在此时,另一颗悄然升起的政治明星发出来的光芒,显然触动了萧望之的神经。此人便是左冯翊韩延寿。
接替萧望之任左冯翊之前,韩延寿先后在淮阳、颍川、东郡三地做过太守。所任之处,他都用最长不超过3年的时间,便迅速使之“大治”。他在宣帝朝地方大员中的名声,仅次于“天下第一太守”黄霸。
韩延寿身边的一个小官吏向萧望之“告发”说,韩延寿在东郡在太守任上,曾经挪用千余万公款私放高利贷。
萧望之如获至宝,赶紧向丙吉报告。丙吉大概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便敷衍他道:朝廷这几年已经接连多次大赦天下(说明正在实行宽政),像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再追究。
但萧望之却不肯善罢甘休。他借口派人去东郡调查其他事情,“顺便”了解了一下韩延寿的情况。
韩延寿毕竟在朝廷做官的时间不长,远不及萧望之那么谙熟于宫廷政治的手腕。他显然被萧望之的举动弄得有点儿乱了方寸,也安排人调查萧望之任左冯翊期间挪用朝廷祭祀经费放高利贷的事情。
仅仅掌握了一份当事人的口供之后,在没有任何“铁证”的情况下,韩延寿便迫不及待地一边上书弹劾萧望之,一边向宫中警卫部门发出公文,禁止他入朝。
萧望之终于抓住这个致命的把柄,给宣帝上书说:我曾经接到对韩延寿犯罪的举报,因御史大夫职责所系,不可能不过问;但如今却被他挟持,不能入朝进见。
宣帝震怒,下令彻查他们双方的问题。
这么一来,韩延寿就被动了。他手头并没有多少对萧望之不利的证据;但萧望之却把韩延寿的“黑材料”准备得非常充分——毕竟人家是吃这碗饭的。
韩延寿在东郡期间的“乡射”、“都试”、“讲武”等等一系列原本非常经典的政事,都被萧望之说成是“上僭不道”,言下之意是说他妄行天子仪仗;还把他“接待下吏,恩施甚厚而约誓明”说成是用公款私置属吏,言下之意是说他私结同党,图谋不轨。
上述罪名如果成立,样样都是死罪。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避免宣帝生疑,萧望之表白道:我自己此前曾经被韩延寿弹劾过,如今又反过来弹劾他,百官一定会认为我是在报复他。因此,请求陛下将此案提交丞相、九卿和博士公议。
萧望之这一招,看似险棋,实则十拿九稳,因为他有如下3层“安全保障”:
第1层,丞相丙吉不可能发表对萧望之不利的意见。理由有三:
其一,丙吉在前些年与赵广汉的冲突中,时任丞相司直的萧望之率先站出来竭力反对后者,并致其死。丙吉等于欠了他一个人情。
其二,此时的丙吉已近垂暮之年。在他退休或去世后,如无意外,当由御史大夫萧望之继任,他不会贸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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