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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眼的缘份。
这是我的劫数。
我可以斩断,我可以不想,我也可以义无反顾。
我奔跑了一整夜,我想了一整夜。
我突然看着破空而出的第一缕阳光了悟:
我为何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于是,我从妖道,坠入了红尘。
他不喜欢我,我知道。
他不讨厌我,我知道。
他与我并不会有缘,我知道。
可是这世上,就是有着这一眼。
只这一眼,我突然明白为何飞蛾为什么要扑火。
只这一眼,我才知道我也想如飞蛾般扑向那火。
他不会记得我,我知道。
他不会看着我,我知道。
他不会与我有缘,我知道。
一眼,缘自由我,便可。
我已为自己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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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有史以来最短的一个番外,宝印的,与杏儿的。
记得有朋友说我还是要适当的用华美的词语来修饰一下文章的。于是我突然想写这样一个番外,一个像诗一样,重复的一句一行的行文方式的番外。
没有偷工,我特意写成了这样一个短小,但用心去组织了字词,用心去表达一个人的一见钟情的心里。
明知道结局,但也义无反顾了的爱情。也许,不能称之爱情,因为,这样的爱,对方是不晓得的,只有自己,在只有自己知道的世界里苦苦的追着,然后被爱的火烧成灰烬。
每个人都在有生之年想为自己好好的活一次,而这里,在这里,一眼的情,便让他们终身不悔。
那么我们呢?在我们的有生之年里,我们会有这一眼的机会么?
宝印与杏儿是幸运的,他们活了,真正的为自己活了,忠实的为自己活了,然后没有遗憾的死去。
人生,这样才快意。
番外二十一 舍得舍不得
人生在世,总是有许多舍得与舍不得的东西。
比如说事、物,或是人。
可惜我是青松,是道门里连师父都赞叹不已的不世出的天才道士,这些舍得舍不得于我,并没太大区别。
所有该拿起的,我拿起了。所以该放下的,我也云淡风轻间放下了。悟道并得道时,我不过三十有七。
于是我承了师父的衣钵,在这三清山里当着日益破败的锦道掌门人。
师父兵解前,曾说:我们锦道,将有个世间最纯的徒弟,我们锦道,将因这个徒弟而慢慢发展起来。道,不会消失,会因为这个人而存在很多人心里,会一直传承下去。
这样的命卦,我每年都算。
算到我四十二岁那年,命卦终于动了。
我在三清山的最高峰,在清晨升起的阳光里,捡到了青古。
一个师父和我都算出的,这世上,从最纯的光里出生的孩子。天是父,地是母,而我,则是他的师父。
我以为这样的小孩应该是很严肃很古板甚至很有些威严的。可惜,这小鬼怎么看都是个天资聪颖人小鬼大什么都尊就是不尊我爱师的朽木。
然而这孩子偏偏又犟。只要是自己觉得还能支持的地步,不管再苦再痛都会自己忍受着一声不吭。长得不是很帅,个头也不咋地,但这孩子有总世上别人都不会有的高傲的美丽。
第一次与我去摆摊时,青古说:臭道士,你看,没人理咱们哪。都是你,长得一脸老鼠相,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不如去弄点儿假东西戴戴,有点仙风道骨的话,应该就骗得很多人来了。
那年才五岁,脑瓜子动得很快,对于我让他忍受着别人的冷眼与嘲笑没有生气。
第一次做菜给我吃,盐多得我都快忍不住流眼泪了。他自己泪汪汪的一边哭一边死命给我夹菜,说:假道士,师父,您可要多吃点,这可是徒儿第一次孝顺您老人家。
那年才七岁,很轻易就看穿我打算把家务让给他做的用心,然后就这样报复我。
第一次看到小学一年级的课本,是在垃圾堆里捡到的。他翻了翻,哼一声说:路山小学啊,很远的样子,去年的书了吧?早学过万把年了。然而手上却很小心的抚平了放进破包里,和那些符一样珍宝着。
那年他八岁,天天夜里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