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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她发现竹篓内的小东西好像噎着了,不断摇着尾巴,好像很痛苦的模样。
「唉呀!你慢点儿吃,又没有人跟你抢,急个什么劲儿呀!」猛敲了贪吃虫一记小脑袋,她没好气的责道:「你这小家伙,吃相怎么还是那样难看呀?」
嘶……嘶……在主人一记爆栗之下,好不容易吐出嘴里美食的小花,立即像是示警般,高高昂起头来,不断吐信。
「怎么啦?」问话的同时,她也立即感受到屋内还存在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猛然回眸一觑,她便看见了默不作声,始终端坐在茶几旁的左靖南,而他似乎已经在那儿待上好一阵子了。
「左先生?」她凝视着他,发现那一张原本和煦的英俊脸庞上,此刻没有丝毫笑意,他没有看她、也没有与她交谈,可是她却能感觉到他慑人的威力和一股渐浓的紧张氛围。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里?」她一边问,一边欲盖弥彰地想把脚边的竹篓踢到一旁,却因为竹篓体积太大,她努力了老半天,还是移动不了一丝一毫。
最后,只能趁他将目光扫向她的瞬间,巧妙地遮住左靖南的视线,不让他瞧见正吐信中的小花。
殊不知,早在一个时辰以前,左靖南已经知悉了房中的一切,并且也间接得知了她另一个真实的身份。
「芊芊姑娘身上的怪症,是妳的杰作吧?」他睇视着她,不答反问,板紧的脸上布满阴霾,表情就像是石头刻出来的一样。「妳为什么这么做?」
他一字一顿,声音中的冷峻与严厉,令她不由地怔愣了半晌,许久才恢复了镇定。
她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他严厉地瞪着她,平日温和的面具此刻崩塌得半点也不剩,彷佛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立刻冲过来撕了她似的!
为了不被看出破绽,她挺起肩膀,扬眉一挑,尽可能不露出心虚的目光与他对视。
「你何以一口咬定,那就是我干的?」就算要栽赃,也得讲求真凭实据呀!「含血喷人可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只见左靖南默默从怀中掏出一只墨色令牌,这时,柳绢儿本来充满奚落的神情,登时变得颇不自然!
「那么妳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吗?」将从她房中搜出来的天魔教令牌浅搁置在桌上,他一双浓眉缓慢的扬了起来,锐利的视线也回到那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上。
「手工雕刻艺品?」她耸耸肩,仍然努力装蒜中。
「妳是天魔教的人。」干净利落,他的语气充满了肯定,而不是询问。「事已至此,妳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他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脸上的神情依旧阴郁得可以,那一副冷漠的表情好似一道不可穿越的防线,一张柔和的俊脸上全是绷紧的严厉线条,脸上的表情更是明明白白的警告她,她最好不要想再企图诓骗他一个字!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吧?」为了不打草惊蛇,她眉儿一挑,反问道:「天魔教行事一向神秘,能识得天魔令牌者,江湖上更是屈指可数,我着实好奇,左先生是怎么看出这块牌子便是属天魔教所有的?」
在尚未探出虚实之前,她决定以迂回的方式,套问出左靖南与天魔教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结果左靖南的惶恐全在他紧锁的眉心间表露无遗,一对微敛的眼睫下,更隐藏着一丝不安与忧惧,她甚至发现,他好几次都躲开了她追问的目光。
注视着他脸孔所展现的各种冲突表情,她不确定的大胆一问:「难道……你也是天魔教中人?」
此言一出,房中瞬间静默了一晌。
最后,他才像是叹息般,低哑地回应了她的话。
「是。」他不否认,声音出奇地冷静,低沉的声音中,还隐含着一丝嘲弄。「我待在天魔教中的日子,远比妳所了解的还要涉足得更久、更深。」
听到这里,柳绢儿脸上泛起了死一般的惨白,浅声一问:「有……多深?」
只见他慢慢的回过头来,凝视着她,眸子阴暗,表情冷漠,用一道低沉、冷硬的声调,问道:「妳想知道?」
「就当是秘密交换。」
仅管对左靖南在天魔教中的身份,她心中已经有数,可是没有亲眼看见、亲耳判断,她还是无法相信,左靖南极可能是她受命要追杀的天魔教叛徒……练东风。
当她再次开口时,她一字一句是那么谨慎小心,并且逼自己僵硬的唇角拉开一抹温和的浅笑,与他商议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也不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