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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欲期中日亲善之实现,必先扫除两国亲善之障碍。障碍为何,厥为中国国民所共弃之军阀也。”“惟其间有不明中国国情之国家,不顾东亚之安危,徒眩惑于目前短小之权利,利用我国民所痛心疾首之万恶军阀,以间接压制我民众,阻挠革命与新兴势力之膨胀,而连结国际永久不解之仇恨,以贻我东亚民族无穷之耻辱。”“吾人确信我中日两国根本之亲善,非利用军阀所能成功,亦非少数人互相结合所能奏效;必待我两国国民与国民间,有自动的及自觉的精神之团结,乃能达其目的,是以吾人今后努力亲善工作,首当扫除国民间从前之误会与恶感,以及亲善障碍之军阀,并切望日本七千万同文同种之民族,对于我中国革命运动彻底了解,而予以道德及精神之援助,是实为我革命进行莫大之助力,亦即我两国根本亲善之良谟也。否则军阀之恶势力一日不除,我国国民必多增一日之痛苦,国民革命之完成固因之延长时日,而我两国之亲善亦无从实现,其影响于东亚全局之大,固不待言,而最近世界之战祸,亦将胚胎于其间,是诚足为我两国前途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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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对蒋介石的呼吁置之不理,正如日本产经新闻社古屋奎二所说:“日本军阀充耳不闻,毫无接受之意,只顾疾足狂奔,一如预言所指——把全世界卷入了战争的惨祸。”
这次在日本,蒋介石开始了一些实质性的接触。蒋介石通过日本黑龙会首领头山满,与日本首相田中义一、陆军大臣向川义则、参谋总长金井范三及参谋次长南次郎进行秘密商谈。始终参与其事的日方要角,为田中义一的心腹南次郎。蒋介石同田中义一会谈是11月5日下午1时30分在东京青山私邸进行。蒋介石与张群同去,日方佐藤安之助陪席。谈话经过由佐藤记录,并于同月14日由日本外务次官出渊函送驻华公使,驻上海、汉口及奉天各总领事参考。这次会谈中,田中义一表示对蒋介石“将不惜充分援助”,其先决条件有三个。一为蒋介石必须反共。田中义一说:“日本对贵国之内争一切不加干涉,然在贵国有共产党跋扈,则断难旁观。”二为蒋介石必须“不牺牲日本之权利”。三为蒋介石“先行巩固南方”。田中义一说:“时至今日,最善之策,依然是先统一长江以南,俟基地巩固,再着手北伐。”田中义一又说日本并未帮助张作霖,只不过“日本之所愿惟在满洲维持治安而已”,换句话说,你蒋介石可以北伐打张作霖,不过日本在满洲的权益必须照旧,蒋介石不仅把田中义一作为“前辈”看待,而且对田中义一所谈明确表示:北伐可以暂不进行,日本在华的权益可以维护。蒋介石说:“本人如共产党跋扈则再起,否则纵令孙南下亦决心不再起”,“军队内有共产主义者侵入则不胜寒心”,“对于不可从今立即北伐之高论,全然有同感,俟南方巩固而后北伐,亦然”。“首相言中曾谓不得牺牲日本之权利,本人亦相信在中国之日本利益如得安全,则中国之国利民福亦可安全,两国之利害毕竟共通者也。”不过,蒋介石认为必须进行北伐打垮张作霖,“则满蒙问题既易解决,排日亦可绝迹”。
李宗仁后来在回忆中说:蒋介石同日本商谈的内容,“据日本少壮军人透露的秘密报导,约为:(1)蒋氏承认日本在满洲有特殊权益,履行中山先生早年对日本的诺言(据日本传说,中山在辛亥前,曾以满洲特殊权利作为日本援助中国革命的交换条件)。(2)蒋决定反共到底。(3)日本支持蒋政权。(4)日本借予蒋氏四千万日元,以助蒋安定中国后,中、日两国进行经济合作等项”。又说:“密约共两份,蒋、日双方各持一份,以为日后交涉的张本。签署既毕,蒋先生遂挟巨资返国,以图东山再起。”据说在台湾地区领导人官邸保存的档案中,有此次会谈的一问一答的记录。当田中义一问蒋介石“来日之抱负”时,蒋说:“余之意有三,第一:中日必须精诚合作,以真心平等为基点,方能共存共荣;此则胥视日本以后对华政策之改善,不可再以腐败军阀为对象,应以求自由平等之国民党为对象。换言之,不可在中国制造奴隶,应择有志爱国者为朋友——必如此,中日乃能真正携手合作。第二:中国国民革命军,以后必将继续北伐,完成其革命统一之使命。希望日本政府不加干涉,且有以助之。第三:日本对中国之政策,必须放弃武力,而以经济为合作之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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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1928年,当蒋介石率部举行第二次北伐时,5月却发生了“五三济南惨案”。5月1日,北伐军克复济南。日本帝国主义借口保护日侨,出兵占领胶济路及济南,企图阻挠国民革命军前进。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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