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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出版商的吩咐接受媒体采访,或者找名家写序推荐什么的,凌志军老师,胡福明前辈,都举荐过我。而后,一来担心自己坏了举荐人的名声,二来反感自己扯着头发往天上拽的个人营销术,就慢慢淡漠了下来,觉得还是本分做人的好。
翻翻书架上自己的书,虽也时时考虑到迎合读者,但底线却不愿意突破。因为知道自己的底色,所以,从不敢自命不凡地吹大牛。有一回,我在一本书的自序中说,这本书既没什么文学价值,也没有什么历史价值,出版社的编辑一看就急了,觉得这样不妥。 我反问他们,你说现在每年出版的数十万图书中,有几本有文学价值或者历史价值呢?他们说,那不管,总之,你不能这么说。自贬是需要资格的,而你呢,还没有牛到那一步。
于是,我就在这样的商业环境中,先是真实地自嘲一番,再爬到本分的底线上,摇摇晃晃地说几句自吹自擂的口水话。(作者博客)
2.评胡舒立、章敬平及《新闻人的江湖》
我一直想给章敬平(前《中国新闻周刊》、《经济观察报》、《南方周末》记者)的新书写个书评,一是因为书名很炫,叫《新闻人的江湖》,另一方面,从去年十月开始,新闻业“江湖”不太平静。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今天,我们怎样评论中国 媒体评论(4)
从去年“十一长假”之前,我就陆续听到有关《财经》杂志变局的各种消息之后的故事极富戏剧性,原主编胡舒立和大部分采编团队成建制地跳槽,意图创办《财经新闻周刊》,现在又有了新的方向,“入驻”《新世纪周刊》。
胡舒立的两次选择,确实让我这样的旁观者“措手不及”,我不敢也不能对其中任何纠纷下任何结论,只是觉得怎么会是《财经》?怎么会是舒立?她又怎么会选择《新世纪周刊》?
当我安静下来,你会发现,你还挺在乎她的。你在乎她是否能找到合适平台,继续打造她的新闻帝国,你尤其在乎她能否将新闻专业主义坚持下去,并影响更多的人,并影响我们的国家。
她在我们的视野里晃来晃去十几年了,她所倡导的精神已经深刻影响了很多人的价值观念。回到章敬平,拿两人做类比,在细节方面有太多不同,但在大逻辑上,又有诸多相似之处。
即使是强大到如胡舒立,在坚持新闻专业主义的时候,亦有种种艰难,甚至让人觉得荆棘满途,又有多少有天赋、有憧憬的人能够继续坚守?
章敬平就干脆选择了改行,在《财经》变局之前两个月,他悄悄且彻底地淡出了新闻圈,离开报馆进入律师行,如无特殊情况,《新闻人的江湖》是他留给新闻界的“最后遗产”。考察章敬平的从业经历,你会从他的身上,看到坚持新闻专业主义殊为不易。
我曾和他开玩笑,“你可算著作等身了,从《向上的痛》开始,《中国的自我探索》、《南平寓言》、《浙江发生了什么》等等,好书有,但大多书都不值一读。”
坦率地说,我挖苦他的同时,也要肯定,能出这么多的书,至少说明他一直保持着思考的冲动。
他确实一直在思考,完善他对新闻业的理解,在他的探索成果里,我认为最可贵的就是我前文反复提到的,他对新闻专业主义,从不理解到坚持:新闻记者不该是一个低门槛行当,应该是有技术含量的工种,新闻记者不应*表达意识形态等等。
在他的后期新闻作品中,最引起我兴趣的不是那些不着边际的宏大叙事,而是两篇专访,一是《对话李金华之十年审计路》,二是《宗教与社会主义难题如何破解》(专访国家宗教事务局局长叶小文,采访幕后故事在《新闻人的江湖》中有特别披露)。
在私下场合,我曾和他的领导说起,就凭两篇文章,章敬平也对得起《南方周末》报社给予他的“高级记者”职称。出于对这两篇专访的热爱,我“背着他”在FT中文网撰写了两篇评论《李金华:孤独的监督者退了》,《中国宗教政策新思路》。
专访审计长的报道,我在评论里说,“自古以来,中国的文人大夫乐于将‘白纸黑字’作为自己在历史中的定格。李选择这家报纸,这个向来被中国知识界所赞赏的媒体来道别公众——定格意味则更为浓厚。”
从他的专访中,读者看到了李金华作为审计长的“最后思考”,阅读整篇采访,我可以忽略章敬平的存在,而去尽情欣赏实际上被章敬平“掌控”的话题。
对国家宗教事务局长的访问更是如此,通过章敬平的努力,让主管这一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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