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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上马离去。
“格……格格!”看见苏浅兰竟然亲自动手,打算脱开伤员衣服查看伤势,一旁的老牧民慌忙开口阻止:“小民对处理外伤有些个经验,格格若信得过小民,这些事不如让小民来做!您是尊贵之人,万不可沾上污垢!”
苏浅兰虽不至于见血就晕,但她上辈子处理过的最大伤口,也就是划伤,像李循方那样渗出这么多血来的,她看了还是会脚软,听到那老牧民的话,哪有不愿的,立刻让了开来,告诉老牧民尽管放手去做。
牧民的妻子这时端了个铜盆进来,盆里有温水,还有干净的面巾,怯怯的望了苏浅兰一眼,极尽恭敬的道:“格格,您的手脏了,这个……”
“哦!谢谢啊!”苏浅兰习惯的先道了谢,才婉拒道:“嗯,你这盆水还是留给伤员吧!附近有小河流,我自己去洗洗就好!”
那老妇人做梦也没想过,一位身份贵重的格格,竟然会对她这般和气有礼,惊异的呆望了她片刻,才慌忙喊来自己八岁的小孙子,吩咐他给苏浅兰带路。
看着苏浅兰毫无架子的跟着孩子走了,才回过神来,口中大念“阿弥陀佛”,感动的轻声道:“好格格啊!好人啊!这么好的格格,将来必定长命尊贵啊!”
等苏浅兰回来,刚好看到老牧民已经脱去李循方上衣,露出他那肌肉硬实、线条流畅的身体来。但是这身体现在,却从左肩头到右肋下,包括了整个胸背,都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简陋纱布,上面血迹斑斑,触目心惊,一时竟不知道他伤到了什么地方。
“老婆子!你去把我收着的金创药和干净的纱布拿来。”老牧民一面吩咐自己妻子,一面动手剪开那残旧的纱布,最后露出了一道从左肩窝斜斜往下延伸到右肋下的刀伤!
伤口在前胸的部分已经结了层疤,但是越往下刀口越深,到肋下已是皮开肉绽,模糊一片,看上去,像是未曾愈合的伤口,又被外力扯裂了新疤。
那伤口是如此狰狞,苏浅兰只看得一眼,便转开了头去,不敢再看,心中对这李循方的隐忍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面不改色,还能强撑着教自己骑马!还想自己走着离开,晕死!这都是什么样的人哪!他还以为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成!
老牧民看着刀伤,愣了一愣,以他的见识,知道这绝对是在惨烈搏杀中,好不容易才能捡回一条性命的那种重伤!而这人的衣着却透着古怪,瞧着不像侍卫或是行伍中人,好不可疑!不由偷掠了苏浅兰一眼,暗自嘀咕,这心地恁好的格格,别救错了歹人才好!
“纱布、金创药!”老妇人捧着物品回来放下,又匆匆去换老牧民洗伤口弄污的血水。
“格格,我先用这金创药给他止血止痛,只是药效或许不如意,至于这纱布,格格您看要不要……”老牧民拿着纱布,询问的望向苏浅兰。到时候,如果苏浅兰请来的大夫想要换药的话,拆纱布的动作,对伤员少不得又是一番折腾。
苏浅兰也犹豫了一下,正想开口,老牧民那小孙子忽然从外面奔了进来,兴奋嚷道:“来了来了!我看见,刚才离去的那位姐姐,带人来了!”
老牧民松了口气,苏浅兰更高兴,直接就冲出了蒙古包。
绿野篇 第十三章 赠药有条件
隔老远便看到两骑褐马并辔而来,果然是阿娜日和范大夫两人。真不知道阿娜日用什么办法,居然瞒过乌克善和戈尔泰,这么快就单独请到了范大夫。
苏浅兰疑惑的望向阿娜日,后者嘻嘻一笑:“格格,我运气好,到城门的时候,就看到范大夫一个人在城门口的茶摊上喝茶呢!”
范大夫看了看阿娜日,这小丫头哪里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在城门晃悠,便是想着找个无人注意的机会,问问她家主子何以会念汉词的事!
“伤者在何处?”范大夫也不废话,一面检视随身携带的灸针和药品,一面询问。
“范大夫,麻烦您了!”苏浅兰带着他进了内室,往榻上的李循方一指:“他就是。”
范大夫目光一掠,面上陡然变色:“是他?”
苏浅兰大感诧异,看来如此风轻云淡的范大夫竟然会有此反应:“范大夫,您认识他?”
“不认识!”范大夫嘴里断然回答,却身子一转,往外便走。
“范大夫!”苏浅兰忙跟了上去焦急追问:“您怎么了?您为什么不肯救他?”
“格格!”范大夫脚下一停,在蒙古包外回过头来,神情认真的望住了苏浅兰:“在下有一句话,想请问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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