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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感,一丝不苟、兢兢业业。 ~便是有需要交流的,也多半是低声细语,尽量不打扰其他人。是谁,竟然声音大的可以叫破屋顶!
俞清瑶诧异的抬起头,穿堂走出来一个发须全白的老头儿,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葛衣,发髻乱糟糟,如鸡窝一般,正甩着袖子,狠狠的回头骂:“国之不宁,奸佞当道!”
这句话说的忒狠了,温如晦皱皱眉,忍不住上前躬身行礼,“吴博士,您老是有名的文坛名宿,如此动怒不知所谓何事······”
吴秦抬头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温如晦,又见其他学生士子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并没有把矛盾隐藏的意思,而是大声宣告,“俞锦熙他恣意妄为,竟欲把禁毁的书籍列入《大典》内,如此大逆不道,老夫一定上朝参奏他一本!”
俞锦熙闲闲的出来,“老学士,您老眼昏花了。《佐世志》《大意迷诀录》是禁毁之书,不过是前朝禁毁。本朝何年何月列入禁毁名录上了?恕我孤陋寡闻,求教老先生。
“你、你还不知悔改?那《佐世志》是狂生所书,狂妄无知,妄谈国事,尽是异想天开!你就不怕列入《大典》传世·后人批判我等无知可笑?更有《大意迷诀录》,那是什么东西!通篇的胡言乱语、愚昧无知百姓!倘或有人读此**,生异心、起异志,行不忠不孝之举,皆是你俞锦熙的罪过!”
“老夫要上书,一定要上书!似你这等无德无行之辈,怎堪为《大典》编撰?”
老博士胡子花白,年纪一大把了,然而脾倔犟无比·多少书生委婉劝解也不听,狠狠的瞪着俞锦熙,甩手进宫去了。
俞锦熙满不在乎,“参就参,我怕你?!”
这一小小的风波很快淡化了,如雨滴滴入湖水,点滴涟漪后一丝痕迹也无。似这般为一二特殊书籍该不该列入大典之中,几位编撰官抛了官绅体面,跟小孩子似地互相吵架,常有的。
然而俞清瑶亲耳听到了·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在她的记忆中,恍惚记得,《广平大典》的确集千年来众多图书于大成,可也销毁了不少对大周统治不利的书籍!
先是篡改,篡改不了就禁,禁不了就毁!
《大典》编了六年,不知毁了多少!以至于新皇登基后,广平皇帝的影响渐渐弱了,有民间的童谣流传,大意是那几位主撰官为了自己一家一姓的荣耀·把多少流传多年的先贤著作给毁了······到底是功是过,难以评价。
俞清瑶只顾编撰《大典》会安然度过广平皇帝晚期的黑暗,却忘了万事都有得有失——万一她父亲也背上骂名·岂不是有损诗仙美誉?
可怜俞清瑶若对父亲有半点了解,就会知道,在俞锦熙的眼中,是是非非,价值衡量,跟普通人大不一样!天大的美誉,都抵不过她现在的心理毛病。
“老师”,俞清瑶学着温如晦那样躬身行礼·“那位博士走前放下狠话·说是要参奏你一本。会不会有麻烦?
“呵呵,小事一桩!参奏为师的三天一本·也不缺他。”俞锦熙站在穿堂上的台阶,摆摆手·令其他人赶紧忙自己的去,翰林院这才恢复的正常运作。他神态自若、挥洒自如,居高临下的看着众多学子,以往只觉得这些人又呆又闷,可这会子见再看,感觉大为不同。都是些根正苗红、满脸书卷气的好孩子啊!
此刻俞锦熙的眼中,那些满院子走来走去的进士、举人、秀才,年过三十的不算、长相丑陋、身材超于常人的不算,剩下也有上百的良质佳材啊!好像一个一个水灵灵、嘎巴脆的萝卜,就是不知,哪一个适合女儿的口味?
唉,要是能挨个试着尝一口就好了!可惜个把人,他能借着“探讨学问”为名把人留在驸马府,安排在客房中,借夜黑风高行事。事后想办法掩人耳目,也不是难事。人数多了么······怕是瞒不过了!
无比惋惜的俞锦熙叹一口气,转眼就女儿眉宇间露出淡淡的忧虑,不知她是为《大典》编撰的分析担忧,笑了笑,忽然眉梢一挑,出言道,
“为师跟吴博士的分歧早已有之。依照他的意思,《大典》只要把古往今来的圣人之作列入名录就可,何必劳师动众全天围搜集图书?既然要纳百家之言,传百世之书,难道连容纳的度量都无?岂不是令人小看!”
俞清瑶完全不知道怎么劝说。
她当然知道父亲的顾虑,既然要著一旷世奇书,吸收精华才最要紧,可是前世的《大典》好像就是那么删删减减编成的······
思虑时,忽然听得父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