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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那边人多杂乱的,你表妹身子虚弱,一时大意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哎呀娘!您别管得这么严好不好?表妹日日拘在家里学规矩,大金嬷嬷都告老还乡了,可见表妹的规矩学得很好。一年到头,难得有个热闹去处。去年龙抬头,连德安公主的小女儿、威远候的三娘,平西侯的嫡女,不都出来了?今年的世家闺秀会比去年还多!”
沐天恩犹豫不定——其实在顶层权贵中,青年男女的大妨没那么严谨,因为世代联姻,数百年下来,拐着弯,总能攀上亲戚关系。每次“簪花会”“诗会”“茶会”之类,不就是假借各种名义,邀请了各家的青年俊少、千金闺秀会面吗?
“爹,娘,我会好好保护表弟表妹的!今年的赛马场又扩大了,能容纳三千人!到时候赛马,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不亲眼见见,多可惜!要是不放心,我多带些护卫可好?去了也只呆在包间,绝不让外人靠近的!”
沐薄言不停的拍着胸脯,做下种种保证。
俞子皓抿嘴儿只是笑。
至于俞清瑶,第一次发现纨绔表哥,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最终,在沐天恩疼惜清瑶姐弟太久未展欢颜的情况下,投下绝对性的一票。
次日,两姐弟忙忙的换了穿戴,跟在沐薄言身后准备出门。套好了马车,杜氏亲自带了十二个人高马大的壮妇,让她们陪同。看着母亲不容拒绝的神色,沐薄言表示无奈,母命不得不从啊!
一家人正笑语宴宴,说着赛马场的事情时,那一千两找上门了。
准确的说,终于弄明白俞家老爷子为什么送银票了——为长房嫡重孙,俞子轩。
俞子轩早就是举子身份,两年刻苦攻读,自觉有望,年后便来京城参加贡院考试。在京城,居不易,赁房太不划算,再者衣食方面总不能自己动手吧?老爷子便一封书信,着俞子轩亲自送到安庆侯府。
去赛马场的计划,自然搁浅了。
亲戚上门,还是俞清瑶姐弟的“长兄”,能不理会吗?
府中的男主人唯沐天恩、沐薄言二人。而侯爷在部堂办差,怎么也赶不回来接待的。况且俞子轩的辈分低,沐薄言接待就够了。
“呃,俞兄是我表妹、表弟的堂兄?呵呵,那就是亲戚了,来来,请进!”
俞子轩比四个月前,眉清目秀,更显得清俊了,外表好似一竿青青翠竹,高雅绝伦,虽然风尘仆仆,也不改清逸超俗之气。
沐薄言客气热络,他也拱手问安。
礼仪方面,他有老爷子亲自教导,自然没差的。唯一让人不大舒服的是,对俞清瑶冷淡至极,没正眼看上一看,连带俞子皓也只是问候一声,便直接送上书信,开门见山。
“家曾祖命在下送来此信,言明交给贵府主人,若贵府主人不在,交给阁下也是一样。”
“呀呀,何必这么见外,其他书友正常看:。既然是亲戚,唤我一声卿重即可!”
俞子轩谦逊的应了一声,将自己的字告诉,“明诚”。
“明诚、明诚!”沐薄言将两字咀嚼了下,露出亲善的笑意,“明诚兄,请随我进客堂,一路辛苦了吧?身边的人呢?”
“下人无知,留在府外了。”
“快让人请进来吧!天寒地冻的,别冻坏了!”
沐薄言虽然一身华贵的纨绔之气,但存心结交某人的时候,绝对能让人如沐春风。俞子轩本来端着“帝师后人”架子,见他言语赤诚,也慢慢减少戒心,随口问了句,
“是不是在下来得不巧,刚刚舍妹舍弟是……”
“哦,今儿是龙抬头,西郊有赛马会,我正要带着表弟表妹出门散心。”沐薄言不在意的说。
不想这句话,惹恼了俞子轩。他怒气冲冲的道,“赛马会,什么赛马会?那种场合,想想也是大庭广众的,怎能让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子皓也罢了,俞清瑶是女孩子家,府上怎么教育的?”
明明有求于人,竟然质问起来。况且俞清瑶早就不在俞家了,连老爷子都默许把她交给安庆侯教导,他凭什么指责?
沐薄言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着俞子轩,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种“正义感”的“道德男”。比他素日不待见的,抱着书本一身酸腐气的,还要讨厌三分啊!
可人家拿着老爷子的书信,求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帮忙贡院附近客栈包间房、或是租普通民居,送上两个妇人每日管饮食三餐、换洗被褥衣物之类,让俞子轩不用忧心书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