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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玲门的气盛,风雨阁可谓一夜之间丧失惨重。折了弟子,没了光天书。林琰气的直跺脚,直到下午,才等到林念。
“怎么才回来?”林琰忍着气火,看向林念。
林念行礼罢,道:“阁主,光天书失窃了?”
“对,这下好了。寒铁剑在彼阎洞,光天书在玲门,德景棍又在夏浦玉手里……”
“德景棍在彼阎洞的竹屋里,夏浦玉掉下了百里断崖。”林念打断。
林琰听了这,气不打一处来:“那又如何?哼,没一个人拿得动,那就是个摆件儿!”他又看向林念:“你呢?你干嘛去了,在这给我兜什么圈子,你也是个摆件儿不成?”
林念抬起头,看着林琰扭曲的五官,像是几颗石子拼凑出来的图文,丑陋,无用。
“林念是您的下属。”
“那,就把光天书抢回来!把记事先生也给抢回来!”
“如今彼阎洞与玲门气势正盛……”林念为难道。
“那就把江雪斋给本阁主烧了!”
“老阁主吩咐过,风雨阁不能动江雪斋。”林念又道。
“你该不会,是老阁主派来的小鬼吧?”林琰一把抓住林念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阁主勿要动气。”林念扯开林琰的手。
林琰整整衣衫,转身往屋里走了两步,然后道:“易君在哪?”
林念低低眸子,道:“自夏浦玉死后,就一直在淞江上的船里漂着,就在……江雪斋至皓辉山那一段。”
林琰歪歪头:“这把刀好。”
林念低低头,转身离开了。
(五十九)雨夜岸边抉择错果
自易君以为夏浦玉死了之后,就到彼阎洞要易芳,白匙却不同意,说是还未找到夏浦玉尸体,况且指不定以后还能用的上易君,比如,去抢玲门的光天书。
“你把我当什么?”易君低着头。
“当什么?”白匙仔细的瞅着自己手指上的绕指花,笑道:“一把刀啊。”
“……”易君抬起头,看向白匙……
他拔出刀,直接冲向对面的白匙……
白匙丢出绕指花,以气力为线来牵引。然后慢慢向前,攻势也就越拉越紧。易君身上的杀气很重,黑乎乎的一片。白匙看似为攻方,实则与和夏浦玉过招一样的吃力。易君的剑术既狠又辣,招招足以毙命。气力充满整把剑身,哪里碰了皮都立刻见血见骨,不能小觑。
而自己不能败了阵势,只能硬上。虽然绕指花把易君手里的剑的刃割的到处都是切口,却仍旧利的在风里一划就有鸣声。大概是没声音的,只是白匙听得见。声音越近,自己就越危险。
随着一声裂帛之声,白匙捂着胳膊败下阵来。白钏连忙上前扶着:“易君!少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匙招手叫白钏不再说话,然后站稳:“我一个人,确实不容易打过你,但我有彼阎洞上下近千弟子,怎么还奈何不了你了?”
白匙擦擦手,然后道:“记住,易芳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叫我见见她。”
派人下去了大概两刻钟,易芳被架着胳膊抬了进来。
“我并非要打她……”白匙坐到案后:“是她大言不惭,辱骂我在先的。”
易君见到易芳,立刻上前去。拨开易芳散乱的头发,捧着她的脸颊,望着她半闭半开却盈满泪水的眼睛:“……”
“哥……”
一声“哥”,两眼泪水直接夺眶而出:“芳无用……”
“不是……”易君摇摇头,泪珠直接掉出来,滴在自己衣服上。
“他们,连死都不让我死……”易芳哽咽起来,身上的血腥味混着泪咸味裹住易君,他无力挣扎,只想一直抱着易芳,像过去一样,拍着她入睡,训她练武,和她一同杀敌,一同思虑谋局……一切成了云烟,成了过往,成了他们梦里能叫他们落泪,又让他们笑的桥段。
易君拿起自己的剑,离开了彼阎洞。
他去了百里断崖,在那里待了一夜。
“你去想办法,把月后山庄庄主给我请出山。”
“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想明白光天书上写的是什么吗?”
易君抬头看向白匙。
“风卫虽然不谙世事,却也在乎自己的妹妹。”
“风鸢下落不明……”
“那你就去查她的下落。”
易君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