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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被我捆在柴房,他一定是去救那个贱夏去了!”
黄丝花口中的“贱夏”,确实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柴房里,嘴里塞着破布条,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逃跑的新郎官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正蹲在她面前,笑眯眯地和她商量大计:“怎么样?只要你点点头,答应跟了我,我就解开你……摇头?哎,半夏……”新郎官叹着气,“你看看我,为了你誓死不穿那身喜服,你就没一点感动吗?半夏,擦亮你的双眼,我长得不差,武功也不错,上能揭瓦,下能种田,你为什么就对我没有一点点心动呢?”花半夏咬着嘴里那块布抗议了半天,见他如此死缠烂打,十分气结,索性白他一眼,蠕动着挪到墙角,不吭声了。
“你呀你呀,连撒个谎都这么小气。”迦南罗笑得无可奈何,将手伸到她嘴边,忽然想起什么:“先说好啊,等会儿可不许咬我,也不许骂人。”花半夏目光炯炯,似乎是懒得纠缠了,便重重地点头。那双白瓷一般的手伸了过去,将那块布一扯,还未来得及收回,那张嘴果断地一咬,细细的牙齿狠狠地扎了下去,迦南罗“啊啊啊”地叫唤起来。花半夏松开嘴,盯着他握着手指佯装叫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地骂道:“你自己招来的烂桃花,连累老子!现在都什么时候,还只顾着说些混账话!”
“姑娘家家的,什么老子啊老子的……”迦南罗握着自己的手指嘟囔着,一副扮猪吃老虎的德行,花半夏便不耐烦地喊着要松绑。迦南罗嘴上继续胡扯,手上倒是乖乖听话,伸手要来松绑,忽然之间,风声涌动,他的双耳抖了抖,神色猛地一沉:“有人来了!”
厨房里,方轻盈对着一桌子花花绿绿的食材,眼前也有些迷蒙起来。入定了半天,她才闷声道:“路见不平,却躲在厨房里做面,绝非英雄所为……我说的是我自己。”
昨天夜里那个小贼说了,他在房顶上路过黄府,瞧见柴房里绑着一个年轻男子,他顺便偷听了墙角,得知黄千金利用人质威胁新郎官入赘,并且,黄千金恶狠狠地表示等到拜完堂,便将新郎官的老相好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喂狗。尽管,小贼在分享了这个小镇惊天八卦后仍然被方轻盈打了一顿,现正被鼻青脸肿地捆在家里,方轻盈依然认为,习武之人有必要做点什么。
胡秃根握着一双长长的筷子在面汤中慢条斯理地搅和着,浑身笼罩在热气中,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他没睡醒似的声线更添朦胧:“这一趟,六百两。”
他说的是做这顿面的佣金。方轻盈咽了咽口水,为他再打工五百年的话也没有勇气说,硬着头皮才道:“昨天晚上那个小贼,他偷了不少。回去,严刑拷打,他埋金银珠宝的地方也……大概,也不少。”
“嗯。”
方轻盈站着愣了一会儿,便环顾四周,终于拎着一把菜刀,冲出了厨房。她承认,关于那个小贼的金银珠宝,倘若她爹在世,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觊觎,无论如何也要视之如粪土,然而在胡秃根手底下打工许久一事无成的惨痛经验让她明白,钱是好东西。而今,抵消她内疚感的时刻到了,发挥七侠五义精神的时刻来临了。
方轻盈站在回廊上,看见从自己脚下延伸到拱门处血迹斑斑,回廊曲曲折折,七零八落处,全躺着尸体。
不远处隐约有铿锵声响,刀剑相交碰撞,方轻盈回过神来,一股怒气从丹田聚集,涌上脑门,她足下生风,跳过尸体,朝着那道拱门飞奔而去。
花半夏的腰身被迦南罗紧紧握着,两人的身体贴在一处,都在房梁上悬着。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滑落,在呼吸不畅的同时,那滴冷汗在她的下巴上摇摇欲坠。下方的一帮黑衣人还在房间内四处逡巡,手中的刀剑寒光闪闪,鲜艳的血迹沿着刀刃滑落,滴滴、答答。迦南罗注意到那滴冷汗,目光在下方与她的下巴上来回游弋,空气中,是一触即发的杀戮,如同紧绷的琴弦。
花半夏连呼吸都屏住,忽然下巴一温,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迦南罗竟凑过来,用他的嘴,堵住了那滴汗珠。她的脸上顿时一阵发麻,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舌尖与牙齿。迦南罗却没有看她,一双眼睛恍若丛林里的狼闪烁寒光,紧盯着下方的杀手。杀手似乎正打算退出,花半夏也不敢动弹,瞪着双眼任迦南罗咬着自己的脸,紧张与血腥混合,令这一幕,顿生旖旎。
突然,最后一个退出的黑衣人就在最后一刻,猛地抬头望向房梁!
杀气陡然之间暴涨,半夏看不清迦南罗何时出的手,只见几颗银色流星拖着狭长尾巴急速飞向那杀手,叮、叮、叮!流星钉在房门上,化成梅花飞镖,底下摇晃的刺客,胸前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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