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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叫送,你大伯母出面讲情放了出来,廷碧不肯认错,你二伯又要关起她来,你大伯母可怜廷碧,不得已只得将她两个带回来养在身边。”
廷珑听完才知道为什么廷碧和廷琦针锋相对成那样,却也不知说什么好。窝在母亲怀里不语,只庆幸好在自己没生在二伯家里,不然,就算她懂得韬光养晦人在矮檐下的道理,怕也免不了的要性格扭曲。
正想着,却听母亲道:“你只看廷碧和廷琰今日受这样的委屈,且不说你二伯如何不好,却要以你二伯母为戒,她当初若非软弱,只需拿住孙姨娘的错处,或卖或撵或是打死,一回就要见分晓,哪容她兴风作浪,挑唆她们夫妇失和?夫妇失和,就要想法子花心思将你二伯笼络回来,女人这辈子,一等大事不过是相夫教子,怎可连顺夫妇之道都不经心?结果落得这样的下场,自己走了,却叫两个孩子失了依靠,受这样的罪。”
廷珑听母亲说这些,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这样的手段,她衷心希望自己一辈子都用不着。她不想让自己的心变的狠厉。也不想用计谋去笼络相伴一辈子的人。只是,一看见就欢喜,不说话也觉得满足的心,有一天会不会在时间的风化里改变了初衷呢?
廷珑发现自己多愁善感起来,整整一天走路像踩在棉花上,飘飘然如在云端,不可抑制的要微笑的心也变淡了,真是的以然,你可不要叫我失望呀,你看我妈妈多厉害,如果你犯错,我会有很多办法的。
廷珑窝在母亲怀里,忽然抬头对母亲一笑,含泪道:“娘,你可要一辈子陪着我呀。”
姚氏眼睛一酸,却在她后背上拍了一下,口中道:“好没出息,娘要老了,往后,是你要陪着娘了。”
廷珑想了想,认真点了点头,道:“二哥哥长大了要去做官,女儿一辈子都要陪着爹爹跟娘。”
姚氏按了按眼角,笑道:“你自己好好的就是了。”
张英从外头进来,就见妻女窝在一处抹泪,便假装生气,道:“这丫头,无事又招惹你娘生气,可见是找打。”
廷珑见父亲回来,从母亲怀里滑到地上,含笑撅嘴道,“哪里我惹娘生气了,爹爹可真偏心眼。”
一句话说的姚氏噗嗤一乐,张英红了脸,廷珑心里暗笑,撅着嘴从袖中摸出方家给的印鉴交给母亲,道:“冤枉好人,我回屋生气去了。”说完,就一阵风的躲了出去。
张英眼看着闺女跑走了,坐到姚氏身边,口中犹嘟囔道:“瞧这孩子惯的!”
姚氏也不戳破她前两日还夸她将女儿教的伶俐懂事,只将那印章递给张英。
张英接过看了看,道:“才定亲就了这个来,可见老爷子是真看重咱们珑儿。”
姚氏听了,似笑非笑,道:“还不是要带过去,早晚都是以然的,早给咱们也不过是帮忙看两天,这脸面可是做的足足的。老爷子的心思,咱们还差的远呢。”
张英听了一笑,姚氏却问道:“今儿倒吓了我一跳,怎么这么急定下来呢。”
张英就道:“二哥今日忽然夸了然哥儿半日,又说起孩子们的亲事,老爷子听了就提起咱们两家做亲的话来,我便应了。”
姚氏听了这话想了想,道:“二哥这是要提给廷碧?六丫头过了年,可不也十六了嘛!”想着又想起她脸上的伤来,就跟张英把当日打架的事讲了一遍,因是过年,怕听了生气,这几日连大老爷都没告诉。
张英听过只皱眉不语,姚氏知他要为尊长讳,不肯评说自己二哥,便也不再多说。唤了芍药进屋,叫她开柜将内府的伤药找出一瓶来,还有给廷瑞媳妇儿坐月子枕的药枕一并交婆子下山去送给大太太。
却说张杰今日去方家本来打算借机将廷瑶提给以然,却不想叫三弟家提前了一步,话就堵在嘴里没说出来,听他们众人说的热闹,就气以然看着是个腼腆的,其实最不老实!
这也罢了,等到见老爷子竟将方家调钱粮的印鉴当做定礼给了九丫头才满心不自在起来,越想越亏,一路上郁郁不乐的从山上下来,因怕刘姨娘吵闹,也不去她房里告诉。
想着几天没搭理孙姨娘,也教训的够了,便举步去了她屋里。刚进门就见孙姨娘眼里含泪看着她,不等他走近,那泪珠就扑籁扑籁的落了下来,口中委屈叫:“二爷。”
张杰听她一声二爷叫的心里酥软又得意——这女人不听话就是冷上几天,包管多大的脾气都叫她收回去。
那孙姨娘叫完老爷,抽出帕子来拭了眼泪,便挽了袖子上前服侍张杰洗漱,等张杰发话叫她坐,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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