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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那女人太便宜了她,也不合我的口味,得找个更好的方法。
我不是一个有条理的人,也没有干过什么正经的职业。但是,怨恨与暴怒能使一个男人思维惊人地敏锐。马上,就有了一个计划,真正的令人兴奋的计划。我仔细考虑了它的每一个细节,改掉了几处难以实施之处。这时,我只感到血脉贲张,激动地在床上跳上跳下,捏得手指嘎嘎作响。找到电话簿,查到了那个电话,马上拨号。
“喂,我找约伊顿先生接电话,约翰·约伊顿。”
“我就是。”
唉,很难让这男人想起我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他。当然他可能会认识我,每一个在社会上有钱有地位的人,都是他这号人追逐的对象。
“我一小时后有空,我们见一面再说吧。”
告诉了一个地址,我就挂了电话。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一阵阵的兴奋,刚才还处于绝望之中,简直想自杀,现在则亢奋极了。
在约好的时间,约翰·约伊顿来到了读书室,他个不高,衣着讲究,穿件黑色天鹅绒夹克。
“很高兴这么快就见到了你。”
“荣幸之致。”这人的嘴唇看起来又湿又粘,苍白之中泛点微红。简单客套几句话,我马上就谈正题:
“约伊顿先生,有个不情之请要劳您大驾。完全是个人私事。”
“噢?”他高仰着头,公鸡似的一点一点。
“是这样,本城有个小姐,想请您能为她画张画。我非常希望能拥有一张她的画像,不过请您暂不必告诉她我的这个想法。”
“你的意思是”
“是否有这个可能,”我说:“一位男士对这位小姐仰慕已久,就产生了送她一幅画的冲动,而且要等到合适的时候突然送给她?”
“当然,当然,真是罗曼蒂克。”
“这位小姐叫珍尼特·德·倍拉佳。”
“珍尼特·德·倍拉佳?让我想想,好像真没见过她。”
“真是遗憾,不过,你会见到她的,比如在酒会等场合,我是这样想的:你找到她,告诉她你需要个模特已好几年了。她正合适,脸型,身条,眼睛都再合适没有了。你愿意免费给她画张像。我敢肯定她会同意的。等画好后,请送来,当然我会买下来的。”
一缕笑意出现在约伊顿脸上。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是不是觉得太浪漫?”
“我想我想”他踌躇着想说什么。
“双倍画酬。”
那个男人舔了下嘴唇,“噢,累欧耐先生,这可不寻常啊!当然,只有毫无心肝的男人才能拒绝这样浪漫的安排呀!”
“我要的是张全身像,要比梅瑟的那张大两倍。”
“60X36的?”
“要站立着的,在我看来,那是她最美的姿势。”
“我可以理解,我很荣幸画这样一位可爱的姑娘。”
“谢谢,别忘了,这可只是我俩之间的秘密。”
送走那个混蛋以后,我迫使自己能安静地坐下来连做了二十五个深呼吸,否则真会跳起来,像白痴一样快乐地大喊几声。计划就这样开始实施了!最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现在只有耐心等一段时间。按这个男人的画法,可能得几个月,我得有耐心。
消磨这段时光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出国了。我去了意大利。
四个月后我回来了。令人欣慰的是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珍尼特·德·倍拉佳的画像已完成,约伊顿打电话来说已有好几个人想抢购这幅画像,不过已告诉他们这是非卖品。
我马上把画送进了工作室,强捺兴奋,仔细地看了一遍。珍尼特身着黑色晚礼服,亭亭玉立,靠在一个用作背景的沙发上,手则随意地搭放在椅背上。
这幅画确实不错,抓住了女人最迷人的那份表情,头略前倾,蓝色的眼睛又大又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然,脸上的缺憾都已被狡猾的画家加以掩饰,脸上的一点皱纹,过胖的下巴都巧妙地处理掉了。
我弯下腰来,仔细检查了画的衣服部分。好极了,色彩上得又厚又重,颜料层能看得出来比其他部分更厚出一些。一刻也不想再等,脱掉上衣,就开始干起来。
我本来就以收藏名画为业,自然是个清理修复画像的专家。清理这活除了需要耐心外实在是个很简单的工作。我倒出了些松节油,又加了几滴酒精,混合均匀后,用毛刷沾了些轻轻地刷在了画像的晚礼服上。这幅画应该是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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