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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当然。”
“你是说,他一直是这样为人画像的?”
“是,好在丈夫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看到的只是衣着齐整的女人的画像。当然,赤身裸体地画张像也没什么,艺术家们一直这样做的,可是我们愚蠢的丈夫们都反对。”
“哎呀,这家伙脑子有点毛病吧!”
“我认为他是个天才。”
“不过,我想问问,在你请约伊顿画像以前,你是否已听说过听说过他的独一无二的绘画技巧?”
她倒白兰地的手停了一下,扭过头看着我,一抹羞红掠过嘴角:“该死,你真是精明过人。”
我彻底认识了约翰·约伊顿,这个假装完美的心理学骗子。他掌握了全城有钱又有闲的女人的底细。总能想尽一切办法为她们排忧解闷。打桥牌,逛商场,一直玩到晚上酒会开始。这些女人追逐的只是一点刺激,那种花钱越多越好的与众不同的刺激。这类的娱乐项目总能像天花一样在她们那个圈子里流行起来。
“你不会告诉其他人吧,你发过誓的。”
“不会,当然不会,不过,我可是该走了。”
“别这么死心眼,才开始让你高兴起来,陪我喝完这杯吧。”
我只好再坐下来,看她轻呷那杯白兰地,发现她那双狡猾的眼睛一直在偷窥着我,欲火就像条小青蛇在眼里缠绕,不由得让人感到一丝恐惧。
突然,她开口说话,差点让我惊跳起来。“累欧耐,我听到了点你和珍尼特·德·倍拉佳的事。”
“格拉笛,请不要”
“得了,你脸红了。”她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阻止我说下去。
“我们之间现在没有秘密,不是吗?”
“珍尼特是个好姑娘。”
“你简直不能再叫她为姑娘了。”格拉笛停了下来,盯着杯子看。“当然,我同意你对她的看法,确是个出色的人物,除了”
这时,她的语气放缓了许多,“除了偶尔谈些意想不到的话题以外。”
“都谈了些什么?”
“谈什么,只是谈起了一些人,也包括你。”
“说我什么?”
“没什么,你不会感兴趣的。”
“说我什么?”
“说起来真不值得再提起,只是她的话令我好奇而已!”
“格拉笛,她说过我什么?”我急切地等她回答,汗已从脊背上滚落下来。
“唉,让我想想,只是在开玩笑,说了些关于和你一起吃晚饭的事。”
“她感到厌烦了?”
“是啊,”格拉笛一口喝干了一大杯白兰地,“今天下午正巧我和珍尼特一起打牌。我问她明天是否有空一起吃饭,实际上,她当时说的是:‘没办法,我不得不与那讨厌的累欧耐在一起。”’
“珍尼特是这样说的?”
“当然。”
“还有什么?”
“够了,我真不想多说了。”
“快说,快说,请继续吧。”
“噢,累欧耐,别这样对我大叫大嚷。你非要听我才告诉你,不讲好像不够朋友。你不认为现在我们已是真正的朋友了?”
“快说吧!”
“嘿,老天,你得让我想想,就我所知道的她确是这样说的。”格拉笛模仿着我那极为熟悉的珍尼特的女中音说:“累欧耐真是个乏味的人,吃饭总是去约赛·格瑞餐厅,总是在那里,反复地讲他的绘画,瓷皿,瓷皿,绘画。在回去的出租车里,抓住我的手,紧紧挤靠着我,一身劣质烟草味。到了我家,我总会告诉他呆在车里不用下来了。他也总是假装没听见,斜着眼看我开门,我总能在他尚未动脚以前赶快溜进屋,把他挡在门外,否则”
那可真是个可怕的晚上,听到这些,我已完全垮掉了,沉沉的回来,直到第二天天大亮尚没能从绝望的心情中挣脱出来。
我又是疲惫又是沮丧地躺在床上,拼合着昨天在格拉笛家所谈内容的每一个细节,她丑陋扁平的脸,鳗鱼般的嘴,说的每句话和令人难以忘记的珍尼特对我的评价。那真是珍尼特说的!
一股对珍尼特的憎恶突然升腾,像热流般传遍全身。我突然像发烧一样一阵颤抖,竭力想压下这股冲动,对,我要报复。报复一切敢于诋毁我的人。
你可能说我太敏感了。不,真的。当时这件事逼得我差点杀人,要不是在胳膊上掐的一条条深痕给了点痛苦,我真可能杀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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