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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奥地利军队。
“不是的,将军;他昨天和人吵架,胸口被剑刺穿了。”
波拿巴皱起了眉头。
“可是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是不喜欢决斗的;一个士兵的血不是属于他个人的,而是属于法兰西的。那么下令叫穆依隆去找。”
“他被打死了,将军。”
“那么,叫埃利奥。”
“也被打死了。”
波拿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在他汗流如注的额头上擦了擦。
“那么,您随便命令哪一个去找吧,我一定要见到这个中尉。”
他已经不敢指定任何人了,生怕又听到这句倒霉的话:“他被打死了。”
一刻钟以后,年轻的中尉被带进他的营帐。
油灯的光线很暗淡。
“过来,中尉。”波拿巴说。
年轻人向前走了三步,走进了油灯的光圈里面。
“那么,”波拿巴接着说,“今天上午想冲到我前面去的就是您?”
“这是因为我和人打了一个赌,将军。”年轻的中尉高兴地回答说。总司令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么这次打赌因为我而输掉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
“打的是什么赌?”
“我打赌今天要被任命为上尉。”
“您赢了。”
“谢谢,将军。”
年轻人冲上去仿佛要去握波拿巴的手;可是几乎就在同时,他又突然向后退去。
灯光照亮他的面孔有一秒钟时间;对总司令来说,这一秒钟已经足够对他面前的那张脸引起注意,就像他刚才注意到他的声音一样。
不论是他的脸还是他的声音,总司令都不陌生。
他想了一会儿,可是想不起来。
“我认识您。”他说。
“有可能,将军。”
“甚至是肯定的;不过,我记不起您的名字了。”
“您的业绩,将军,使人忘不了您的名字。”
“您是谁?”
“请问问瓦朗斯,将军。”
波拿巴高兴地叫了起来。
“路易·德·蒙特凡尔!”他说。
他张开了他的两只手臂。
这一次,年轻的中尉毫不迟疑地就扑进他的怀抱。
“好,”波拿巴说,“你戴上你的新军衔先干上一星期,让大家习惯于看到你肩上的上尉肩章,随后,你代替我可怜的穆依隆做我的副官。去吧!”
“再来一次!”年轻人做了一个张开手臂的姿势。
“啊!对啊!应该如此。”波拿巴高兴地说。
在第二次拥抱以后,他还是紧紧地不肯放开他。
“啊,对了!那么刺了瓦朗斯一剑的是你?”波拿巴问他。
“天啊、将军!”刚任命的上尉和未来的副官回答说,“我答应他这件事的时候您也在:一个士兵决不能食言。”
一星期以后,蒙特凡尔上尉做了总司令身边的传令官,把他的名字路易改为罗朗,因为路易这个名字在当时叫起来很刺耳①。
①路易是过去法国国王的名字,当时波旁王朝被推翻,路易十六被斩首,因此路易的名字不受人欢迎。
年轻人对自己不再是圣路易①的后代而变成了查理大帝②的侄子而感到非常欣慰。
罗朗——从此没有人再把蒙特凡尔叫作路易,因为罗朗是波拿巴替他取的名字——和总司令一起打了意大利战役,在坎波福尔米奥③和约以后,又一起回到巴黎。
已升任旅长的蒙特凡尔将军战死在莱茵河上,这时候他儿子正在阿迪杰河和曼西奥河上作战,父亲的死把罗朗召回到他母亲身边。当决定要出兵埃及以后,罗朗是总司令指定的第一批要参加他发动的这次徒劳的、可是富有诗意的远征的人。
他把他的母亲,他的妹妹阿梅莉和他的小弟弟爱德华留在蒙特凡尔将军的故乡布尔;他们住在离城四分之三法里的地方,也就是在黑色喷泉附近一幢漂亮的房子里,别人把这幢房子称作府邸,这个府邸,连同它的一个农庄和附近一百余阿尔邦④的土地是将军的全部财产,一年可以得到七八千利弗尔⑤的收益。
罗朗要参加这次冒险的远征真使那位可怜的未亡人肝肠寸断;父亲的死对儿子来说就仿佛是个不祥之兆;德,蒙特凡尔夫人是一个温柔和蔼的克里奥尔人,她根本不具备斯巴达⑥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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