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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因我又换回了称呼还是说到了一段时间内不能再来向他请安,他回过头来望住我,低低地笑道:“小淘气,这么快便由四个字变回了两个字么?你又怎生惹到了岳大少爷,可是被他罚了禁足?”
终于还是被他猜到了,若说被禁足的原因,还不是为了那件该死的肚兜儿。说到这儿我才又想起那肚兜还在他手上的事,欲向他讨要回来,却又不大好意思开口,尤其……尤其才刚被他语声温柔地叫过了一声“小淘气”,这情形实在有些古怪暖昧,无缘无故地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突然走起了言情路线,导致现在无论说些什么似乎都会被染上暖昧色彩,实在别扭。
罢了,那肚兜我不要了。
于是笑了笑,道:“家兄替灵歌请了教礼仪的老师,嘱咐灵歌这几日莫要四处乱逛,好生在房里学习,是以不能过来向燕然哥哥请安了。”
“哦……”季燕然点了点头,满是关心地笑问道:“不知都教了灵歌些什么?”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而后垂下眼皮,轻声地道:“婚后礼仪。”
我看到他的衫角轻轻地动了一动,一时未见他作声,不由抬起眼来望向他,见他亦正望着我,深邃的眼睛里带了丝仿佛苦涩的笑意,低声地道:“灵歌……莫非你真的要成为另一个人么?”
我一阵心颤,咬了咬牙,直直地望住他道:“是,另一个岳灵歌,也未见得不会幸福。”
季燕然哑然而笑,仰起脸来喃喃地道:“小灵儿啊小灵儿……你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可恶的小女子!可恶透顶!可恶透顶!”
我幽幽地笑,轻声道:“燕然哥哥你又何尝不是灵歌这辈子所见过的最愚笨的大男人呢!愚笨至极!愚笨至极!”
季燕然听了我这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便也不出声地笑,两个人像中了邪似的对视着笑得难以抑止,直到他的声音沙哑,直到我的鼻中发酸。
季燕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朝我一点,哑着嗓子低笑道:“你这小淘气鬼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是的,我什么都知道……我都知道……那个世上最愚笨的大男人从始至终在我身上所花的心思,我都知道。真是,真是蠢得让人想哭。
攀亲·结戚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季燕然的笑脸。纵然我知道他的心意又能如何呢?他又何尝不知道我的心意,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改变现在的一切?
再说什么都是无用,我浅行一礼,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毫不停留地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关上院门,关上屋门,关上里间房门,关上窗,坐上床去,合上床帐,盖上被子,蒙住头,闭住眼睛,锁住思绪,睡过去,睡过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忘记,什么都与我无关……
昏沉间一只大手伸入被中覆在了我的额头上,少顷,低而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道:“灵歌,醒来。”
我慢慢抻下被子,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漆黑,我嗓音微哑地轻声道:“哥哥,什么时辰了?”
岳清音偏身坐在床边,略倾下身来望住我,道:“酉时三刻,该用晚饭了。身上不舒服么?”
“没有,只是有点累。”我坐起身,许是在被中蒙的时间过长,身体有些发软,手脚使不出力气。
“姨母和姨父来了,”岳清音望着呆呆地坐着醒神的我,轻声地道:“起来梳洗一下,到前厅一起用饭。”
“嗯。”我慢慢地掀被下床,动作有些虚浮,唤青烟进来替我重新梳了头,用湿巾子擦了把脸,总算恢复了点精神,才向岳清音道:“好了。”
跟着他出得院子,一路往前厅行去,听得他淡淡地问道:“今日陈老师都讲了些什么?”
“回哥哥,是闺中礼仪,明儿要讲婚后礼仪。”我答道。
“都能记住么?”他也不看我,只像个家长关心孩子学习情况似的问着我。
“能。”我答。
“许久未见你动过女红了,天气渐冷,越往后越不适宜出门,该是在闺中做绣活儿的时候了,莫忘了每年立冬那日你和你那些闺中姐妹们都要坐在一处做什么‘绣艺精社’的,眼看再几日便要立冬,你可已经准备好了?”岳清音淡淡地提醒我。
绣艺精社……从字面上听来大约是闺中女子们凑在一起绣花,绣好后将成品互相展示的一种休闲活动。乍闻如此令人挠头之事,我那满脑满心满身的颓闷感一时暂被压了下去,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如何应付这麻烦玩意儿的思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