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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杀!'
蹬起跃出,'尸五爷'紧随其上。
劫难重重(上)
鸱鸢见经年不上套,反携'尸五爷'杀将而来,不慌不忙地面向二者,头一歪避过夺喉直刺,右手隔挡,化解打斜入肋的冲拳,后滑数尺。'尸五爷'一个斗翻,从他头顶跃过去,半空一个旋踢,往腰侧直扫,这一脚来势迅猛,夹着呼呼风声,鸱鸢不敢硬接,双脚齐跳,屈膝至胸前,那一踢从脚尖下掠过,未等落地,经年抖长剑径往他前心刺到,'尸五爷'横腿扫空,乘势又旋身半圈,背向敌人屈身前倾,另一条腿向斜上方后踢,脚跟直逼下颚。鸱鸢两面受敌,向右侧身,肩头一沉,'当'的一声,剑尖刺到凤头肩盔滑开,接着身子后仰,让过脚跟。
又变换了几招,鸱鸢见他们招招夺命,剑法拳掌异常狠辣,并不惧怕反激出一股好胜心,只见他绕过长剑,近身与经年交手,五指成勾,快打快拿,意在强行夺取她手中长剑。两人相距太近,加上鸱鸢动作极快,仗着'尸五爷'靠符行事,辨位不清之便,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在经年身周兜游。片刻之间,经年倏遇险招,被逼得一退再退。
这时,三枚银针往鸱鸢的太阳穴,丝竹空穴,耳门穴射来,他忙后退,头颈后仰,那三根针擦面而过。经年乘机朝后几跳,拉开距离,并侧头向尸堆中的玄影道了声谢。'尸五爷'跨步欺上鸱鸢后心,双手回缩抵在胸前,掌心朝外,一招'双掌移山',猛推向前。鸱鸢闪避不及,回身出掌,四掌掌心相击,鸱鸢被震得向后飞出丈许,落地时又连带退了数步,好不容易站住脚,只觉得手臂上每根骨头都被震得直颤,'尸五爷'却是不动如山,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鸱鸢在战场上以不败闻名,向来以自己的身手为傲,他把力量视作以服众人的手段,强者方能得天下,纵横沙场多年,他早已练就一身钢筋铁骨,运气于全身便能刀枪不入,自练得此金刚不坏之躯,已有三年肌肤不损,岂料在此受挫,被一具僵尸煞了威风,心头好不恼火,右手模向左肩凤头,抓着吐在凤嘴外的赤舌一拔,抽出一把剔骨尖刀。那凤头看上去和普通肩盔没什么两样,里面却是另有玄机,凤口喉内的结构实则如刀鞘一般,那小尖刀的刀柄设计成火焰形状,往里一插即成凤舌,和凤头连为一体,平时在宫中走动,不便携杀敌兵刃遂以此护身。
这时, '尸五爷'俯冲上前,经年挺起长剑,左右夹攻。鸱鸢换刀至左手,对着'尸五爷'连番突刺,右手卸下左肩的凤头扣于掌心往侧方一托,挡住剑刃。'尸五爷'侧身让过刀锋,一个矮身从鸱鸢臂下钻入,呼呼呼三拳直往腹上招呼。鸱鸢身子一缩,躲过一拳,凤头向下回旋半圈,'咚咚'两声,后两拳击在上面,砸出两处凹眼。经年趁机挥剑划向他的脖子,鸱鸢横刀架起,铿一声,两刃相接,经年只觉虎口一阵酸麻,差点握剑不住,叫道,'好大力气!'
鸱鸢奋起直上,举刀往她天灵盖直劈下去,经年忙要用剑去挡,却意识到自己力气拼比不过,真要以剑挡刀,只怕会被硬压下来,这一迟疑,倒错过了避让的时机,只来得及偏头,却让出了右肩。鸱鸢运足劲力,只盼能连肩带臂剜下小半边身子。'尸五爷'绕过凤头阻隔,一腿屈膝,半跪着挡在经年身前,交叉双臂过头,那一刀就砍在两臂相接处。'铛'一下,刀刃被扛出一道缺口,鸱鸢掌心一震,那感觉像砍在岩石上一般。
经年只吓得一身冷汗,也顾不得是在对战中,拉下'尸五爷'的手查看,见臂弯处两道红痕,虽没见血,却也叫她万般心疼,怒目瞪向鸱鸢,骂道,'好贼孙!看祖奶奶我把你削成馒头片儿!'挽起剑花冲上前。
鸱鸢一挫再挫,怔视刃上缺口兀自发愣,听见经年骂声抬起头来,见眼前剑花眩目,势夹劲风,宛若数十朵冰凌花同时绽开。他大惊之下,使刀左挡右隔,哪知经年声东击西,虚虚实实,身如燕穿杨柳,步法招式变化之快,只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鸱鸢手忙脚乱,只得连连后退,闪让之间手臂外侧和大腿连中三四剑。再战数合,经年动作越来越快,将灵蛇剑舞成一团白影。鸱鸢辩不清剑势来路,加之'尸五爷'在旁拳脚助阵,别说攻出去,连守都守不住,他性急暴躁,眼见性命难保,干脆丢开当作盾牌的凤头,冒着剑风拳雨倾力厮杀。
就在这时,一束银光朝这边晃来,经年顿觉天旋地转,手脚不听使唤地发起抖,长剑脱手掉落,着地时化为三寸短剑,灵蛇腾出剑身游回她衣襟内,'尸五爷'也僵直了身子,手臂一会儿向外奋张,一会儿又突地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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