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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范小石和宇文柏急急赶走,范小石要回成都,宇文柏得去江安,再撵鲜于萌去管荔枝糖霜那一摊事,王冲全心扑在了兵备上。虽然放走了失间,罗东福却道出了他的来历,南面的轮多囤对兴文寨的威胁已迫在眉睫。
“再动都以上的兵马,折腾出一场战事,就是打赵尚书的脸啊。”
王冲找种骞,要他向种友直请调兵马,种骞无奈地道。
这话很对,赵遹报上一场大捷,拓地两千里,朝廷大喜,大家都加官进爵。赵遹刚入朝,朝廷调他去熙州主持熙河路军政,他与童贯有隙不愿去,只得给了兵部尚书之衔,暂且留朝。泸南官兵再次大动,让赵遹的脸面,乃至朝廷的脸面往哪里搁?
“也罢,找你父亲也只是防患于未然,没有兵马也无所谓。”
王冲也没多失望,倒让种骞好奇了,没有兵马,怎么解决南面的事?
“我乃太岁星君下凡,自能调度天兵天将……”
王冲神神秘秘地道,种骞鄙夷地哼了一声,可见他信心十足,却又犯了嘀咕,难不成王冲会撒豆成兵?或者是会请天兵的道法?
吹牛不上税,哄哄种骞也只是随兴而为,不过王冲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连贴身护卫都调度不了。
“我已经让你了,我单日,你双日,还要怎么样!?”
“你?又是动刀子又是下药的,才不放心你在屋子里!现在这院子谁能进,谁不能进,都是我说了算!”
“小娘都说我已经是这院子的人了,不让我再跟她住。兴文寨所有人也都看到了,你不让我进院子,让我去哪里?”
“进院子可以,不能进屋子!这间屋子!”
“我!我是他的……那个,你只是她的婢女!你凭什么管到我?”
“那个是啥?连妾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还想作妾?他纳了你吗?有谁提过这事?先生已经提了!就算我不是妾只是婢女,书房也是我的地方!”
王冲的寝室是套屋,外间就是书房,那一夜王冲睡在书房,才反应得那么快,用板凳拦下了失间。出了失间这事,王冲身边必须有人护卫,罗蚕娘和李银月就争起了书房的所有权。
照着富贵人家的习惯,寝室外间本就是丫鬟婢女住着,随时伺候。王家自败落下来。就没这个传统,到现在因安全之需。才回归富贵人家的生活轨道。
王冲在屋外听得发笑,进门调解道:“要不银月跟我住里屋。蚕娘住书房?”
李银月火气上来,没半分羞意地嗔道:“想得美!谁跟她一屋子!”
看来她在乎的不是跟王冲上不上床,而是会跟罗蚕娘同房。
王冲再道:“那变变,蚕娘跟我,银月住书房?”
僰人少女低头拧脚尖:“这、这不好吧,会吵着银月姐的。”
李银月气得直抚胸口,王冲是没辙了,索性再打通左右两间屋子,分别安置。至于两人又为谁离得近离得远争起来。他再懒得管了。
过了两日,三月十六,唐玮终于回来了,跟在身边的还有一百多壮丁。身着汉装,却不类汉人,也不像僰人。
“这是田承信,田武翼的长子……”
唐玮将其中一个年轻人引见给王冲,此人十**岁,眉目深邃。敛着一股英武之气。他向王冲深拜道:“田忠嗣见过王将仕!家父有令,此来但听王将仕调遣!”
话说得很客套,也不是全然作伪,看来在田佑恭嘴里。自己真被说成了个神人。王冲笑着扶起他:“叫我守正就好,承信此来,可不是帮我干活的。而是与代田武翼与我携手同进,共求富贵……”
王冲这话说得很直。田忠嗣嘴角翘起,爽朗地道:“那就却之不恭了。守正唤我纯志便好。”
这是个人才,田佑恭也不过三十多,就有了这么出色的儿子,其志非小啊。不过也好,跟此人合作,未来可期。
王冲颇为赞赏地看住田忠嗣,这就是他的援兵。
田佑恭的地盘在东面思州,思州是田家之地,性质与府州折家相同,地位却无法等而论之。晏州大战,田佑恭功劳不小。去年年初,卜漏攻掠梅岭堡后,赵遹便征辟田佑恭领兵入泸州护卫堡寨。而后蜀兵败阵,调西军入蜀,也是屡立战功。奠定大局的轮缚大囤之战里,没有此人,就没有火猴计。
即便领到了火猴计的功,田佑恭依旧被列为番官一脉。官阶虽从小使臣里的正九品忠训郎超迁到诸司使副里的从七品武翼郎,实职却还是思州巡检,内地差遣更别指望。这对有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