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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各有不同,你进了宅门后,懂得些进退也就好相处了,”沈老爷说着,想用了尽量简单的话,将家中的情形都说明了。
“府中除去几房幼弟,我还有一名八岁的孩童,”说到了这里的时候,沈老爷顿了顿,“以后,也是要由你来看护了。”
总算是到到了重点上了,胡雅很清楚,依沈老爷的家世,再加上他人至中年,保养却很是得当,就算年龄大了些,也可以随意讨上几房美娇娘。
她并不知道中大夫是个多大的官职,但想来绝不是小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何必要跑到山沟沟里选妻。她想到了这茬,又想起了没“死”前她还不是到了深山老林里相亲,顿时语塞了。
“那孩子幼时丧母,我又忙于外事,疏了管教,性子有些顽劣,”沈老爷喝了口茶,润了润,再看看胡雅,她抿着嘴,并不吭气,亦没有插嘴。
“他的命理有些硬,又是虎狼之年出生的,”沈老爷叹了口气,离国对于占卜命理一说很是信奉。
沈老爷并没有将缘由全都说了出来。沈老爷的幼子名为沈少恬,他娶妻晚,年近五旬才得了这么一名子嗣,妻子过世后,孩童也才刚足月,许是奶水喂得不好,体质很弱。长到了三岁时,仍夜夜啼哭,整日吵闹,后请了一得道高僧到府中,才说沈老爷和沈小少爷都是属虎,一山不容二虎,需寻得一有虎威之女,于是沈府才辗转寻到了打虎村。
胡雅在了清水城里住了三日,进门的时间,已由着道士和尚反复掐算过的。
沈老爷交待了这些,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胡雅回味了下,他的意思,是说自己是个挂牌的奶娘,这。。。倒是个好差事。
想到了这层,胡雅就乐呵了,看着身旁那件前世很是喜欢的桃粉衣裳都有了些好脸色,她可以好好表现一番,争取赢得“太子”的喜欢。
小轿子在了三串红鞭炮之后,进了侧门,门口站着的不是新郎打扮的沈老爷,也不是看热闹的沈家人,而是一名穿着虎头鞋,带着虎头帽,看着虎头虎脑的小童。
胡雅摆出了,前世最擅长的和善笑容,盈盈跨过了侧门门槛,她今日的打扮甚至比在打虎村时还要简单些,一身的桃粉装扮,由着周嬅引着,前头是一条七折八绕的回廊。
脚尖还没迈上台阶,就听得耳梢传来了阵脆耳的童音:“这人生得真丑。”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下 马 威
“又矮又胖,跟和大冬瓜一样,还是个黑皮的,”那个被一群婢女老妈子簇拥着的粉嫩男童继续说着。
一名眼稍上吊的老妈子作势要去捂他的嘴,又刻意不捂严实,小孩的恶毒话持续的从她的手缝里吐了出来:“鼻子扁,嘴大,和荷花塘里的蛤蟆似的。”
胡雅身旁除了周嬅都是些沈府的下人,听了小少爷的几句童话,都吃吃笑了起来。
周嬅先听着还觉得有些好笑,转念一想,胡雅的那句:“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她心底那股打虎村虎女的血性又被激起来了,“小夫人的眼生得好。”
小童踢了踢那双合脚的鞋子,指着胡雅说道:“就是丑,比柴房里烧柴的老太婆都丑。”反复出口的“丑”字,足够让任何一名新嫁娘嚎啕大哭。侧院里的几十名仆众都瞧了过来,想看着新来的“小夫人”有什么反应。
粉色的嫁裳被拉了起来,露出了双连理绣花鞋,胡雅走到了前头,从了怀中摸出了包糖。周嬅看了过去,正是那包先前递给自己的桂花糖。
胡雅半蹲了下来,往他嘴里塞了颗糖,捏了捏他白生生的小脸:“小少爷,吃糖,这样小嘴儿才会甜一些,”小童的眼里,倒映出两弯弯,杏仁眸,耳边的声音比桂花糖还要甜滋几分。
说罢,胡雅和个没事人般,瞅了瞅四周,“小少爷住在哪处,在他旁边给我腾间房就是了。”那个穿着虎头鞋的小童立在了旁边,嘴里的糖慢慢地化开,这是唯一一个没有居高临下和他说话的“大人。”
沈老爷随后又来了一趟,给胡雅的房中送来了些吃的用的,还有些小巧的首饰珠宝。沈府的规矩说来也不多,沈老爷是现任的家长,他一年里头大多时候都是在外头忙和的,胡雅的三餐是跟着小少爷吃的,若是不习惯,可以吩咐侧院里的小膳间自个儿开伙。
府中总共有八处大院,除了正院“寿松院”和沈老爷住处所在的“落鹜院”,另外几处分别是沈家另外三位爷的院邸。剩下的两处,一处是家丁仆侍们的杂院,另外一处则是像沈查子等人入住的“宾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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